咱們避開正門,取道西行,徑往後院去見娘娘罷!”
烏鴉、禿鷹齊道:“不可,不可!”
白麵婦人道:“有何不可?”
烏鴉道:“西邊要經過將軍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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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鷹道:“近日早有傳言,那魔頭就快醒來,重臨人世!”
烏鴉又道:“眼看便交子時,陽氣初升,將軍門徒守護正嚴,斷不會容許咱
們經過!”
白麵婦人道:“我正要去瞧瞧那幫不成氣候的東西!這麼些年守著個死鬼,
全無作為,白白耽誤了辰光!哼,要等他重臨人世?做夢罷了!東府那些老鬼,
肯讓那死鬼出來為禍世間麼?!”
烏鴉道:“十年夢一回,一覺變其身!誰也不知這回會怎樣呀。東府舊將既
是他好兄弟,屆時如何,那可當真難說。雀使呀,遠的不提,將軍廟那些小鬼,
就很纏人,取道西行一事,似乎還宜再斟酌斟酌。”
禿鷹也道:“不錯,還望雀使三思呀!”
白麵婦人瞪眼道:“咦,你也這麼說麼?還敢吹甚麼‘朱雀門下,禿鷹無懼
’?我看全是放屁!”
禿鷹怒吼連連:“好!全聽你的!我禿鷹怕過誰來!”
白麵婦人再不多言,揮臂斥喝:“調轉馬頭,走將軍廟!”
禿鷹不待吩咐,早已將整架馬車弄得車仰人翻馬驚叫,車身“跳”著轉了方
向,鞭策連連。
烏鴉見苗頭不對,遠遠地飄走:“慘了……我去召麻雀、鸚鵡她們……打群
架哉!”身影投入夜色,呱呱聲喚,漸去漸遠。
白麵婦人見我兀自愣眼呆看,笑吃吃地倒向我懷:“小色狼,你不是想吃我
豆腐麼?那就下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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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得我推開她也不是,往前相抱似乎也沒這個道理,只覺車行極速,馬怒車
歡,碾得道上積水“嘩嘩”直往兩旁潑濺。
“呃雀……雀使……您老人家不要這樣呀!”
“嘻嘻,這會兒膽子倒變小了麼?”
正鬧得不可開交,我脊背一道輕癢,肩畔跳上一個東西。我唬了一跳,忙伸
手去捉,那東西忽的撲下胸前,我一手按住,險些失聲叫喚:“天啊,小白鼠!”
與此同時,我手背處熱突突的有溫溼之感,正自疑惑,“啪”的一聲,臉上
熱辣辣捱了一掌:“小猴兒!說歸說,你倒來真的麼?”
原來,方才白麵婦人雖半帶玩笑,捏肘頂膝的,與我廝鬧,其實並未與我肌
膚相親,只是貼的甚近。我伸手按胸,手背便觸到她亦熱亦綿的胸前雙峰。
“哼……回頭再仔細收拾你!”
耳邊那道細細的聲音忽然飄得有些幽遠,似語含威脅,又好象有些別的意味,
白麵婦人已警覺地挪身與我保持著一段距離。
我哭笑不得,心道:“小白鼠呀小白鼠,又是你這鼠輩!害得我百口莫辯。”
自發現小白鼠原來一直在身畔,我便恍然明白,適才本以為白麵婦人暗中撩撥於
我,應是這小白鼠在作怪,想是它餓得狠了,來撕咬我的衣裳,卻使我自作多情,
最終鬧了個灰頭土臉。
“喂!你們兩個,全都給我坐好!”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