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決的,你知道麼?”
劫了明軍的使船,殺死近兩百明軍,扣押使者,還有琉球的問題,島津家想認個錯,便讓大明放他一馬,顯然不太可能。
聽了錢秉鐙的話,島津光久雙手按在膝蓋上,再次重重低頭,內心顯然也知道了這一點,他早已做好了接受懲戒的心理準備,“主使閣下,薩摩願意接受大明國的制裁,對大明的損失,做出賠償!”
錢秉鐙對於薩摩藩態度的變化,有些吃驚,這個速度有些迅速,之前他們還咬死不認襲擊了使團,可是現在明朝連條件都沒有提,他們便表示接受了。
島津家這個態度的轉變,自然是因為明軍摧毀了薩摩水軍,炮擊了虎壽丸。
島津光久這麼爽快,錢秉鐙到一時間還拿不出條件,他被軟禁了幾個月,並不知道朝廷方面的要求有什麼變化,需要與徐俊勝交談。
“薩摩守,請為我們準備一間安靜的屋子,我們要先談一談!”當下錢秉鐙站起來說道。
島津光久沒有拒絕,“鄙人這就安排,並會再此等候,希望主使閣下能夠儘快提出條件,薩摩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儘快達成和平協議。”
說著,一名家臣立刻起身,將錢秉鐙和徐俊勝帶離居殿,等他們一走,一名伏在島津光久身後的武士,卻抬起頭來,看著島津光久,臉上帶著氣憤問道:“藩主,島津家真的要嚮明國屈服,答應明國的一切條件麼?”
說話的是島津久雄,薩摩一代藩的九男,島津光久的另一個小弟。
島津光久依然保持著向前跪座的姿勢,他聽了聲音,回過頭來看了島津久雄一眼,然後沉聲說道。“明國的強大,你已經看見了,向比自己強大的對手認輸,並不是可恥的事情,明知道不能取勝,還要去死,那是犬死,才是真正的恥辱!能夠向強大的存在低頭,然後學習他,超越他,才是日本的精神!島津家輸給了強大的明國,並不可恥,相反其實是島津家的機會。”
島津久雄比島津光久小了二十多歲,正是年輕氣盛,有些聽不懂島津光久的話語。
島津光久並沒細細解說的意思,而是不容置疑的繼續說道:“幕府鎖國,明國已經將我們遠遠甩在了後面,這件事情之後,你跟隨久直一起去大明,看看強大的唐土,然後將明國的制度、文化、技術帶回薩摩。”
他這樣做,似乎就有了一點遣唐使的味道,島津久雄雖然年輕,但是遣唐使還是知道的,正是因為遣唐使和大化改新,才有今日之日本。
島津光久正說著,錢秉鐙與徐俊勝已經回到居殿,他連忙又鄭重的低頭行禮。
錢秉鐙被襲擊,加上軟禁了幾個月,本來十分憎恨島津氏,可是島津光久如此,他卻不好發作了。
重新坐下後,錢秉鐙隨即開口說道:“薩摩守,經過商議,對於此次事件,我朝提出五條決議。”
“主使閣下請說!”
錢秉鐙點了點頭,“第一條,島津氏要派人到我朝謝罪,雙方保持和平!第二條,琉球是大明屬國,島津氏今後不得再次干預琉球事物,並退還琉球的進貢。第三條,開放貿易,允許大明商人進入薩摩藩地自由經商,薩摩所徵關稅需要與大明協商。第四條,大明商人若是在薩摩觸犯了法令,薩摩藩需要與大明進行協商,由大明方面來進行審理。第五條,島津氏賠償大明軍資一百萬兩白銀,另外再付五萬兩,贖回兩千俘虜和島津忠朗的屍身。”
島津光久仔細聽著,薩摩藩戰敗,第一、二條自然沒什麼可說的,第三條、四條問題就比較大了,島津光久覺得很不對,可是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知道一旦答應,薩摩藩的關稅失去自主權,法令也會受到干涉,不過這些就是戰敗的代價,況且貿易開放的問題在幕府那裡,他答應了,幕府不答應,明國這兩條就等於白提。
對於島津家來說,關鍵還是第五條,一百萬兩的賠償,五萬兩的贖還費用,薩摩藩可拿不出來。
“主使閣下,前面四條薩摩都能答應,只是最後一條,島津家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島津光久聽完之後,沉思許久,忽然低頭說道。
明朝使團的損失,人員的撫卹,加上此次出兵的費用,加起來不會超過四十萬,但明朝不可能跟島津氏實報實銷,徐俊勝甚至想要兩百萬,可是薩摩藩就大明幾個縣大能有多少錢,錢秉鐙壓了壓,才決定要一百萬。
“一百萬,一兩銀子都不能少!”錢秉鐙未開口,徐俊勝卻當即說道。
明軍不能跑一趟,弄個本保本,他不是文人出身,沒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