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髮衝冠的感覺,嘴裡一直在叫著惡魔惡魔,似乎完全不認識自己的女兒。
正在這時候,白山手裡忽然抓到一隻飯叉,拿在手裡揮舞了幾下後忽然朝白曉竹臉上扔了過去——
“不好!”
唐奇一下驚覺,不鏽鋼的飯叉可是有點分量的,而且前端尖銳,跟刀子似的,這要是叉中了白曉竹的臉,並且更加巧合一點叉中了眼睛,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更加糟糕的是白曉竹似乎眼淚模糊了眼睛,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應……,唐奇想也不想飛身撲上,右手啪一下擊中白曉竹的肩膀,另一隻手閃電出擊,去抓那飯叉!
可惜,白山和白曉竹之間的距離太近,瘋狂之下的白山似乎也力量驚人,這一叉速度極快,左手居然失手了……,沒有辦法之下,唐奇只能硬生生用自己的右手臂擋了一下,“嗤”,鋼叉shè入肉中半寸有餘!
為防白山繼續做出什麼危險的動作,唐奇再次欺身向前,左手並起兩指,點在白山的昏睡穴上。
剛才一幕發生在電光石火,白曉竹被推了個踉蹌差點跌倒,根本沒看清唐奇救了自己一次,卻看到他一下把爹地給弄暈了,小丫頭本就傷心之餘心情鬱結,這一下徹底爆發將唐奇當成了出氣筒,狠狠撞了一下唐奇,像個小老虎似的張牙舞爪:“混蛋,你幹什麼,你對我爹地做了什麼?”
唐奇滿臉無辜:“我怕他控制不住傷害到你,只是讓他先……睡著了。”
他沒說弄暈,省的她聽了又要拼命。
白曉竹擠開唐奇,一下撲到父親身上嚎啕大哭,完全沒有了平時掌管偌大集團公司總裁的形象。
“嗤!”
唐奇將右手臂上的鋼叉拔了出來,還好不算太深,因為角度問題也不是垂直插入,不過還是有血流了出來;他也沒驚動傷心yu絕的白曉竹,走進單獨的衛生間裡洗了洗,用手按了一會也就止血了,這種傷要放在以前壓根就不算傷。
不一會,他看到白山悠悠醒轉,臉上的血紅也基本退去,居然恢復了清醒:“曉竹,我的乖女兒,是你嗎?”
不再暴虐的白山顯得很是虛弱,說話也有氣無力,像是隨時會斷氣一樣。
“爹地,爹地你醒了,是我,曉竹……,爹地……”
“乖女兒!”白山伸手撫摸白曉竹的滿是淚痕的臉頰,滿眼都是慈愛,“爹地……,剛剛是不是又發作了?”
“沒有,沒有,你一直都,好好的!”白曉竹說道,卻忍不住熱淚盈眶,說話的聲音也多是哽咽。
“傻孩子,爹地有沒有發作,自己還是有感覺的,哎……,苦了你了,這段時間我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病情發作卻越來越頻繁,乖女兒,恐怕爹地……”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意思誰都能明白,只是他眼神裡充滿不甘和留戀,女兒才剛剛長大,都還沒看見她成家,他想要看著她幸福的築起自己的家庭,有個愛她的男人能夠代替自己照顧她,以後生兒育女……
“不會的,爹地,不會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去找最好的醫生……”白曉竹彷彿心都要碎了,眼淚就是止不住往下掉。
“女兒啊——”白山抱著白曉竹,無限愛戀,父女倆一直相依為命,她更是他生命中的支柱,如掌上明珠,如何肯輕易離去,可是……,他想到這裡也是禁不住溼潤了眼睛,剛一轉頭卻看到了站在旁邊的唐奇,臉上微微一怔,“你是……?”
看到兩父女如此場景,唐奇剛才也差點落淚,這時候見白山問起,於是笑著上前:“老爺子,你好,我是唐奇!”
眉清目秀,眼神清澈,年紀看上去跟曉竹差不多,就是有點瘦……
白山還以為唐奇是女兒找來的男朋友,正要好好檢視一番,不想白曉竹這時候說道:“爹地,你不用理他,他就是一公司裡的閒人。”
閒人?
白曉竹一說閒人,白山卻更加奇怪了,一個公司閒人怎麼會跟著女兒來看爹地?
“若若呢,她沒來?”
“若若姐今天有事出去了。”白曉竹輕聲說道。
白山在看唐奇的時候,實際上唐奇也在看他,而且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這不是因為唐奇想搞什麼基情,而是他看到了令他詫異的事情,白山剛才發作的時候滿臉通紅,連眼睛都是紅sè的,可是現在恢復正常的時候兩眼卻有些泛青,瞳孔比一般人灰,眼白卻有種青光,當然這絕對不是青光眼。
看到白山臉上的狐疑,唐奇笑了笑說道:“若姐讓我替她照顧白總幾天,說是白總要是掉了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