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皺眉,“便是停車檢查,我等幾人的路引還請還來。”
“路引?”女子笑的陰陽怪氣,“是不是你們的還兩說,待我們查驗後再說吧。”
這是明顯找茬了?
“是嗎?”清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笑道,“讓我猜猜看,報案的人,是鎮國大將軍,廖家人吧?我再猜猜,她家丟的,不會恰好是黛綺吧?”
有點兒被清歌的凌厲給嚇到,肥胖女子縮了一下頭,強撐著道:“我不知你在說些什麼。我等只是查驗一下,你們若真是無事,又怕些什麼?”
說著,上前便拽馬車。
胳膊卻被清歌猛地鉗住,“你可想好了,是不是真要查驗?這世上,可沒有賣後悔藥的!”
女子臉一陣紅一陣白,猛地甩開清歌的手,色厲內荏道:“大膽,你還想襲擊官差不成?走,把這幾個可疑人帶回官衙,交巡檢大人處置!”
隨著女子一聲喊,一隊正在巡城計程車兵呼啦啦便圍了上來,江辰幾個忙護在清歌面前。
“無妨,跟他們去就是。”看到人越圍越多,清歌知道,事情越是鬧得大了,那廖秀媛一定越是得意。
推推搡搡間,又一輛豪華的馬車在眾多家僕的環繞中匆匆而至,卻被清歌一行人堵在了後面。
車中人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什麼,當先一個侍從模樣的忙打馬上前高聲喝道:
“都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讓開?耽誤了我家公子回府,你們可吃罪的起?”
看到馬車上的標識,巡城兵丁和肥胖女子嚇了一跳,忙誠惶誠恐的讓開,馬車旁若無人的透過眾人讓開的通道。只是沒人發現,車廂裡一隻手輕輕掀開一道縫,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透過縫隙,饒有興味的看著街道兩邊的景緻,恰清歌抬起頭來,車裡的少年忽然一愣,喃喃道:
“清歌,姐姐?”
125、大鵬一日因風起(十一) 。。。
王印皺著眉頭,在衙門中不停踱步。
不怪王印為難,實在是今天的事情有些棘手。
剛過午時,衙門裡便迎來了一個尊貴的客人――輔國大將軍廖興茹的大女兒,廖秀媛。言說自家貴重物事被盜,臨走時其管事更是暗示,廖家失竊的除了一些黃白之物,還有一匹黛綺,更是指明,讓多關注南門來往車輛,說是下人回報說,失竊前幾日,有一輛青色帷幔的馬車經常跟在自己身後。
只是這事卻透著蹊蹺,若是有人偷了東西,必然第一時刻選擇潛逃,都這個時間了,怎麼還可能有那人的行蹤?而廖府中人的表現,分明是篤定嫌犯會在京城出現,不止如此,更還精準的預測到,賊人必然會經過南門;可即使從南門經過,賊人也應該是往外跑,那便只需要注意出城的馬車即可,卻為何還要盤查進城的馬車?
如此便只有一個解釋可能性最大,對方是不是真的賊人或者無法確知,只是卻必然同廖府結了怨。不但如此,對方的身份也必然讓廖府有什麼為難之處,不然,單憑鎮國大將軍之威,又何須如此拐彎抹角?!
府尹大人倒是老奸巨猾,當場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會嚴查賊人,抓住後,也定會嚴懲不貸。可剛把廖府人送走,府尹轉眼就說自己有事在身,一切事務,讓自己全權處理。
這麼一個燙手山芋,竟是撂給了自己一個小小的九品巡檢!
只是誰讓自己官小人微,府尹儘可以溜號,自己卻是無法推諉。
更何況,自己這個小小的九品武將職位,還是拐彎抹角的攀了廖府的關係,才得來的。罷了,待會兒把人帶來,自己只要想法子不讓對方開口亮明身份,然後胡亂打一頓,弄到牢裡關一段,讓廖府那邊消了氣就好。便是那人真有些什麼來頭,自己也只說誤會罷了!
正想著呢,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王印心裡一凜,這是來了!忙整整衣冠,快步回到堂上,正襟危坐。
“大人,嫌犯帶來了。”
王印看去,卻是今日負責南門守衛的臧巧。身邊除了巡城兵丁外,還有三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女子,並一輛寬大的馬車――竟是和廖府管家描述的特徵殊無二致!看清歌幾個並沒有下馬的意思,王印壯著膽子狠狠的一拍驚堂木道:
“大膽刁民,來到這府衙之上,還敢如此猖狂,還不快快下馬?!”
清歌騎在馬上,冷冷的瞟了一眼坐在高堂上的王印,被那麼凌厲的目光一刺,王印不由打了個哆嗦,這人,恐怕不好惹!
“沒聽見巡檢大人的話嗎?”臧巧腆著肚子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