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氣鼓鼓的就要去搶小竹手裡的帕子。
小竹直起腰,眯了眯眼睛,“殷泓――”
小丫頭愣了一下,氣得跳腳,卻是不敢再大聲嚷嚷,只是心虛的指著小竹道:“你你你,不是說,不能讓別人知道嗎,怎麼還……”
小竹涼涼的瞥了一眼小丫頭,“哥哥嫂子不是別人。”
說著又恨鐵不成鋼的加了一句:“連個水都不會倒,你還會做什麼?我便是不說,我嫂子也能猜出來,難不成,你以為我嫂子就和你一樣笨嗎?”
好像,有些不對啊。清歌摸摸下巴,瞧著氣氛有些詭異的兩個小傢伙,貌似這小妞,有問題啊。
第一次給人倒水,沒想到卻還被人嫌棄,殷泓頓時氣沖斗牛,一跺腳道:“誰說我不會倒?我現在就倒給你看。”
說著,氣嘟嘟的跑到桌旁,笨拙的抱起茶壺,咕嘟嘟往杯裡倒了起來,倒得猛了,茶水嘩啦一下就漫了出來,桌子上頓時流的哪裡都是。
女孩訕訕的看看小竹,討好的咧咧嘴:“小竹――”
這時便是若塵,也覺出不對勁了。原還以為這丫頭是小竹的小廝,可這麼笨手笨腳的樣子,怎麼像是個伺候人的?
清歌嘆了口氣,拉了若塵坐在自己身邊,看著小竹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嫂子――”小竹又瞪了殷泓一眼,只覺委屈的很。
殷泓的眼睛又瞪圓了――
對著自己時,便和自己欠了他幾百萬兩似的,怎麼哄都不肯笑;可一旦面對那個女人,就乖得不得了!明明那個女子長得還沒有我好看嗎!
看小竹做賊心虛的樣子,清歌不由好笑,揪了揪小竹粉粉嫩嫩的兩個臉頰――還不忘不爽的瞟一眼殷泓,這小丫頭,年齡不大,心氣倒不小,竟是敢打小竹的主意了!
殷泓被看得心裡一毛,轉念一想又是一怒,爺爺的,咱好歹是皇上,怕她一個村姑做什麼!
當下昂首挺胸的走到清歌面前,傲慢的說,“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殷泓!藍豐帝國的皇帝!”
說完,就板了臉揹著雙手,等著清歌見禮。被欺壓了這麼久,終於能扳回一城了,便是等會兒伏低做小或者被小竹修理,自己也認了!
看殷泓對清歌若塵擺譜,小竹很是惱火,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
殷泓抖了一下,小心的看了小竹一眼,卻又氣不過,便強撐著只做不知。
皇帝?清歌眼睛一閃,未來的種馬,可是配不上俺家小竹!
――若干年後,殷泓每每想到此事,都止不住要捶胸頓足,抹一把辛酸淚,都是那時年幼啊,不知道江清歌的陰險,竟惹上這樣一個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小心眼女子,才使得自己漫漫追夫路平增了幾多坎坷……
“哥哥嫂子餓不餓?”小竹板著臉越過殷泓,像從前那樣一手扯著清歌,一手拉著若塵,“我讓廚房準備了好吃的呢,咱們一塊兒去吃吧。”
一家三口親親熱熱的就出了門,殷泓頓時傻了眼,再回過神來,屋裡卻已是隻剩了自己孤零零的一個。
久別重逢的一家三口興奮的幾乎一夜未眠,某個小皇帝則是鬱悶的翻了一宿鍋餅……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院裡最尊貴的幾個人全都睡到太陽曬著屁股了還沒有一點兒醒來的跡象。
一直到了巳時,清歌才被身旁毛茸茸的小腦袋給拱醒,睜開惺忪的睡眼,卻是小竹,亮晶晶的眼睛彎的跟月牙相仿,正倖幸福福的瞧著自己。看見清歌醒來,小竹喃喃道:“還以為,又做夢了呢。”
“傻小子,沒做夢。”清歌心裡又是一酸,低頭吻了吻小竹的額頭,“寶貝,早安。”
許久沒有和清歌這樣親密了,小竹不由有些害羞,只是小臉兒卻笑的一朵花一樣。
若塵也醒了,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最珍視的兩個人,剛毅的眉眼兒完全舒展了開來。
清歌爬起來,跑到床邊抱住若塵的頭,使勁的在若塵額頭上響亮的親了一口:“親愛的老公,早安。”
沒想到清歌會如此不避諱的在小竹和自己親熱,若塵也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
“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殷泓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小竹,你在裡面嗎?”
小竹小小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若塵只是笑著卻不說話。
昨晚上小竹抱怨了好久,說那個殷泓老纏著自己,就像這次,自己好不容易從楊芫哪兒爭取了一個來上京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