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治玉貴家陸家,對所有應試女子而言,無疑等同於一個高高在上的神話。
人們不禁紛紛猜測,不知此時高臺之上,是陸家哪位小姐?也不知何人有幸可以和陸家人同坐一席?!
看到退去的眾人臉上豔羨的神情,廖秀媛心裡真是得意之極,親手執了酒壺,給陸雪菲滿上:“方才多虧大小姐仗義,秀媛感激不盡。日後大小姐若有何差遣,便只差人吩咐一句即可,秀媛原效犬馬之勞。來,秀媛敬大小姐一杯。”
陸雪菲輕輕一擺手,眼中傲意一閃,按了廖秀媛的手道:“你我姐妹之間,何須如此客氣。秀媛快坐下,芳兒是我義妹,芳兒的哥哥和我自家哥哥有什麼兩樣?那江清歌好狗膽,敢欺負我家哥哥,雪菲自是要讓她好看。”
不過是收拾一個小小的五品治玉貴女,便可把督帥府小姐納入自己麾下,這樣的便宜買賣,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那江清歌此時不定如何狼狽,廖秀媛心裡愈發暢快,敢跟我鬥,現在讓你哭都找不到地兒。這個時候,江清歌和她的那個醜男人定是在黑漆漆的監牢裡悔不當初吧?!
“小姐――”臺階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廖府管事廖福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怕擾了陸雪菲酒興,廖秀媛臉色便有些不豫,瞪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站在幾步開外的廖福,“什麼事這麼慌張?”
看廖秀媛發怒,廖福很是畏懼,可想到自己探聽的情形,終於還是壯著膽子期期艾艾的道:“回稟小姐,是關於,那江清歌的――”
聽說是和江清歌有關,廖秀媛頓時來了精神,忙坐直了身子,“怎麼,那江清歌派人來了?”
現在想起要服軟了?晚了!
陸雪菲也饒有興味的放下筷子,靜等著廖福說下去。
看到兩人的神情,廖福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戰戰兢兢的道:“不是小姐想的那樣――”
看廖福神情不對,廖秀媛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是衙門的人出手太重,弄出人命了?心裡便也有些緊張,畢竟是治玉貴家人,事兒真鬧大了,也不好收場!
看出廖秀媛的緊張,陸雪菲啜了一口酒,微微一哂:
“無妨。秀媛只管放心喝酒就好。一個五品治玉貴女罷了,便是消失了,也不打緊。”
聽陸雪菲如此說,廖秀媛的心立時便放了回去,端起酒杯哈哈一笑:“好,秀媛聽大小姐的,我再敬大小姐一杯。”
說完,一揚脖子,就一飲而盡。
喝完卻發現,廖福竟仍苦著一張臉站在旁邊,看著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廖秀媛剛要發問,卻看見琢玉館大門忽然洞開,緊接著一行人簇擁著一輛馬車進了琢玉館。
咦,那馬車怎麼如此熟悉?便是馬車旁的纖細女子,也眼熟的緊!
廖秀媛身子不覺站起,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之極。
陸雪菲順著廖秀媛的眼睛看去,瞥了一眼,能模模糊糊辨出在前面引路的看著好像是京兆尹張瑤,後面跟著的人自己卻是不識。張瑤自己雖是並不放在眼裡,可是能讓張瑤做引導的,當也是大人物,不知那馬車中的人並旁邊的女子到底是何等身份,竟有這麼大陣仗?
眼光轉向神情呆滯的廖秀媛,“這人,秀媛認識?”
廖秀媛這才回過神來,神情苦澀的衝陸雪菲一拱手,“這人便是,那個狂妄的五品治玉貴女江清歌――”
這人是自己拿了玉佩吩咐好好“招待”一下的那個江清歌?陸雪菲眼睛一寒,這張瑤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我們下去,會一下這位江大小姐。”陸雪菲施施然站起身。
廖秀媛愣了一下,很快意識到陸雪菲的意思,忙跟了上去。
廖福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二人,邊走邊把自己聽到的稟告廖秀媛聽。
“你說是吳家家主親自出面,保了這江清歌?”聽了廖福的敘述,廖秀媛心裡一沉,暗暗叫苦,以為巴上了陸家,怎麼卻把吳家得罪了?
“這江清歌竟是吳清歡的人?”陸雪菲眼睛一閃,吳清歡這個老不死的,和娘鬥了一輩子,現在竟連小輩的事也要摻和嗎?
“另外,還有――”廖福還想再說,兩處人馬卻已是走到一處。
張瑤正引導著清歌等人要往左邊兒拐,冷不丁卻被人擋住了去路,不由一愣,抬頭看時,卻是廖秀媛和陸雪菲兩個嚇了一跳,忙顛顛的跑過去給陸雪菲見禮:“呵呵,大小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