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哪裡人啊?名諱是哪幾個字?”
江雨飛神情有些蕭索,“是啊,你爹,已經走了,這麼久了,久到,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停了停,終於開口,“你爹爹的名字,上楓下若,你記好了。”
“原來不是姓陸啊。”清歌有些茫然,“我還以為是姓陸呢,怎麼是姓楓呢?這個姓還真少見。”
江雨飛不由好笑,“姓還有什麼以為不以為的?又胡思亂想了。”
清歌搖頭,“可是娘,我今天見到了陸家大公子,他和爹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像呢!他還問起我爹呢。”
“怎麼會?你爹怎麼可能和名震縉雲的陸家扯上什麼關係?”江雨飛笑著搖搖頭,神情忽然一肅,對清歌道,“對了,你爹的名諱,你記在心裡就好,可千萬別和人提起,你爹當**我發過誓,說是他的名諱,除了我之外,便只告訴你和你夫郎即可,決不許告訴任何人知曉。便是你奶奶爺爺都不知道你爹的名字呢。”
“啊?這是為什麼?”清歌奇怪之極,名字起了就是讓人叫的,為什麼不讓人知道?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你爹的名諱你記住就好,切記不要說給別人聽。”江雨飛神情有些苦澀。若兒如此緊張他的名字,定是和青樓的經歷有關吧,所以才再也不願提起。可若兒不知道,不管他之前,經歷過什麼,自己都不會在意的啊!可若兒卻是沒有告訴過自己他的過往,哪怕是一個字……
“舒伯,您是不是不舒服?”看舒伯臉色有些蒼白,甚至站立都有些不穩,若塵忙上前扶住。
“老毛病了。”舒伯勉強笑著,“夫人,小姐,爺,你們說話兒,我去廚房瞧瞧。”
嘴裡說著,便步履蹣跚的向門外而去。
清歌忙攔住,關切的拉過舒伯的手,“舒伯,哪裡不舒服?讓清歌給您瞧瞧。”
舒伯呆了一下,兩滴淚,忽然落下:“我沒事兒,只是,想到公子,這心裡,便有些,難過……”
清歌愣了一下,回頭看看江雨飛,也是一副頹然的樣子,忙伸手,抱了抱舒伯:“別難過了,爹看到我們這麼好,一定會開心的。”
“是舒伯糊塗了。”舒伯忙拭淚,“看到這樣好的小姐,公子不定多開心呢。你們聊著,我去廚房盯著點兒。”
若塵忙起身,跟著舒伯一起去了廚房。
清歌扶江雨飛躺好,幫她行針。
江雨飛看著全神貫注的清歌,心裡一熱,若兒,咱們的女兒,真的長大了呢!
行完了針,清歌又賣力的在那雙沒有知覺的腿上推拿了一番,做下來頭上竟是沁滿了汗,還不時問一聲:“這兒有沒有痠麻的感覺?這兒呢?偶爾會不會有刺痛感?”
聽江雨飛否定後,不由有些失望。
江雨飛很是不忍,忙安慰,“有你做的這個輪椅,便是站不起來又怎麼樣?這麼多年,早習慣了。說不定真站起來,還不適應呢。”
“站起來怎麼會不適應?”清歌洩氣的反駁,卻也知道,娘是怕自己難過,只得默默起身,在一旁坐下。
“你夫郎剛才說,陸公子是因為你才送他首飾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女兒舌戰張玄的事兒,江諒已經給自己詳盡的稟告過一次了,路上街頭巷尾也聽到了別人的議論,每到一處,只要聽到有人說這事的,江雨飛便會讓馬車停下,自己呆在車裡聽的津津有味。所以,來到這怡心苑,斷斷續續,竟是走了兩三個時辰才到,到了後才聽說,那陸公子不但和若塵親自來了一趟園子裡,還送了滿滿一匣子首飾!
聽江雨飛提到陸公子,清歌又想到那癱在床上的陸家大哥,心裡忽然很是難受,可看到江雨飛興味盎然的眼神,也只得強打精神說了下緣由:“也沒什麼的。娘忘了我前些時日送過去的手爐嗎?那陸公子得了我這東西,或是心裡過意不去,便特特送了這些東西來。對了,娘,您有沒有聽說過,有關草藥宗的事情?”
瞧著清歌,越來越驕傲,卻突然聽清歌問道草藥宗,不由一愣:“怎麼想起問草藥宗了?是不是那個陸公子――”
看江雨飛擔心,清歌忙擺手,“不是,和那陸公子沒有關係。”
神情又一苦,“也不對。應該說,和陸小公子沒關係,和陸大公子卻是有些關係。”
江雨飛聽的一頭霧水,“你說什麼呢?你今天碰見的不是陸鳳吟陸公子嗎?哪來什麼大公子小公子的!”
清歌心不在焉的點頭,“是啊,有陸鳳吟,另外還有他大哥呢。他大哥,病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