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姐姐吳清歡還要厲害,家裡人雖是著急,卻沒人敢來硬的,不得已,就央了平時和吳清池關係最親的叔叔――已經嫁為人夫的吳鈺前去探問,吳清池倒也爽快,很明白的告訴叔叔,他不想嫁人,這一輩子就打算獨身了。至於說原因,只有一條,那就是,女人太聒噪!
知道了侄兒不嫁人的原因,金焰好險沒心疼死――自然,金焰這樣的樂天派,絕不會自尋煩惱,把聒噪的女人和自己聯絡起來。只是暗地裡把那些話多的女人罵了個遍,自己更是隻要一見到侄兒,馬上端起架子,嘴巴閉的那叫一個緊!
別人不知道箇中緣故,陸綦芳自然清楚的緊,一看金焰**病又要犯了,忙把吳清池拉過來救場。
看金焰閉了口,眾人擦了把汗,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直起腰呢,大管家的通報聲又一次傳來:“三供奉到,四供奉到――”
李清等人撲通一聲再次跪倒,接著又是七供奉、八供奉、二供奉……
幾個人站起來又跪下,跪下再站起來,最後索性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再也不願動了――
一輩子加在一塊兒都沒磕過這麼多的頭,這恐怕是這些自來高高在上的長老們最憋屈的一天,哪裡是什麼貴賓啊,說是孫子還差不多!
“大供奉――咳!”外面的大管家唱了這麼多名,已是聲嘶力竭。
眾人一聽大供奉到了,忙又弓起腰做好了磕頭的姿勢,卻聽大管家繼續嘎著嗓子喊道:“遣徒兒吳清歡大人前來道賀――”
頭已經磕了半拉的幾位長老險些沒氣暈過去,陸雪菲倒是很有眼色,從地上爬起來快步上前扶起李清,其餘長老也由陸府僕人扶了起來。
“清兒,這是怎麼回事?”二供奉名叫李瑋,正是李清的親姑姑,倒是很早就知道自己侄女兒收了個陸府小姐為徒,好像拜師禮就選到了今日,卻在今天又倉促間接到陸綦芳的紫燕帖,不由很是納悶。
聽自家姑姑發問,李清臉上更是掛不住,憤然道:“回稟姑姑得知,是陸家二小姐要拜師。”
“你可知陸家二小姐這位師尊的來歷?”李瑋皺了皺眉,繼續道。
說到這個李清更加氣憤:“方才在陸府門前倒是有過一面之緣。”
“哦?”
“是個不到二十的黃毛丫頭!聽說,是泉州五品治玉貴家江雨飛的女兒。”越說越是憋屈,李清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簡直胡鬧!”李瑋的老臉一下拉長,老九真是太沒分寸了!便是有多想抬舉這個孫女兒,也不能拿著紫燕帖開玩笑!
“老九,你過來。”李瑋寒著臉道。
正和幾個姐妹寒暄的陸綦芳連忙走了過來,一看李瑋的臉色馬上就明白了,當下笑呵呵的道:“我正要同二姐說呢,您往這邊來。”
又招呼正和幾位長老攀談的吳清歡,“歡兒,你也過來。”
吳清歡應了一聲,跟著往其他幾位供奉站著的地方而去。
不知發現了什麼,剛才還熱鬧著的幾位供奉突然鴉雀無聲。
陸綦芳抿嘴一笑,衝身後狐疑的李瑋一伸手,“二姐,請。”
不知陸綦芳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李瑋無奈的依言來到其他幾位供奉旁邊,皺皺眉頭道:“好了,你到底要說些什麼?還搞得這樣神神――”
卻突然頓住,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眼睛一下睜大,快走了幾步,小心的碰了一下那套巧奪天工精美絕倫的桌椅,正看到桌子上面字跡寫意煞是漂亮的幾行字:
明月松間照
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人
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
王孫自可留
二供奉看的目光連閃,禁不住嘆道:“好詩,好字,好手法!”
玉有自身之光華,木則最是鈍拙,竟有人僅憑几根木材就雕出這麼精美的東西,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突然想到陸綦芳引自己來欣賞這套桌椅的用意,不由愕然道:“這是,琪兒的那位師尊所雕?”
又不以為然道:“不過是個年不過二十的黃毛丫頭罷了,你不要被人騙了!”
嘴裡說著,眼睛卻是不捨得離開那桌椅,神情間更是喜愛至極。
“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老奶奶莫要把人給瞧小了。”一個脆生生的男孩聲音忽然在廳內響起,眾人抬頭,卻是一個俊美無雙的男孩子,身後還跟了個氣質尊貴的女孩兒,只是男孩女孩雖均生了一副好相貌,在座的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