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甚至在江家祠堂那樣的肅穆之處,面對著祖宗牌位,招了十數個小倌通宵達旦尋歡作樂??????
真是見過荒唐的,卻沒見過荒唐成這樣的!
江家家主被氣得一病不起,聽說已然完全放棄了這個女兒,那江小姐早已淪為整個泉州的笑柄。”
小丘聽的目瞪口呆,“照你這樣子說,那不是要把大少爺往火坑裡面推嗎?”
小平白了一眼小丘,“好事的話,你以為輪得到大少爺?”
“而且啊,聽說,其實這江家小姐,一開始就是要定給大少爺的。當初江家正夫和大少爺的爹交好,才特意點明,要替女兒定了大少爺為夫。卻不想,大少爺的爹和和江家正夫先後離世,夫人耐不過老爺苦求,就在幾年後正式下聘的時候送去了二少爺的生辰八字;而把大少爺許給了有名的紈絝女子李玉梨,結果那李玉梨與人當街鬥毆時死於非命,大少爺還未出嫁便成了望門寡,這才落下了一個剋夫的惡名??????
現在,那江家可是扶正了的二房掌權,眼看那江家小姐已經被掃地出門,明明的是個火坑,老爺怎麼捨得讓二少爺跳了下去?!只可惜了大少爺,你想,若是拜過堂,那江清歌發現所娶之人是這樣一個醜陋東西,不定該怎樣發瘋呢?!再讓她知道了所娶之人不過是個冒名頂替的傻子,說不定殺人的心都會有!”
小丘聽了就有些憤憤,“夫人和老爺心也太狠了!這不是坑了大少爺一條命嗎!”
小平“哧”的輕笑一聲,“小丘還有心情擔心大少爺嗎?自己都成泥菩薩了,還操別人什麼心思!”
“我?”小丘有些迷糊,“不是再說大少爺嗎?好好的關我什麼事?”
“怪不得二管家會選了你來,還真是榆木疙瘩腦袋!”小平有些可憐的看了一眼小丘,“你道是為什麼突然把你派到內院來服侍大少爺?實在是裡面的人都早早得了訊息,都早早的央了主子們!誰不知道這個時候派給大少爺的一準兒就是用來陪嫁的,要是江家小姐發現大少爺這個假冒的新郎,陪嫁的侍人能討得了好去?怕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小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又青又白,哆哆嗦嗦的拽著小平道:“好小平,你一定要救我!”
小平嘆了口氣,小丘畢竟是自己打小的朋友,“我能有什麼好辦法?照我說,你還是先去求一下大少爺,看能不能讓大少爺自己開口不讓你跟著嫁到江家去!”
“大少爺是主子,又怎麼肯答應我一個下人什麼?”小丘嘴裡發苦,原還以為是遇見貴人了,卻不過竟是去送死嗎?!
“你也先別難過,照我看呀,大少爺人雖是憨些,心腸卻是最好的,就是小竹那個小傻子,大少爺都對他好的不得了,還有我們這些下人,不論如何給大少爺臉子,大少爺也都沒有惱過,甚至有時候還會給大家遮掩一二,你還是先去試試,真不行了,再想其他法子。
小丘垂頭喪氣,死馬權當活馬醫吧,實在是也沒有其他什麼好法子。
“可我不認識大少爺啊,又到哪裡去尋他?”
小平也很是疑惑,“大少爺一向在這間廂房裡,那裡都不去的,這會是去哪裡了?不然我們分頭去找找,大少爺很好認的,你只要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猶如女子,長相也甚是粗獷的,九成九就是大少爺了!對了,大少爺的頭髮是捲曲的呢!”
“捲髮的醜陋男子?”小丘一怔,“我來時看到靠近通往外院的西角門邊那個最偏僻的院子裡就有這樣一個人呢!”
“就是他了!”小平點頭,“那個院子裡有個茅屋,聽說原是他的叔叔住的地方,聽說大少爺小時候,就和他叔叔最親,老是往哪裡跑,這都好幾年沒去了,怎麼又想到去那個院子了?”
兩人說著,便忙忙的朝那個院子而去,卻沒有人發現依然縮在角落裡的小竹。
已經是夜深露重月上中庭,主院裡早沒了聲息,就連秋蟲,也都消失了形跡。可院子裡的黃土上,一個黑黑的人影仍石像般踞守在那裡。都幾個時辰了,那個人影竟是一動也沒有動過,彷彿他本身就是黑夜的一部分?????
一個小小的影子慢慢挪過來,站在院門邊,待看到那個坐在地上的影子,小小的影子抬起腿跌跌撞撞的就跑了過去。
黑影仍是一動不動,好像對外界已經完全喪失了感覺能力。
小小的黑影跑到黑影的身邊停了下來,小狗樣的蜷著身子,靠近那人的腳邊,一隻手揪住那人被露水打溼的褲腳,急促的呼吸漸漸平靜了下來。
一陣風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