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進去。
一直到湯都冷掉了,蕭若塵也沒見著琦兒的面!
不得已,若塵只得回了自己的廂房,卻是一夜未眠,小心的把湯放回砂鍋裡,若塵守著用文火煨了一夜,天一亮就紅著眼圈守在了琦兒的院子外,可那兩扇門卻始終緊閉著,蘭生開啟門伸了伸頭,看清外面的人是若塵,不待若塵開口,又啪的一聲把門合攏。
眼睜睜的看著手裡的參湯又很快沒了熱乎氣,若塵只得又趕緊端回去,就這樣冷了熱、熱了冷,若塵已經來來回回跑了幾十趟了!
“二小姐身體不爽,不耐煩見人,大公子還是回自己的地兒待著吧!”蘭生早不耐煩了,真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主兒,竟是沒一點兒眼力價!二小姐的厭煩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這人竟還要腆著臉皮賴在這裡!
“蘭生,我不會打擾到琦兒的,我就是把這參湯給她端過去,瞧一眼琦兒好不好,真的,我只看一眼就走,絕不會驚擾到琦兒的!”蕭若塵語氣裡不自覺的帶著些謙卑,好像壓根就忘了蘭生不過是個下人罷了,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公子。
蘭生心裡有些得意,看蕭若塵的眼光愈加不屑,看二小姐的樣子,對她這個哥哥可是恨得咬牙切齒,自己即是跟了二小姐,當然得和主子一條心!。
看蕭若塵如此不識抬舉,心裡著實不耐煩之極:“大公子,勞您駕回去好不好?您好歹也是大家少爺,這麼死乞白賴的杵在別人院子裡算怎麼回事啊?二小姐可說了,她最是厭煩院子裡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得,您抬抬貴腳,我還得仔細收拾呢!”
說完,便不再理若塵,拖了個大掃帚,噼裡啪啦的在院子裡掃了起來,那些塵土爛葉呼嘯著朝若塵飛了過去。
若塵躲閃不及,只來得及展開衣服護住參湯,卻被泥土爛葉灑了滿頭滿臉,一時嗆咳不止。
“喲,蘭生這是演的哪一齣呀?”一個戲謔的男聲傳來,蘭生聞聲抬頭,卻是二公子蕭若涵。
蘭生嚇了一跳,忙快步迎了上去,小心的扶著蕭若涵繞過那些枯枝爛葉,嘴裡一疊連聲的道:“哎喲二少爺!蘭生該死,只顧著和不相干的人生氣,竟沒瞧見二少爺!
“你這小兔崽子!剛才不是還挺威風嗎?”蕭若涵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小心翼翼伺候自己的蘭生。
蘭生身子一軟就跪了下來,已是嚇得面如土色:“二少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蘭生實在不是有意衝撞二少爺的!”
蕭若涵“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一把拉起蘭生:“看把你嚇得?你如今是二姐姐的人了,還這麼怕我作甚?我看你做事倒也穩當,二姐姐倒是得了個當用的人!”
做事穩當?蘭生心裡一喜,心裡頓時有了計較,看二少爺的意思,絲毫沒怪罪自己方才對大少爺的無禮,言談之間,好像還有些嘉許!這樣想著,心裡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二小姐要是知道您來了,不定怎麼高興呢!二小姐鎮日裡說,您就是府裡的開心果呢!不管多大的煩惱,但凡見著了二少爺,就是漫天的烏雲,也一下子就散了呢!二少爺小心些,奴才扶您進去!”蘭生加意的奉承著。
“蘭生的這張嘴真是可人疼呢!怪道我那二姐姐會對你另眼相看。”蕭若涵漫不經心的道,眼神連閃,突然故作驚訝的跨前一步,衝著已成了土人相仿的若塵道,“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蕭若塵愣了愣,憂急之情溢於言表:“二弟。我是來看琦兒的,聽蘭生說,琦兒有些不舒服。我在這兒等了一天了,也沒見著琦兒,也不知琦兒現在怎麼樣了。“
“是嗎?”蕭若涵神情焦灼,“那大哥還等什麼?我們快些一起進去瞧瞧。”
蘭生嚇了一跳,平日瞧著二少爺一向看不起大少爺,今天這是怎麼了?可二小姐卻明明白白的吩咐過,讓自己不許放了大少爺進去,這要是兩個人一起進去了,二小姐怪罪下來可怎麼得了?
這樣想著,忙乍著膽子拉拉蕭若涵的衣袖,“二少爺,小姐身體不適,不耐煩人多,要不奴才扶您進去,問問二小姐的意思?”
話已經說的再明顯不過,這道門,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大少爺進去的。
“大哥你看——”蕭若涵臉上有些歉意,看看若塵,“不如我去問一下二姐姐的意思??????”
“那樣也好。”蕭若塵感激萬分的點頭應了,又把手裡的參湯遞了過去,“勞煩弟弟把這參湯給琦兒端過去,讓她趕緊趁熱喝了!”
又看了看有些狼籍的地面,自然的拾起地上的掃帚:“蘭生也進去吧,這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