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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自己這一遭罪,倒得了這麼個發財的路子!
為了江清歌那塊玉藥,鳳姐可沒少下功夫,先是把她引到賭場裡,可那小妞也算有種,把身上的家當輸了個一乾二淨,愣著頂著捱了一頓又一頓毒打,竟是始終沒拿出那塊兒玉藥來;鳳姐無法,又使出了殺手鐧,把自己眼饞了好久的清倌兒都給了江清歌,結果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竟還是什麼也沒有套出來!
沒想到這發財的機會竟是這麼呼啦一下就砸到了自己頭上!
雖沒看清那神秘女子的樣貌,可看鳳姐對那女人恭敬的樣子,也必是身份尊貴的人,自己要是把鐲子從江清歌那裡弄了過來,也算立了一大功!不但可以發大財,說不定攀上那神秘貴人,能得個一官半職做做也不一定!嬸子雖是里長,到時也得向我低頭!
男人看著江大桂時而笑的癲狂,時而凝眉苦思,時而如同犯了癲癇一樣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音抖成一團,驚得端了東西跑到廚房就不敢出來了。
“阿嚏!”正看著身邊安安靜靜的躺著、睡的香甜的大小兩個男人樂的眉開眼笑的清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狐疑的抬頭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奶奶的,是哪個惦記上我了?”
清歌咕噥了一聲,小心的替因發汗而踢了被子的小竹掖了掖被角,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也慢慢的闔上了眼睛,嘴角卻掛著一絲調皮的笑意,明天早上,要是一睜眼看到睡在自己旁邊,若塵一定會嚇壞吧?!
清歌絕沒有想到,受了極度驚嚇的那個卻不是若塵,竟反倒是自己??????
天剛拂曉,若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然後又習慣性的伸手撈住身旁的人兒——
下一刻,若塵的眼睛一下睜得溜圓,天啊!小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若塵驚愕的眼睛慢慢下移,一下子定格在那張烏髮披拂體型凸凹有致依稀有些熟悉的女人身形上,終於忍不住失聲驚呼,想都沒想的拎起床上的人甩手就扔了出去!
“啊——”整個江家屯子都被那一聲淒厲的慘呼聲驚醒,連正趴在地上熟睡的狗們都坐直身子支楞起耳朵驚惶的吠叫起來。
先是咣噹一聲巨響,然後又是一聲熟悉的哀鳴,正把頭拼命的埋在被子裡的若塵“呼”一下就坐了起來,失態的看著洞開的屋門,自己剛才好像做了個噩夢,夢裡有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爬上了自己的床!
好像自己只是把夢裡的女人給扔出去了,可為什麼那響聲就在自家院裡?而且那樣的慘叫聲,自己聽的不錯的話,咋越聽越像是小姐的聲音?
難道,自己剛才不是做夢?!
一陣秋風呼的刮過,本是完好的兩扇房門呼閃閃的兩邊晃悠著,發出吱呀呀一陣呻吟,嗵的一聲摔倒了地上。
外面的視野一下開闊起來,一個僅著白色中衣披頭散髮呲牙咧嘴宛若女鬼樣的女子,正以標準的狗啃地的姿勢趴在地上!
若塵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咋越看越像自家小姐呢?!
清歌可憐的哀叫聲緊跟著傳了進來。
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倒黴的嗎?本來就是一身傷,這麼冷的天兒,大清早的竟被人從被窩裡拎著給扔了出去;這還不算,還是先撞爛了門,然後才從破洞裡掉到的院裡!
清歌捂著頭眼前金星直冒,只覺頓時日月星辰,天河輪轉,大地晃晃悠悠,房屋翩躚起舞,整個人更是如同騰雲駕霧!
若塵光著腳跑出來時,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幅景象——
清歌晃晃悠悠的趴在地上,烏髮披散,頭陀螺般在地上轉個不停。
“小姐——”若塵上前一把抱住清歌,急的淚都快要下來了,“若塵該死,若塵真是該死——”
清歌趴在若塵懷裡,半晌都沒說出話來,好不容易抬起頭,模模糊糊的分辨出來抱著自己的正是若塵,清歌一伸手,抱住若塵的腰“哇”的一聲就開始大哭:
“若,若塵,疼,疼死我了!頭疼,胳膊,胳膊疼,腳,腳也疼,唔哇——我的身子,身子都要散架了啊——”
“小姐——”若塵心臟縮成了一團,小姐剛受了傷,又被自己拎著扔到了門外,不定傷成什麼樣呢!
清歌的頭終於清醒了些,可身上的疼痛反而更加難忍了:
“那個,那個天殺的,做這樣的缺德事兒,我,我要殺了他!”清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發狠。
“小姐,是我不好,你殺了我吧!”若塵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清歌哭的給扭到一塊兒了,自己實在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