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秋雁把蓮生推回屋裡後正看到這一幕,慌忙上前阻攔,“大人息怒!小人這裡沒有什麼賊贓啊,這都是我妹子讓給妹夫和孩子買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倒剪了雙手捆了起來,幾個衙役惡意的一陣亂踩,那些精美的點心和各色玩意兒登時被踩得稀爛。
若塵轉過頭,定定的看著一片狼藉的地面。
“若塵,從今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和小竹受一丁點兒苦!我去掙錢,然後給你們買好多漂亮的衣服,好多好吃的點心。你和小竹只要乖乖的在家吃好喝好就行!呵呵,我要把咱們小竹養成和小豬一樣胖――”
“你,你要幹什麼?”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若塵,剛把點心撒了一地的幾個衙役一愣,突然想起昨日被丟出去的情景,一個個紛紛後退。
若塵慢慢的蹲□子,旁若無人的捏起地上的點心沫放到嘴裡,閉上眼睛細細品嚐著。
幾個衙役慢慢的從後面包抄了上去,若塵卻仍是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裡。
“若塵――”秋雁忙張口要喊,卻被一下捂住嘴巴,眼睜睜的看著幾個衙差把若塵摁到在地。
一個衙差踩著若塵的頭,惡狠狠的說,“他爺爺的!你這個賤貨!我看你橫,我看你還橫不橫!”
若塵依舊閉著眼睛,喃喃道:“為什麼,這點心,這麼苦呢?”
若塵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看著被人狠狠的踢打著卻彷彿木偶人一樣的高大男子,秋雁難過得不敢再看。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一個有些低沉的女子嗓音突然在院裡響起,眾人都是一愣,忙回頭看去,只見院門不知何時已經大開,一個披著鶴氅頭上還嚴嚴實實的戴了頂暖帽的瘦削女子正站在院門外。
“大人在此辦案,無關人等快快退下。”張榮不耐煩的道,上前一步就要關門。
女子瞥了一眼站在正中間的陽開縣令鄭?,慢慢的去掉帽子,點了點頭,“鄭大人。”
鄭?一愣,忙迎了上去,“江小姐,您怎麼來了?”神情甚是恭謹。
來人正是江清芳。其他人看鄭?如此恭敬,知道來人身份一定非比尋常,忙退了開去。
“這是我家祠堂。”江清芳臉色緩和了些,淡淡道。
“啊?”鄭?愣了下,下意識的點頭,心裡卻愈發糊塗,明明就是這位大小姐吩咐自己平時多“照顧”一下她那妹子,本來不過是一樁竊衣案,是用不著自己出馬的,就是因為聽說和她那妹子有關,自己才巴巴的趕了來!
江清芳卻不說話,只是眼神複雜的瞧著門裡漆黑光亮的棺材,清歌,真的死了嗎?眼睛又落到若塵身上,也就是說,那象徵家主身份的玉鐲,應該在,這個男人手裡?
“江小姐?”鄭?小心翼翼的喚了聲。
“鄭大人,你為公事而來,我本不應該阻攔。”江清芳終於開口,聲音卻更加沙啞,“只是這畢竟是我妹妹的家人,雖然,我妹妹不在了――”說到此處,江清芳掏出手絹在眼角摁了摁,“可我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能不能請鄭大人先放了我妹夫他們?這裡有什麼誤會也未可知。”
鄭?一開始有些迷糊,這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宅心仁厚了?可看到外面圍著的百姓,又馬上明白了過來!忙不迭的點頭,“當然,當然。江小姐請節哀,是下官思慮不周,唐突了您的家人。”說著對張榮使了個眼色,張榮點了點頭,悄悄退了出去。
說著一擺手,那些衙役鬆了手,站到一邊。
江清芳向前走了幾步,在若塵身前站定,輕聲道,“妹夫,是我。你起來說話,有我在,絕不會讓別人冤枉了你。”
蓮生從屋裡衝了出來,扶起仍是傻傻的坐在地上的若塵,怯怯的給江清芳見了禮,哭道:“求小姐給我弟弟做主!他是個老實的,絕不會偷誰家東西的!”
聽到“弟弟”二字,江清芳皺了皺眉,冷淡的瞥了眼蓮生,沒有說什麼。
“大人,您要為我做主啊!”人群閃開,卻是同村的江桂蘭,也就是前村張財主家的小管家,哭著喊著擠了進來。
鄭?和江清芳對視了眼,微微頷首,轉身面對那男子:“來者何人?有何冤屈?”
“大人啊!您要為小民做主啊!我叫江桂蘭,是張員外家的管家。大前天奉主人之命,僱請屯子裡的男子幫忙浣衣。當時這江家男人苦苦哀求,言說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讓我男人僱了他。也是我那男人心軟,就答應了。沒想到他竟趁洗衣時偷藏了我家九爺的一件剛從錦繡坊定做的新衣,無論小民怎麼勸說,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