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它是家主的象徵,只是心裡早已把它作為自己夫妻二人情意的見證!
若是自己能料到,治玉貴家的身份卻是讓自己負了給若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那自己甘願這輩子和若兒守著這老宅,只做個愚夫愚婦,相伴一生便可……
清歌看江雨飛臉色變幻莫測,一時柔情蜜意,一時痛悔愧疚,到最後,甚至是了無生趣的樣子,忙解下玉鐲塞到江雨飛手裡,柔聲道:“這樣啊,還是你拿著吧。”
江雨飛輕輕擋住,搖了搖頭,“你放著吧,你爹興許,會更高興――”
若兒對清歌最是慈愛,便是活著,看見清歌戴著這玉鐲,心裡一定會歡喜。
“清歌,喊上你夫郎,你們跟娘,去瞧瞧你爹。”江雨飛嘆了口氣,喚了早侯在門外的江辰進來。
到了那精舍門前,清歌不由頓了下――
竟是自己得了匕首和玉佩的那個地方,難道,屋子裡掛的那個畫像上的男子,竟是江清歌的,爹?以為清歌心裡難過,若塵搭著清歌腰的手緊了一下。
江辰把江雨飛在坐具上安置好,便悄悄退了出去,舒伯趕緊把手裡的毯子搭在江雨飛的腿上,看看掛在正中間的公子的畫像,再看看痴痴凝望的江雨飛,長身玉立長大成人的清歌,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公子,你一定很高興吧?夫人和小姐一起來看你了呢!還有若塵,是你當初親自給小姐挑的夫郎呢――”
舒伯邊抹淚邊絮絮不已。
若塵已經跪了下來,牽著清歌的手,連磕了六個頭:“爹,我是蕭氏若塵,是清歌的夫郎,妻主腿上有傷,不能行禮,我替妻主給您磕頭。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妻主,決不讓別人欺負了她去――”
看著面前站著的兩個孩子,江雨飛也是百感交集。若兒,已經去的太久了,清歌都已經長大成人娶了夫了!
“清歌,你給你爹,上柱香吧――”江雨飛輕聲吩咐,良久,卻並沒有聽到回應,不由很是惱怒。
“清歌!你――”卻忽然住了嘴,驚訝的發現,靠著若塵支撐勉強站在那裡的清歌,不知什麼時候,淚水竟已爬滿了整個臉頰。
“清歌,清歌――”江雨飛聲音也有些哽咽。“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妻主――”若塵忙掏出手帕,俯身給清歌擦眼淚,“難過就哭出來,別忍著――”
“我,我沒哭,也沒有難過――”清歌茫然的看著前面的畫像,“我不認識他啊,我怎麼會哭呢,怎麼會哭呢?”口中說著,眼淚竟是怎麼也止不住。
“我爹也走了很久了,我都快想不起來他的樣子了,可我還是一想到他就難過。你只是忘了爹爹的樣子,可是心裡還是想著爹爹呢!即是想著爹爹,還是不要哭了,爹爹一定想看到妻主每天裡都開開心心的!”若塵一下一下的拍著清歌,柔聲輕哄。
“你真的,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江雨飛不死心的追問。
清歌搖頭,幅度大了些,一滴熱熱的淚濺到江雨飛的手上。
“父女連心啊!”舒伯邊流淚邊嘆息,“小姐那是雖是還小,可這心裡,還是念著公子呢!”
江雨飛怔怔的瞧著手背上的那滴淚,久久不曾開口。
看清歌情緒平復了些,江雨飛終於開口,“清歌,把你爹給你的東西拿好,咱們回去――”
看清歌投來的詢問的眼神,江雨飛點頭,“和那玉佩放在一起的東西,都是你爹留給你的,你帶上那些就好。”
清歌低頭,半晌,又抬起頭來,卻不敢看江雨飛期盼的眼睛:“對不起,我,不想回去――”
江雨飛眼神一暗,舒伯急的直搓手。
“娘,妻主不是――”若塵忙要解釋,卻被清歌抓住手搖了搖,有些不知所措的閉了嘴。
“給我個,理由。”現在才知道,清歌並不是胡攪蠻纏,竟是真的不願和自己回去,江雨飛很是傷心。
“我――”看出江雨飛確是真心愛著自己的女兒,清歌不由有些躊躇,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首先,我真的完全不記得從前的事了,在我心裡,您,其實和陌生人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整個江府,於我而言,也都是一個陌生的所在,我怕到時候,反而會傷了您,或者府裡其他人;其次,除了若塵和小竹,我還認了蓮生做哥哥,我不想他們任何一個受委屈;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現在就過得很開心,您的本意也是想要我過得好,只要我開心了,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呢?”
傻孩子!若是真的想不起來了,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