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們以為,把清歌圈著,不讓見我,就萬事大吉了嗎?即是這樣防著,恰說明自己掐住了清歌的死穴,清歌最依賴的人就是自己,這次也不知那鄭舒說了什麼壞話,讓清歌到現在都不來見自己,可等彆扭過去,自己相信,清歌,還是會被自己牢牢的攥在手心裡!
周靈韻沉思片刻,衝小憐擺了擺手,“好了,你下去吧。不用再回園子了。”
對著陽光,周靈韻慢慢張開手指,又一點一點的收緊:有清歌在自己手心裡捏著,這江府的天便翻不了。
再過半個多月,就是老爺子的六十整壽,自己是時候好好合計合計了。
一大早,清歌就被若塵從床上叫了起來。身為傷殘人士,清歌理所應當的有賴床的特權,可若塵卻是緊張的不得了――主要是昨兒個舒伯就告訴清歌兩個,江雨飛今天要來。
從住進怡心苑,江雨飛倒是遵守諾言,任清歌幾個過幸福的小日子,回來這麼久了,怡心苑都是一片風平浪靜,除了那一幫隨時想爬上清歌的床可又不得其門而入的妖嬈男子,那邊府裡竟然真的沒有人敢來打擾。清歌的小日子過的真是滋潤的不得了。
清歌閉著眼睛任若塵給自己穿戴好,又窩在若塵的懷裡被抱到客廳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看到若塵由於緊張而有些僵硬的臉龐。能明白若塵想要得到江雨飛認可的心理,可看著若塵緊張的坐立不安的樣子,清歌又很是心疼。
看看左右無人,清歌狐狸一樣笑眯眯的道:“相公,你是不是很緊張啊?”
若塵誠實的點了點頭。
清歌勾了勾手指,“附耳過來,我教你一個消除緊張的方法。”
若塵聽話的俯身。
“跟我學。”清歌比劃著,“閉上眼睛,然後,深呼吸――”
若塵閉上眼睛,學著清歌的樣子深呼吸――
清歌賊兮兮的笑著一抬頭就把嘴巴堵了上去,時間掌握的剛剛好,趁若塵吸氣的功夫,兩人的舌頭恰好攪到了一起。
若塵駭然睜開眼,正對上清歌調皮的眼睛,遠遠的客廳外已經傳來腳步聲,清歌鼓著腮幫子渡了一口氣過去,含糊不清的說:“拿去,我的勇氣……”
又鼓勵的朝若塵眨眨眼,“若塵乖乖,看著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麼?”
若塵傻傻的看著清歌晶亮的眼底兩個小小的自己。
“我的眼裡,只有你。”清歌一字一句的說,“你只需要記住,不管誰要來,不管發生什麼,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你對我來說,是唯一的,我的眼裡,只有你……”
“夫人,小姐和爺已經候著了。”外面傳來舒伯的聲音。
清歌輕輕推了若塵一下,若塵低頭深深的看了清歌一眼,整個人已是神采翩然,再不復方才的惶恐。
看到佇立在門邊恭候自己的高大男子,還有客廳裡貓一樣懶洋洋的清歌,如此靜謐而美好的畫面,卻獨獨缺了那個溫柔如水的男子,被江辰扶下轎的江雨飛心裡忽然又酸又澀……
時光果然最是無情!若早知道,老天給自己和若兒不過短短八年時光,那自己一定會時時刻刻守在若兒身旁!
“娘,您用茶。”若塵親自斟了一杯茶,捧到江雨飛面前。
“阿舒已經和你說了吧?”江雨飛坐定之後,便開口。
清歌點了點頭:“嗯。老爺子做壽這件事嗎?舒伯告訴我了。”
“既如此,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接你們回去?”語氣裡有商量的意味。都這麼長時間了,從前的事,清歌仍是絲毫想不起來,江雨飛又是擔心,又是愧疚,而且也隱隱覺得,現在的清歌,真的不一樣了!若是她不想做的事,其他人恐怕很難勉強。
“您,安排就好。”清歌點頭。並不是清歌好說話,實在是心裡明白,自己既做了江清歌,又住進了這怡心苑,要完全和江府隔絕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這麼多天的相處,清歌也確信,江雨飛雖嚴厲,對自己的愛卻是不摻假的。
沒想到清歌這麼容易就答應,江雨飛明顯舒了口氣,可還是沒有聽到那孩子叫“娘”,江雨飛又很是失落。
“昨天是行針的時間,您怎麼又沒來呀?”清歌看了看仍是僵硬的拖在地上的江雨飛的雙腿,有些不滿的說。說好了兩天一次的,可江雨飛卻竟是從來沒守過時。
聽出清歌口吻裡有些責備的意味,江雨飛又是窩心又是尷尬。自從自己做了高高在上的治玉貴家家主,整個泉州城裡,便再也沒有人敢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提出什麼異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