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甩開自已的手,趙菲心內又痛又暖,趴在大洞上面拼命叫他。
好一會兒,下面傳來一道悶響:
“我沒事,阿菲別急。”
“你受傷了嗎?”
趙菲聽到司馬瑨的聲音,心中稍安。但是一聽到這聲音好象從很遠的下方傳來,一聽掉了很長的距離,不知道有沒有受傷,又急上了。這個荒島吃的還好,就是缺醫少藥,萬一受傷,那就糟了。
想到自已那難熬的炎症關,趙菲就緊張上了。
“沒有,木頭都爛了,我一氣掉到底艙了。你在上面等著,我一會找到路就上來。”
司馬瑨的聲音十分清朗,中氣十足,不象是受過傷的樣子,趙菲心中稍安。她不敢動彈了,生怕一動甲板爛了,自已要是也掉下去,那就是給司馬瑨添麻煩了。
在等待的期間,趙菲不時能聽到司馬瑨從底艙那裡傳來一陣陣悶響,不知道他是在裡面找路,還是在倒騰其它的。
大約一個小時後,司馬瑨從甲板的另一頭冒出來,看到趙菲乖乖地等在那裡,他笑了,趙菲總是這麼讓他安心:“阿菲,我上來啦,你看,沒事。”
司馬瑨知道趙菲最擔心的莫過於他的安危,於是還展示性地伸了伸健壯的胳膊。
“你小心點走過來,別再掉下去了。”
趙菲看著司馬瑨一點一點地沿著船舷邊結實的部分挪過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好不容易司馬瑨險之又險地來到她面前,趙菲抓著他的胳膊別提有多高興了。
“你擔心我不?”
司馬瑨雖然從趙菲的神情早就看出來了,但還是故意問。
“擔心,當然擔心了,萬一你受傷了,我可後悔極了,早知道就不該因為好奇上了這艘船。”
趙菲的話完全出自本心,聽在司馬瑨的耳裡,心裡甜絲絲的。
“這可是一艘寶船哦,你不上來,肯定會後悔的。”司馬瑨逗她。
“錢再多,也沒有人重要。”
趙菲重活一世,深覺世間的物質,惟有人盡其用,才有其用。人若是沒了,什麼物質都是空的。
這句話乃是臟腑之言,司馬瑨眼見趙菲眼神澄澈,不帶一絲虛偽和做作,關鍵這句話對應的人還是他,心裡頓時讓一股暖流包圍著。
他不再逗她,相反,卻從揹包裡掏出一個顏色陳舊、黯淡,但明顯能看出是上等的金銀絲線編織的小布囊,他把小布囊送到趙菲面前,道:“這些小玩意,是我從下面隨便拿的,送給你玩。”
既然是司馬瑨冒著生命危險取來給她的,不管是什麼都好,趙菲連看也沒有看,接過小布囊,順手把上面束口的絲線拉緊,道:“這是你的心意,不管什麼我都喜歡。”
趙菲把小布囊順手放進揹包的口袋裡,抓著司馬瑨的手,就全身上下打量檢查起來,生怕他哪裡落下了暗傷而不自知。
司馬瑨無語地搖搖頭,長這麼大,他還沒有見過象趙菲這樣的女孩子呢,如果換成京城裡的那幫小姐,哪還記得檢查他的身體啊,恐怕拿到小布囊,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就樂得忘了眼前他這個人。
“你真的不看看?好,不看也罷,不過我也同意你的話,物質是有形的,必須物盡其用,用在它最有用的地方,才是正確的。記住我的話。”
司馬瑨似乎大有深意的話落在趙菲的耳朵裡,她只顧著檢查司馬瑨身上的情況,雖然這些話落在她耳朵裡,但卻沒有掀起多大的漣漪。直到把司馬瑨檢查得毫無餘漏,確定他身上只有一些小擦傷後,趙菲才心滿意足地住手了。
其實,司馬瑨在下面看到的東西,若是普通人看到的話,早就象范進中舉一樣,得了失心瘋了,痰迷心竅,精神崩潰。還好司馬瑨的出身,讓他對這樣物形於外的東西早就免疫了。
他只是饒有興味地打量了一番,明確傳說中的寶藏是真實的,因為怕趙菲擔心,所以就趕緊上來了。
而且,看到眼前趙菲風輕雲淡的樣子,司馬瑨也就打消了帶趙菲下去看那些東西的念頭,在這個小島上,最缺的還是吃穿度用,一點也不缺的就是那些平日看上去亮閃閃招人的奢侈品。
“咱們還要不要到別的船上去看看?”
司馬瑨問趙菲。
“不了,這些船隻都年代久遠,還好這艘是木船,如果是艦艇的話,你掉下去的過程要插到什麼利器受傷,那後悔就來不及了。算了,咱們也拿到夠用的物資了,下去吧。”
趙菲在島上最愁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