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推著他。
他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我病的又不是那裡。”
凌清雪整張臉都燒紅起來。
“娘子……”他原本清雅的嗓音染上情慾。
她羞窘地閉上眼,鬆開抵在兩人之間的手,任他為所欲為。
床榻間很快就響起男女糾纏的曖昧呻吟,氣息交纏,在他一次次的挺進中,她發出難忍的輕吟,在他越來越顛狂的動作中,她一次次臣服,接受他滿滿的情意。
又一次輕抵額頭,彼此喘息著,眉眼間流淌的卻是縈繞於心的情。
他抱著她低語,“娘子,你說明年我們膝下會有小蘿蔔頭嗎?”
她將頭埋入他胸前,不語。
他不懷好意地笑起來,“看來為夫要好好努力了,娘子,我們再來……”
她忍不住伸手錘他。
江隨雲在肆意爽朗的笑聲中開始新一輪的燕好。
江隨雲跟妻子形影不離,好得如膠似漆。
即使大多時候,凌清雪只是坐在一旁看書打坐,但是隻要看到她在身邊,江隨雲的心情就會很好很好。
知道妻子會暈船,所以江南水鄉長大的江少爺便放棄揚帆萬里的水路,陪著妻子走陸路。
回家的路變長,卻讓他甘之如飴。
這一日他們經過一處山腳下時,遇到了強盜。
江少爺每次出行均會帶有護院,但這次所遇的強盜似乎不是泛泛之輩,雙方交手,戰況竟然一時膠著。
小廝樂清不時地拿目光朝車廂瞄,在他看來,只要少夫人肯出手,這些強盜完全不夠看。
原本有些困頓,想小憩一會的凌清雪被車廂外的打鬥聲攪得有些心煩,便要推門出去。
江少爺伸手拽住她,不贊同地道:“有護衛在,你就安穩地坐著。”
凌清雪不想說自己心緒煩亂,只是掙脫他的手,鑽出車廂。
江少爺不得不也跟著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妻子猶如穿花蝴蝶,身形飄忽在眾人之間穿梭起落,不多時,方才膠著的戰局就成一邊倒的情勢。
但輕鬆挽回勝局的凌清雪臉色卻有些蒼白,捂著嘴閃到一邊,扶著一株大樹開始吐了起來。
“娘子……”江隨雲慌了手腳。
還是隨行的老賬房看出端倪,拉過少爺小聲嘀咕了兩句。
原本擔心得心慌意亂的人頓時變得喜不自勝,跑到妻子身邊,關切地道:“娘子,很不舒服嗎?”
凌清雪擺擺手,眉頭皺得死緊,“血腥味……”怪事,以往不曾這樣。
“娘子,我扶你回車上歇息。”
她點頭,隨他回到車上。
等到他們到達下一個城鎮投宿時,江隨雲請來城中最好的大夫。
凌清雪一頭霧水地看他。
“夫人,右手。”大夫溫和地開口。
儘管疑惑,她仍舊伸出右手。
大夫把過脈之後,面露笑意,向一旁的江隨雲道:“恭喜公子,尊夫人有喜了。”
凌清雪呆住。
江隨雲大喜,“樂清,拿十兩銀子給大夫。”
“老朽謝公子了。”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江隨雲臉上的笑容完全無法掩飾。
等到大家都離開,他坐到床邊,摟著妻子笑道:“娘子,你有了我們的骨肉了。”
凌清雪微笑著撫上自己小腹,神情帶了點難以置信。
江隨雲在她耳邊說:“我那麼努力,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立時啐了他一口,“不正經。”
“如果娘知道了這個訊息一定會歡喜的。”
凌清雪只是笑笑沒說話。
江隨雲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憧憬地道:“將來我們要生好多孩子,這樣他們長大就不寂寞了。”
從他的聲音中聽出孤寂,她伸手握了握他的。他是江家獨子,還是江氏夫婦老來得子,雖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卻是孤單。
“好。”她輕輕地應承。
江隨雲歡喜無限地在妻子臉上吻了下,“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按手印。”
看著他孩子氣的舉止,凌清雪莞爾失笑。
江隨雲卻不依不饒硬拉著她的手與她蓋印。
“娘子,我們要相守一輩子,你不許離開我和我們的孩子。”
她微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