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聲辛苦,結束通話電話。
這個白天,白芳芳那些妹子又來了,圍坐在劉么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經過兩天住院檢查,醫生的治療方案是保守治療。簡單說就是該吃的藥吃,該做的檢查做,該輸的液輸,不用動手術,全憑身體自己恢復。但是為避免發生意外,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住院觀察很有必要,等於是拿金錢去買可能存在的體內隱患。雖然未必能買到,但萬一中了怎麼辦?
因為劉么的捱打,妹子們變得空前團結。每天都來看劉么,也是每天都要同仇敵愾一次,大罵那些混蛋,還要罵警察不做為,抓不到壞人。
劉么住院的第二天晚上,張怕從醫院出來,琢磨著是去網咖再寫上一會兒?還是直接回酒店睡覺。
思考中走出醫院大門,忽然在道邊看見輛很眼熟的汽車,一輛中巴房車。
想了想,未必這麼巧合。
心存猶豫之下,張怕多看兩眼,一下看見那個熟悉的大傢伙。
張怕好奇,這傢伙怎麼跑京城來了?
車裡的大傢伙看見他,趕忙連連點頭。
張怕笑著走過去,抬手按在玻璃上:“你怎麼來了?”
車裡面是那隻黑色的大肥狗,伸著舌頭看他。
大巴車的絕大部分車窗都掛著窗簾,只有駕駛室這一塊是透明玻璃。大肥狗就是站在門邊的窗戶往外看。
張怕說了兩句話,想了想,退身一步,走去看車牌……難怪,原來是京城的車牌號。
這麼一看,大肥狗的主人是京城人,可是為什麼跑來醫院?
張怕回頭看看,又是左右看看,便是站在車外面跟大狗隔著相對而望。
這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從醫院裡走出個頭發略長的帥氣中年男人,看著很有藝術範兒。
走到車邊,狐疑地看向張怕,再看看車上的大狗,開口問話:“你認識它?”
張怕說認識。
藝術男皺下眉頭:“我兩年沒回來,你怎麼能認識它?”
張怕說:“在省城見過。”
藝術男表示知道了:“你是請小白吃烤肉的那傢伙?”
“它叫小白?”張怕看向車窗,又問一遍:“它叫小白?”
藝術男懶得回答這種無聊問題,看他一眼,開啟車門說:“上來坐。”
張怕應聲好,又說謝謝,跟著上車。
就是輛標準房車,沙發、桌子、冰箱、電視都有,後面是一張大床。
車門開啟,邊上是個座位,大肥狗就是坐在這上面往外看。
見張怕上來,大肥狗晃晃腦袋,低低叫了一聲。
張怕說:“你怎麼叫小白呢?”
藝術男說:“誰說大黑狗不能叫小白的?”停了下又說:“假如說,它小時候就是小小的白白的,你信麼?”
張怕琢磨琢磨回道:“不相信。”
“你這人啊,太沒有想象力。”藝術男去冰箱拿出兩瓶水,丟給張怕一瓶。
張怕說:“這大冬天的,你這車裡是不是有些冷?”
“習慣就好。”藝術男說:“再說最冷的日子都過去了。”
張怕恩了一聲,往裡面看看:“這車多少錢?”
藝術男隨口回道:“不到一百萬。”
張怕瞪圓了眼睛:“就這麼大一輛車,要一百萬?”
顯然,藝術男不願意談論錢,皺著眉頭問:“你是幹嘛的?”
張怕說:“我是老師。”
“叫什麼?”藝術男開始查戶口。
“張怕。”
“這名字好,非同一般,我喜歡。”藝術男想了下說:“我叫衣正帥。”
張怕說:“你這名字比我的還酷。”
他是單純對名字本身有點感慨,可衣正帥聽到這句話,卻是又皺了皺眉頭:“你沒聽過這個名字?”
張怕問:“很有名?”
衣正帥有心自我吹噓吹噓,可張了張嘴,暗歎口氣說:“沒有名。”低頭在沙發下面按一下,彈出個抽屜,拿出根腸,撕開腸衣遞給大肥狗。
大肥狗只用一口,香腸就沒了。
衣正帥說:“慢點吃。”
大肥狗不理他,只管吧唧嘴。
衣正帥看了會兒,忽然笑道:“你看過它吃瓜子麼?”
“吃瓜子?”張怕有些不解。
衣正帥說:“就是吃瓜子,那麼小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