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怕打斷道:“不承認,我沒鬧。”
“好的,你沒鬧。”寧長春說:“昨天出事情去派出所,這麼說可以吧?”
“可以。”張怕回道。
寧長春說:“後來都放了,你也是其中一個,對吧?”
張怕說:“知道了,你白天不是打電話說過麼,劉樂的事情只能這樣,誰也幫不上忙。”
寧長春說:“是呀,可劉樂不用別人幫忙,他自己幫自己。”說著看向後面一群人:“那些人是夜晚拆遷的。”
張怕說看到了,看到那個華哥。
寧長春說:“看到誰不重要,反正是要拆遷,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劉樂居然回來了,回來就躺在後面,那地方有一堵牆。”
“他們要拆遷,剷車呆在後面,準備幹活的時候,有人看到劉樂,工程只能停下。”寧長春接著說:“工地的人要把他送回家,可劉樂根本不說話,鬼知道他住在哪?”
“最麻煩的,劉樂不走;不但不走,手裡還有把刀。”寧長春嘆氣道:“這孩子真傻,怎麼這樣啊。”
上面都是寧長春在說,張怕抽空問過幾個問題,總結具體情況如下。
劉樂回家睡覺,不知道從哪得到個刀。地產公司來拆遷,驚動到劉樂。跟昨天一樣,好幾個人一起弄劉樂。可劉樂有刀了,耍起潑來那叫一個輕鬆自如,連續捅傷兩人。
別說是捅傷,就是捅死,劉樂都不會有事。這是個傻子是病人啊!法律不追究。
負責拆遷的華哥實在呆不下去了,指揮大家拿著各種傢伙圍攻劉樂,目的不是打傷,而是打倒制服。
經過會兒折騰,終於打傷劉樂,就在大家想制服他的時候,劉樂瘋了,拿刀對準自己肚子就是一下。
這一刀之後,工人們全部退開。打架可以,可沒人願意打出人命。於是,今天工作只能暫停。
華哥腦袋大了好幾圈。試了各種辦法去攻擊劉樂,可劉樂已經瘋了,大家逼近一次,他就給自己一刀。
他沒辦法,只好報警。正巧寧長春所長親自值班,可他來了還是沒辦法,看著地上的張怕腦袋,只好喊過來,死馬當活馬醫。
這是整個事情經過,一種無奈情緒蔓延、覆蓋著這一塊工地。
劉樂也是真兇勐,捅了自己大腿還敢蹲著畫畫,你知道傷口會被扯到多大麼?
張怕坐到劉樂對面,看著地上的自己,一共四個腦袋,雖說畫的不是特別好,但看起來不錯,有點意思。
想上一會兒,自己也是沒辦法。就算能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劉樂的情緒,那傢伙一瘋起來,管你是誰?
用盡量輕的語氣問話:“你在畫什麼?”
劉樂看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畫。
只是這次沒能堅持太長時間,在看過張怕一眼之後,身體一歪,唿通坐在地上。
這是終於挺不住了。張怕趕忙抱起他往外跑,寧長春說:“往所裡跑,道邊有個車。”
張怕說聲好,在寧長春的指引下,上了汽車去醫院。臨走前衝工人方向大喊一聲:“別拆啊,那是個瘋子,殺人不償命,誰要是拆了他的家,或者被他以為拆了他的家,小心被追殺。”
這句話很嚇人,尤其是連續見識到劉樂那等神人的行為後,工人們不願意冒險。
華哥不管那些,指揮著一定要拆。
工人們互相看看,沒有誰敢第一個站出來。
只要有人在就沒有秘密,萬一有人說是你第一個動手的怎麼辦?
華哥氣壞了。大罵幾聲,卻還是沒有人肯去幹活。
暴跳如雷之下,他也是瘋了,掄著錘子衝了上去……
醫院這面,醫生一見劉樂就把張怕好頓罵:“你們是怎麼回事?誰這麼狠心連捅四刀?天啊,你看這傷口,怎麼還有泥?”
現在的劉樂處於昏迷之中,否則一定要說一句:“我弄的,當然要有泥。”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忙碌,四處傷口都處理完畢,主要是兩條腿的傷口最麻煩,肚子上沒啥。
再一個麻煩是,劉樂還在昏迷中,想弄醒真實不容易啊。
不過,既然來到醫院,總會有人照顧。現在的張怕想起件事,遇到另一個麻煩,小白又丟了。
剛才忙著解決劉樂的事情,早把小白忘到腦後。這一會兒稍稍放鬆下來,正想跟寧長春說話,忽然想起小白,刷地起身,想回去找狗。
寧長春問:“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