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這房東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啊?人家擺明不回來了,現在是等拆遷呢,拆遷了賣錢。”胖子問張躍:“隔壁店面也是他們家的吧?”
張躍說好像是,我沒問,不過看著像,都是一個院子隔出來的。
胖子說:“那可不小,光兩間屋子就差不多一百平,拆遷以後擴大面積,再轉手賣掉,輕鬆過百萬。”
張怕想了下說:“這麼大地方,確實方便做生意。”
這一晚上差不多都在說這件事情,晚上九點半,張躍告辭回家,張怕回屋幹活,明天就又是全新一天,日子照舊。
第二天接到老腰電話,說下午到省城,晚上喊張躍喝酒。
張怕說好。
中午時去張躍那裡買吃的,順便通知喝酒事情,發現店門關閉。門口也沒有鋪沙子、黃土,昨天留下的髒水現在變成透明的堅冰。
沒上班?張怕走近兩步,隱約聽到屋裡有響動,試著拽下門,拽不動,於是敲門:“張躍,我,在不在?”
屋裡面安靜下來,片刻後房門開啟,張躍說快進。
張怕一步進門,張躍趕緊關門。
店鋪分裡外間,外面還是櫃檯那樣,但是堆滿東西。往裡走,張怕很是吃驚:“大哥,你真刨了?”
裡屋的很多東西挪到外面,地面正當中是一個大坑,明顯挖了很久。
張躍說:“萬一真埋著什麼東西呢?”
張怕說:“你是要瘋啊。”
張躍說:“管不了那麼多,要是挖不到東西,無非出把子力氣,耽誤兩天生意;這要是真挖到東西……”
張怕苦笑一下:“你真是偶像。”左右看看:“把鑰匙給我,我出去把門鎖了,你專心在裡面挖,想出來了給我打電話。”
張躍說好,拿鑰匙給他。
張怕接過鑰匙:“對了,老腰來了,晚上喝酒。”
張躍想了下說:“你告訴他了?我辭職。”
張怕說是,又說:“你挖吧。”轉身出門,鎖好以後去看林淺草。
林淺草還在練吉他,就是吧,那手指頭凍的都僵了。
張怕說:“你是虐待自己?這麼折騰是練不出琴的。”
林淺草說:“每天回家就睡了,只能在這裡練上一會兒。”又說:“有爐子,冷了就暖和會兒。”
張怕說:“成,我今天算是見到狠人了,你忙。”
“不吃煎餅?”林淺草問。
張怕說:“不吃了,你接著練。”
他真是遇到倆狠人,一個因為別人的一句胡說八道,就是真對房子下死手,這種人在醫學上統稱為精神病患者。
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這事情不靠譜到極點,就好像我跟你說,你家樓下有可能埋著寶貝,你琢磨琢磨就去挖了……
這是正常人乾的事兒麼?
還有林淺草那個不正常的,大冬天的賣煎餅果子彈吉他……
張怕轉身想走,琢磨琢磨又轉身問:“你到底怎麼想的,就我說的那個事。”
“你說過那麼多事,是哪個?”林淺草問。
張怕說:“租地種地。”
林淺草想了下說:“我也想問你,前期需要多少錢?”
張怕說:“你要是想做,我出錢,算借給你的,免利息,等你種出菜按批發價抵給我,怎麼樣?”
林淺草說:“好是好,不過是不是有些佔你便宜?”
“你得先能吃了這個苦再說。”張怕說:“種地的苦和賣煎餅果子的苦不一樣。”
林淺草說:“反正都是吃苦,年後吧,年後……沒有土地啊,是不是現在就得去租地?”
張怕說是,又說:“你自己去談,讓公司出面肯定要高價。”
林淺草說:“可我不想影響生意。”
張怕笑了下:“你想怎麼辦?”
“你來替我兩天?”林淺草說。
“我想踢你兩腳。”張怕說:“再見。”轉身回家。
到家給洪火打電話,西郊工地依舊停工,好歹得了解了解現在狀況。
洪火說:“這兩天沒去工地,等我問問,一會兒給你電話。”
張怕說:“不用問了,你直接問警察……要不算了,一月底過年是吧?”
“你想放假?”洪火有點吃驚。
張怕說:“多發點過年錢,讓工人回家,假期長一些,過了正月十五再開工,你把工地值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