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去找胖子說話,問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笑道:“幸福吧,沒換成洗衣粉。”
胖子罵道:“當我傻啊,洗衣粉和糖看不出來?”
張怕笑笑:“行了。”走去石塊房間。
石塊在裝睡。
張怕進屋,站在床前看他,不說話也不動,就是看他。
一大人一小孩這樣僵持著,到底是小孩沒耐性,二十分鐘後假裝醒來,坐起來靠著牆壁看張怕:“看我做什麼?”
張怕笑了下:“這輩子,有兩字我一直學不會,知道是哪倆個字麼?”
石塊不說話。
張怕說:“你不問我也要說,那兩個字是寬恕,對待犯錯的人,不論年紀大小,不論是男是女,不論有沒有證據,只要我高興,只要我願意,就可以隨便做我想做的事情。”說著話坐到床邊:“我最討厭熊孩子,年紀小有理?也討厭各種藉口,你是孤兒你牛皮?”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臉上也沒什麼兇惡表情,可是石塊忽然感覺到害怕,趕忙喊道:“你要做什麼?”
張怕說:“廢話就剛才那兩句,現在再補一句,我要打你了,你不用解釋,留著力氣喊痛吧;還一個,你可以逃跑,前提是得能下地才行。”說完話勐一伸手,按住石塊右腳,右手揮拳砸下去,就聽咔嚓一聲,石塊啊的大叫一聲。
張怕鬆手站起,眼神冰冷看著石塊,不再說話就是看著。
石塊喊了會痛,張怕完全無動,倒是把胖子那些人喊過來,開門看到床上有血,胖子問:“你幹嘛了?”
張怕沒理他,淡聲說:“誰也不許進來。”
胖子說:“你就是個瘋子。”不過到底沒進門。
於是,房間特別詭異,床上坐著個斷腳少年,血在床上慢慢流,咬著牙忍著痛不出聲。張怕站在床前平靜看著。房門大開,胖子那些人無聲擠在門口。
這種安靜足足持續了五分鐘,張怕才再次開口:“多習慣習慣,總會習慣的。”
這是什麼意思?石塊詫異看向張怕,卻是看見一隻拳頭正當面打過來,噗地很悶的一聲,然後是腦袋撞牆發出嗵的一聲,瞬間鼻子流下鮮血。
張怕輕聲說:“沒扇耳光,是不想打掉你的牙,算是我的憐憫。”
這是憐憫?石塊狠狠看向張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