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金燦燦,應該說喜歡孩子,具體點是喜歡聽話的孩子,金燦燦一直很乖,偶爾有點小脾氣也正常。只有鬧過矛盾、發過脾氣、吵過架、哭過,才是一個孩子的正常人生,沒有才是不正常。
只要小丫頭在笑,張怕就是開心的,他喜歡燦燦能夠笑著長大成人。
現在帶孩子往外走,腦子裡正是亂希望、瞎琢磨的時候,烏龜打來電話:“趕緊出來,好像有點不對。”
張怕問什麼不對。
“出來就知道了。”烏龜說:“我在馬路對面。”
張怕抱起金燦燦往外跑,很快出來動物園,發現外面有點亂,有人在到處亂跑。
張怕跑過馬路,烏龜站在車下面,跟張怕說:“那個人好像把孩子丟了。”
“什麼時候丟的?”張怕問。
“我取車出來,剛停下就看到一個男人往前跑,然後那面就有人喊孩子丟了。”烏龜回道。
張怕問:“男人呢?空著手?”
“空著手。”烏龜說:“往前面跑了,追麼?”
“追。”張怕抱孩子上車。烏龜也是上車,系安全帶出發。
這是條直道,應該很容易追,可汽車開出很遠也沒看到有誰在跑。
張怕讓烏龜停車,然後問話:“逃跑的那個男人跟丟孩子沒有關係吧?”
“不知道。”烏龜說道。
張怕想了下,只能再次報警。
他自己都服了,怎麼又打報警電話?
語氣那個無奈,跟警察說明情況。警察說:“你說的這件案子已經有人報警了。”
張怕說:“我要補充個細節。”把男人往前面跑的細節說出來。
警察說謝謝,跟著問上一句:“我有些好奇,為什麼你總能遇到事情?”
張怕嘆著氣無奈說道:“我也好奇。”掛上電話。
讓烏龜開車回動物園門口,動物園派出所的警察已經趕到現場,也有人在調取監控影片。
張怕和烏龜看上一會兒,烏龜說回吧。
張怕剛想說好,心頭忽然勐地一跳,隱隱中有種要出事的感覺。想了下說:“你們先回去。”開門下車。
烏龜問:“你幹嘛?”
張怕說:“我想多留一會兒。”
烏龜無奈道:“那你留吧。”開車回家。
張怕走到動物園門口左右看,打量著每一個路過行人,也是在打量門口聚集的那些人。
大下午的,按說動物園門口不應該有很多人,可這樣也能丟孩子?也是因為丟孩子這件事情,圍聚了很多行人看熱鬧。
張怕很有耐心,慢慢看,忽然看到一個挺瘦挺瘦的黑背心男青年,不知道為什麼,直覺這傢伙有問題。
黑背心站在靠停車場那面,站在花壇邊上好像是沒有目的左右亂看。
張怕走過去,動物園門口忽然有人喊:“孩子找到了。”
孩子找到了?張怕回頭看看,孩子確實找到了,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
張怕不知道說什麼了,這麼大孩子……好吧,也是有丟的可能性的。
再轉頭看黑背心青年,人沒了。
張怕摸下鼻子,怎麼會這樣?難道直覺錯誤?
多看上一會兒,完全無事發生,看來是真錯了。他打算回家。
走去對面馬路,伸手攔計程車。忽然看到兩個髒兮兮的小孩從對面走過來,大概十歲左右。張怕攔下倆孩子,問話:“你們是不是沒有家?”
“你是誰?”一孩子問話。
張怕說:“你們沒有家的話,我有住處。”
“你是神經病。”倆孩子越過他往前走。
張怕想了下孩子說的話,這幾天的自己確實跟神經病一樣,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遇到個孩子就問是不是沒有家呢?
腦子裡這麼想著,回頭多看倆少年一眼。
倆少年不知道在聊什麼,一直是邊走邊說,瞧著也挺歡樂的樣子。張老師便是罵了自己一聲神經病。
神經病是一定存在的,但不一定是誰。
張怕在原地多站一會兒,然後發現有個人背個包跟在倆少年後面。他們間距離大概有十米遠,也許是順路。可今天一直在發神經的張怕又一次相信直覺,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抬步跟在後面。
自從開始撞大運的抓兇手之後,很多時候的張怕跟個神經病人差不多。腦子裡亂想,然後就把亂想的東西當了真,沒有原因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