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嚴想了下說:“我問問吧。”
張怕說:“這個就不用問了,你不怕那幫傢伙上門報復啊?”
艾嚴說聲好,結束通話電話。
在飯店裡,張怕琢磨琢磨,早知道要帶艾嚴回自己家住,應該再狠狠收拾那幾個混蛋才是。就在猶豫時候,外面開過警車,張怕去門口看,警車正好拐過路口,是艾嚴家的方向。
再過去十多分鐘,接連開來兩輛救護車,在樓下又停了十來分鐘才裝上傷號返回醫院。
警察詢問報警人,是艾嚴的樓上鄰居,下樓時看到四個有血有傷的倒黴蛋,好心報警。告訴警察說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艾嚴家在四樓中間位置,張怕打人,從三樓半到四樓都有傷者,警察重點調查的是四樓居民。可大家都說不清楚。
警察挨家看過,艾嚴是兩母女,隔壁是一宅男在家打遊戲,再隔壁是老兩口在家看電視,經過簡單問話,排除他們的作案嫌疑。
然後再調查樓上樓下居民,同樣沒有發現。
艾嚴媽媽根本沒出屋,在警察來問話時,一概說不知道不清楚。這是真實情況,警察沒說傷者是誰,我又沒出去看,怎麼可能知道外面情況?
像這種案件,主要線索要詢問被害人,所以簡單拍照,送走傷者,警察們也走了。
年根底下,這種案件屬於不被重視的那一類。
中午時候,張怕把劉小美他們送回家,給艾嚴打了電話,艾嚴說他們要賣房子,換別的地方住。
張怕說:“把家裡值錢東西收一收,去省城吧。”
艾嚴頓了下說:“要麻煩你了。”
張怕說:“我這個人有個好處,不會遷就別人,我願意做了才去做,我要是不願意做,說破天關我屁事?所以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謝謝你。”艾嚴說。
張怕說:“收拾東西吧,大件搬我家,小件帶身上,不要的東西捐給街道。”
艾嚴說要問母親大人的意見。
張怕說:“別問了,得罪流氓還不跑,在家等著倒黴?”
艾嚴說知道了。
因為艾嚴要搬家,這個下午沒能下鄉,張老師抓緊時間打字幹活。傍晚,艾嚴帶著媽媽來了,艾嚴媽媽一進門就說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什麼什麼的。
為了寬慰阿姨,張怕解釋的很清楚:“首先我是她老闆,應該適當照顧員工;其次,這是我女朋友,艾嚴跟我女朋友一起住,她們的關係很好,回省城後可以一起住,也可以暫時找個房子,等這面的房子賣掉……過段日子再說,省城現在的房價還是有些不穩。”
艾嚴媽媽說謝謝,又說只能這樣了。
張怕忽然記起孤兒院:“想起來個地方,不用你交房租,管吃管住有工資,就是得幹活,阿姨行麼?”
艾嚴媽媽說:“幹活沒問題,可我什麼都不會,這個年歲也出不了大力。”
張怕說:“不用出力,洗衣服有洗衣機,做飯有廚師,主要工作是看孩子。”
艾嚴媽媽看向金燦燦:“看她?”
“不是。”張怕說:“我弄了個孤兒院,現在有十八個孤兒,過了年開張,我琢磨著反正要僱人,不如找阿姨幫忙,主要還是看你願意不願意。”
這能不願意麼?艾嚴媽媽肯去飯店收拾衛生,對著廚房和廁所兩個最髒的地方賺一千兩百塊錢。現在的工作不過是照顧十幾個孩子?當時就說我願意,甚至沒問工錢。
張怕說:“還沒開張,等過去以後……先給四千行麼?您熟悉熟悉工作,要是不適合或者覺得累,咱就不用受這個苦。”
“行行行。”艾嚴媽媽連聲說道。
張怕說:“那就這樣。”問艾嚴:“大件收拾好了麼?明天拉過來。”
“不用了,都那麼舊,不值錢。”艾嚴回話說:“賣房子就一起賣了。”
張怕說也行,問用不用再去看一遍?
艾嚴想了下說:“不用看了,以前的衣服不要了,還剩一些傢俱和鍋碗瓢盆那些東西。”
艾嚴媽媽倒是想回去看看,再小再破的家也有太多東西,都是回憶。好在存有更多記憶的老房子早早賣掉。
安排她們娘倆住下,張怕和烏龜去睡房車。
隔天一早,警察給艾嚴媽媽打電話,讓去分局一趟。艾嚴和艾嚴媽媽一起過去。
是瘸腿混子跟警察說,艾嚴媽媽跟他有仇,有可能是她找人行兇。
艾嚴媽媽是個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