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多錢,有那麼高的位置,絕對是人生最巔峰時刻,竟然說走就走,這得什麼樣的魄力和智商才能做到這一點?
同時呢,不論是龍建軍還是龍小樂,根本就沒聯絡過他。
看看人家的辦事手段,是事情沒出結果以前,他們就是空氣就是水,就是不知名的某個什麼,讓誰都找不到他們。
這半個多月還定下一件事情,五月中旬,張老師要去京城面見各大院線公司管事人,這是拜碼頭,要端正自己的態度。
隔天,章書記調走,去隔壁省做常務副省長。他原本是省委常委,又不是被處分,平級調動一定會稍稍升一下。
在章書記離開第二天,大秘書竟然是去丹城某縣任代縣長。他這也是升級,只要人代會不發生跳票事件,妥妥的主政一方。
臨走前特意跟張怕打電話,說我去你家鄉服務了,你要記得我啊。
張怕說:“老大,要不要說的這麼可憐?”
大秘書就笑。
張怕也沒和他客氣,說自己太忙,就不送你了,有時間打電話,咱倆不用玩那些虛的。
大秘書說:“不用送,你是我的秘密武器,不能太早暴露。”
張怕說你就扯吧,再閒聊幾句掛上電話。
僅僅半個多月的時間,前面接連出現的許多難題,輕易被時間打敗。不但是九龍集團董事會沒人折騰了,連劉子章都不打電話了。
又等上幾天,有關於段大軍的事情沒人再問。專案組解散,孫玉祥案交由分局刑警隊偵破。
可惜,還有個金四海。
張怕差些以為害金四海的那位老大,就是龍建軍背後老大,結果還真不是。不但不是,前些天被雙規的那位,跟害金四海的那位,以及龍建軍背後那位,竟然是三個人!
當案情通報出來,金四海又來找張怕。
這段日子,張怕拍完了九龍劇院的許多鏡頭,回攝影棚開工,倆人就是在影視基地附近一小飯館面談。
一見面,金四海就說:“新聞裡報的這位,跟龍建軍的背後老大是一個陣營的。”
張怕很吃驚:“這是要開刀?”
對於領導幹部來說,進入政協、人大,就是代表著要退了。上面處理一個即將退出權利舞臺的高階幹部,總是會有些別的想法。
金四海說:“所以說,我不如龍建軍。”
就是說龍建軍的背後靠山還沒有倒,而龍同志已經決定退出。
張怕問:“害你那位呢?”
金四海笑了下:“害我那位活的好好的,所以我才要找你,所以我才要急著報仇。”
張怕說:“別跟我說這些,聽不懂。”
金四海說:“打個比方啊,咱倆是對面的,你處理我這面一個人,我是不是應該報復回去?”
張怕說:“好啊,你報復吧。”
金四海說:“這是我的機會,可以藉著這次事情整倒仇人,只要有段大軍藏起來的證據。”
張怕說:“假使段大軍藏有證據,可知道秘密的孫玉祥也掛了,你找誰要去?”
金四海說:“秘密就在蛛絲馬跡中藏著,你把見孫玉祥的過程仔細描述一遍,也許有以前沒注意到的地方呢?”
張怕說:“沒有,真的沒有。”跟著說:“江湖人要快意恩仇,你這麼折騰我有意思麼?去報仇吧。”
金四海琢磨琢磨:“那行,喝酒。”
這應該是金四海最後一次因為報仇事情來找張怕,在說過前面那些話後,金四海就是一杯接一杯喝酒。張怕陪上好一通喝,晚上肯定不能開工了,喝個痛快,回家睡大覺。
當酒局散場,倆人在店門口道別,金四海大笑著說:“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徵。”
張怕喝得有些迷煳,問話:“說這個幹嘛?”
金四海沒解釋,擺擺手上車離開。
張怕想上一會兒,也是孤蓬一樣的回了家。
又兩天,劉小美回來了,先回家放東西,簡單休息一下,然後帶小丫頭去片場找張怕。
一見面,張亮居然在說英語?
張怕說:“也就二十來天,不到一個月,小丫頭會說英語了?”
劉小美說:“我覺得她有點語言天賦,加上小孩正是學話的年齡,學的快很正常。”
張怕想了下說:“出國上學?”
劉小美說:“不用那麼麻煩,她喜歡看動畫片,從明天開始全是英語動畫片,先試一試。”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