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樂曲在大劇場中響起的時候,舞臺上的那些普通老師,好象會變身一樣,全都變得不同。
燈光照耀,眼光追逐,讓他們成為主角,在這個晚上這個舞臺,他們是現場一千八百多人眼中的主角,身份不同,給人的感覺也會不同。
張怕是不聽音樂會的,可坐在現場,竟是特別認真的聽完一首又一首曲目,看過一個又一個老師的精彩表演。
整場節目的表演形式很有些不一樣,好象搖滾樂隊演出時每個樂手都會來一遍獨奏一樣。在今天的舞臺上,每一個人都是配角,又每一個人都是主角。除一頭一尾兩段合奏曲、沒有主角之外,剩下節目是大家輪番上前演奏,哪怕你是個打擊樂手,在小提琴、小號等樂曲的伴奏下,也能敲擊出單獨屬於你的節目,這裡就是你的舞臺。
這是正規樂團永遠也不會表演的節目形式。正規樂團第一考慮的是市場,必須要推出一個或幾個明星主角,除去主角外,別人都是配角、都是陪襯。
而音樂學院這種形式的音樂會,與其說是音樂會,不如說是一群樂手的自我快樂,他們是在聚會,是在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整唱音樂會從頭到尾都在釋放著青春,釋放著快樂,用領導的話說:很積極向上,很好。(未完待續。。)
298 能拿到獎金就成
音樂會是成功的,結束後,全場觀眾起立鼓掌。
張怕拍得最響,從中搭線促成此事是有功勞的。而更主要的原因,他是眼見著一群普通人模樣的音樂老師,集體變身成音樂家。在這一個晚上,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帶光環的完美主角。
龍建軍和盛開來來了,來拍副市長馬屁,一定要擺慶功宴,把《逐愛》劇組、音樂會全體演職人員、音樂學校校領導集體請去吃大餐。
拉起一隻這麼壯大的隊伍去吃飯,副市長不好推辭,便是去敬杯酒,稍坐一會兒。
張怕沒去,劉小美也沒去。
在大家忙著去飯店的時候,他倆偷跑掉,劉小美忽然想吃糖葫蘆,於是倆人就滿大街找糖葫蘆吃。
在寒冷的夜裡到處亂跑亂找,劉小美卻很開心,說自己來音樂學院這麼久,總算是給音樂學院做了點事。
張怕說:“你不要把自己當超人一樣好不好?為音樂學院做事?這標題太誇張,我沒法接下去。”
劉小美瞪他一眼,忽然又不想走了,伸開懷抱說:“背。”
好吧,張苦力蹲到劉小美身前,揹著她沿街熘達。
大概走了二十來米,劉小美從張怕身上跳下來,蹲到他前面說:“換我揹你。”
張怕臉都白了:“大姐,咱不好這樣,有什麼事情說不開,非要搞到這種地步?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得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沒等他說完,劉小美忽然大喊一聲:“糖葫蘆。”然後就跑了。
張怕還想說話,可傾聽物件已經跑了,只好慨嘆一聲:“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小跑幾步追過去。
前面是超市,那種大型連鎖超市,一樓有家門市賣糖葫蘆,張怕趕過去付錢,一共三串,居然花了三十塊?
張怕付完帳跟劉小美說:“太奢侈了,居然這麼貴,乾脆咱倆開個糖葫蘆店吧。”
劉小美把兩串塞到張怕手裡:“拿著,不許吃。”她拿著很長很長那麼一大串糖葫蘆邊走邊吃,整個人就又開心許多。
張怕問:“真的不可以吃?”
劉小美說:“死心眼,我說不讓你吃,你就不吃啊?”
張怕想了想:“一定有陰謀詭計,我不能上當。”
沒有什麼當可以上,劉小美很少吃糖,三串大糖葫蘆,她只吃了幾顆,剩下的全部裝進張怕的肚子裡。
張怕抗議:“果然有陰謀,你這是想把養成豬一樣胖,從此就沒有別的女人喜歡我。”
劉小美嘿嘿笑了一下:“明天做什麼?”
“明天去看房子。”張怕回道。
劉小美想了下說:“我就不去了。”
張怕說:“好好在家睡懶覺。”跟著說道:“我最近兩年的夢想都是睡懶覺,什麼都不想的就是睡懶覺,你替我達成願望吧。”
劉小美站到他面前,仔細看看張怕,小聲說:“可憐孩子。”
張怕不知道怎麼接話了,鬱悶道:“你要是再這麼聊天,我就把你還給你媽媽了。”
劉小美勐地抱他一下,又快速退開:“送我回家就送我回家,說什麼還給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