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趙沒有馬上坐下,先關門,然後走到大胖子身側說:“鄭哥,這就是我說的張怕。”
張怕跟著問一聲:“鄭哥好。”
大胖子掃他一眼:“坐吧。”
谷趙先讓張怕坐下,他坐在鄭哥邊上,隔著個美女跟鄭哥說話:“這次麻煩你了。”
鄭哥笑了下:“有人請吃飯,有什麼麻煩的?”
谷趙說:“想請你吃飯的人有的是,能請動你的有幾個啊?謝謝鄭哥給面子。”
鄭胖子說:“快停!谷大老闆,你要是再這麼說話的話,我可是坐不住了,現在滿京城……有錢人多,我承認,但是有幾個人敢公示財產?跟你比,我就是一喝風的。”
谷趙忙說:“得了,鄭哥,咱不說這個,我喝酒,喝酒賠罪。”
鄭胖子笑了下:“不忙喝酒,先問問是什麼事,萬一辦不了,我可不好意思喝你的酒。”
谷趙說:“鄭哥……我還喝酒吧,說不過你。”
桌子上擺著六瓶二鍋頭,就是最便宜的那種綠瓶子包裝。谷趙扭開一瓶,拿過杯子往裡倒酒,刷地就滿,然後說:“我來晚了,賠個罪。”仰頭一口乾掉。
就算杯子小點兒,這一杯也有二兩酒。谷趙放下杯子問:“可以上菜不?”
鄭胖子看看他,忽然跟對面的男青年說話:“看見沒?谷大少什麼身家?拿得起放得下,不管對上誰,該有的禮數一概不少。”
男青年笑道:“誰不知道谷老闆生意做的大,這樣,我替鄭哥陪你一杯酒。”拿過一瓶二鍋頭,扭開倒酒,同樣一口乾。
張怕一看,我去,把瓶喝白酒,都是好漢子。
男青年一杯酒喝完,倒滿後向張怕舉杯:“我是跟鄭哥混的,大名安建成,你叫我安三兒就行,第一次見,先乾為敬。”說著又是一杯酒。
張怕笑了下,等安三兒喝完,他也拿過屏酒,開啟後倒滿杯,站起來說話:“按說應該回你杯酒,不過鄭哥在這,我得先敬鄭哥,然後再補你這杯酒,行麼?”
安三兒笑道:“必須行啊。”
張怕就朝鄭胖子說話:“谷哥是幫我辦事,麻煩到鄭哥這裡,我也是不會說話,第一次見,先幹了。”一抬手就是一杯酒。
跟著再倒一杯,還是對鄭哥說話:“好事成雙,剛才是第一次見面的酒,現在是要跟鄭哥說話的酒,畢竟是我的事,所以……還是幹了。”說完又是一杯。
等再次倒滿,才看向安三兒:“不好意思,讓你多了一會兒,這杯酒是謝謝你,謝謝你敬我酒,必須回一個。”說完又是一杯。
安三兒笑道:“行啊,有量。”
鄭胖子也是比較滿意,好歹算是個明星,做事情能這麼敞亮……還行,起碼不討厭。笑著說:“先別喝了,上菜。”
有了這一句話,安三兒衝門外大喊:“服務員,上菜。”
這是間具體有懷舊情懷的飯店,房子是七十年代的裝修,很多地方貼著標語,擺件也是那時候的玩意。服務員一水的草綠色軍裝,倒是沒戴帽子和紅箍。然後呢,上的菜也是一樣,大臉盆子裝菜……
好吧,現在是一個玩個性的年代,張怕在給自己長見識。
很快上齊菜,鄭胖子說:“我就是湊個熱鬧,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館子生意就特別好,來,吃。”說著開始動筷。
簡單吃上幾分鐘,鄭胖子跟張怕說:“說吧,什麼事?”
張怕想了下問:“於晉恆,他喜歡一個跳舞蹈的女孩,現在那女孩在我公司,歸我管,我得護著他,谷哥說於晉恆只給你面子,所以才麻煩谷哥擺了這個飯局,想問問鄭哥。”
這不是一句完整的話,後面的話被節省掉。
鄭胖子想了會兒問安三兒:“於晉恆最近在忙什麼?”
安三兒說:“這兩年好像是在玩融資?”
鄭胖子又是沉默一下,再問:“賺到了?”
“不知道。”安三兒說:“我猜測就是個噱頭,於晉恆有來錢道兒,也是有錢,隨便找個藉口唄。”
鄭胖子點點頭,轉頭問張怕:“你是想讓於晉恆放過你們公司那個女孩?是麼?”
張怕說:“他還給我老婆打過電話,讓我老婆帶著那女兒給他認錯。”停了下又說:“他現在卡住廣電,不給放映許可。”
鄭胖子笑道:“於晉恆是越來越囂張了,這就動手了。”端起面前一杯白酒說:“我先喝了這杯酒,然後再說。”說完一口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