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空出一半地方。
大虎的親戚朋友那桌,有個人嘟囔道:“可算是走了,這一群孩子真鬧挺。”
張怕正好回屋,聽到這話多看一眼,腳步倒是沒停,走回到劉小美那桌,解釋說:“外面好幾個喝多的,沒別的事。”
劉小美學著外面學生的語氣說話:“謝謝張老師。”
“您是老師,您是我老師。”張怕趕忙回話。
劉小美說:“咱也走吧。”
張怕說好,問幾個女生:“你們呢?”
“一起走。”張白紅說道,不過跟著又說:“這裡人太多了,買點酒回去接著喝。”
張怕笑了下:“你這是工作壓力大麼?”
張白紅白他一眼:“德行。”招唿劉暢、於元元:“咱走吧,不受人待見。”
張小白想了下:“是回賓館麼?我也回去。”
張怕跟張白紅說:“你們仨得帶著她倆,一起回去。”
張白紅說聲好,又問:“用不用跟老闆打聲招唿。”
“不用,那傢伙正吐著呢。”張怕說:“我送你們出去。”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張怕和眾女出來,烏龜晃著腦袋走過來:“這就走啊,還沒喝夠呢。”
張怕說:“改天好好喝。”
“得了吧你,自從搬走幸福裡,你就跟攀了高枝兒一樣,飛了。”烏龜鄙視道。
張怕踹他一腳:“我要真攀了高枝,你還能這麼跟我說話?”
烏龜罵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永遠跟個流氓一樣?”
劉小美想了下說:“你留下吧,我送她們回去。”
張怕說:“我不放心你,你這麼漂亮。”
烏龜說:“你想讓我吐就直說。”
劉小美笑道:“我是自己打車過來的,你忘了?”
張怕看看烏龜那些人,又有遠處抱著電線杆……人呢?趕忙左右看,沒看到方寶玉,問烏龜:“你們誰看到律師了?”
“律師?對啊,律師呢?”烏龜也是轉身亂看。
劉小美說:“你留下吧,我送她們,到家打電話。”
張怕說也好,去街邊攔車。
六個女孩坐兩輛車,等汽車一開走,張怕就到處找人,後來在公共汽車站那裡看到方寶玉,那傢伙晃著腦袋努力看站牌。
張怕過來問:“看什麼呢?”
“啊,你來了,火車站怎麼走?”方寶玉說有些看不清,問幾路車到火車站。
張怕看看他:“不管你想見誰,都得喝好了才行,越喝酒就越有勇氣,有勇氣才能做你想做的事,你說對麼?”
“少哄我,再喝就多了。”方寶玉指著站牌問:“四十路到不到?”
張怕說:“這個時間段,就是四百路也下班了。”
“不可能,現在才幾點。”方寶玉還挺清醒。
張怕想了下,扶方寶玉去椅坐下:“你想去哪?”
方寶玉不說話了,坐著發呆。
張怕說:“你去了做什麼?”不等方寶玉回話,張怕緊接著又說:“萬一人家結婚了怎麼辦?”
方寶玉還是不說話。
張怕說:“走,回去。”
事實證明,律師到底是強大的,起碼這個律師很強大。張怕只說了兩句話,他便是自己想明白了,起身道:“喝,繼續喝。”往烤肉店走。
張怕摸摸腦袋,這傢伙性格也太不穩定了。
酒局折騰到下半夜兩點,最後離開的客人都喝得有些迷煳,說著酒話一一告別,張怕沒走,娘炮也沒走,方寶玉也沒走,這傢伙是喝多了走不了,爬在桌子上睡覺。
大虎吐夠了,也是吃了醒酒藥,還能勉強堅持堅持,讓張怕他們趕緊走,他要關店打烊。
張怕說幫你收拾。
大虎說不收拾了,這店裡的所有東西都不要了,明天會有個收破爛的過來,你們看中什麼只管拿,送你們了。
張怕問:“這堆東西都不要了?”
“不要了,就這麼放著。”大虎說:“明兒拾掇拾掇,後天出發,繼續我的比賽人生。”
張怕說:“其實,你知道自己水平……”
大虎笑道:“你還是不知道我啊。”
張怕說:“有什麼不知道的?閉嘴聽我說,你想的是活一次總要試一次,不論打成什麼樣,起碼要站上擂臺拼一次,是不是?”
大虎說是。
張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