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蹬腳踏車往家走,騎出一百來米,忽然覺得不對,依著體校或是體育學院那幫傢伙的操性,八個打十幾個,沒分出勝負,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結束。
這點很好理解,比如你我打架,如果一時沒分出勝負、或是吃點小虧,短時間內最想做的事情一定是打倒對方並蹂躪之。
如果這一片還是那些人的主場……
想了又想,轉頭往體校方向騎。他的打算是先走大路,再走小路,爭取打探到敵情。
可剛騎出兩條街,就看到對面小跑過來幾十個人,全是人高馬大的壯小夥。張怕哈哈一笑,在前面路口右拐,停下給胖子打電話。
胖子個豬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半分多鐘才接聽:“怎麼了?”
張怕說:“恭喜你,跟你打架的那些人真的是體育生,就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
“怎麼了?”胖子問。
張怕說:“再告訴你個不好的訊息,他們四、五十人回去找你了,能打車趕緊打車,估計再有一條街就到。”
“我靠你大爺,他們來了不早說,還跟我聊屁!”胖子掛電話,招呼弟兄們撤退。
張怕收起手機,慢悠悠往外晃。
胖子向來擅長逃跑,張怕騎回去的時候,十幾個人全部不在。那幫體育生倒是在,分散很開,到處找人。
然後回家吧,經過這一次折騰,回家就睡,也沒了開啟電腦幹活的心情。
幹活這種事情,當還在進行中的時候,會找個藉口鞭策自己,算是堅持。可當這一階段的任務結束後,每一個人都會想休息一段時間。
張怕雖然不想休息,可因為沒有任務在身,便是很自然的給自己放鬆。
隔天起很早,帶老皮五個猴子吃早飯,再一起去學校。到校第一件事是找校長談話。
校長昨天痛罵他一頓,當時說起盛揚和羅成才兩個人,如果刑拘,這倆學生會被開除。起碼可以送進少管所。
校長的意思是再爭取爭取留下他們,畢竟還小,頭腦簡單,分不清好賴。
按張怕的意思,直接拘了算了,關我屁事?不過遇到秦校長這個小老頭,他還真是沒辦法。
從認識這個小老頭開始,小老頭對學生真是夠意思,不肯輕易放棄每一個學生,都是努力了又努力。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花六千塊一個月高薪,請張怕來管理差生。
張怕不怕打架,不怕別人動壞心眼,就怕這種一心為別人著想的好人。這種人的善良,讓他硬不下心拒絕。
昨天下午,小老頭批評夠張怕,說是找人問問,看能不能釋放倆學生。
那你就問吧,張怕當然沒意見,也不會對盛揚兩個人過多關心。可昨天晚上接到劉正揚的電話,這樣的事情得告訴校長一聲,萬一有用呢?
秦校長來很早,坐在辦公桌後面看東西。聽到敲門,喊聲進,張怕笑嘻嘻進門:“老大。”
校長隨口說聲坐,又問:“有事兒?”
張怕說:“幫羅成才打架的那個女孩叫劉悅,他爹叫劉正揚,昨天晚上劉悅離家出走,劉正揚打電話說回來,他好象在京城上班。”
秦校長聞言重複一遍:“劉正揚?”
“好象挺拽的,隨便就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張怕說:“他閨女能花錢僱人打我,說明不窮,他家肯定有點兒勢力。”
秦校長恩了一聲,說起另一件事:“給你個任務,把盛揚和羅成才弄回來,然後給我管住!我豁上老臉不要,才把他們弄出來。”
張怕吃驚道:“真給撈出來了?”
秦校長不悅道:“廢話,我當了十幾二十年校長,不說桃李滿天下也差不多,撈兩個孩子算什麼事?趕緊去看守所把人接回來。”
張怕問哪個看守所。
校長說:“二看。”
張怕恩了一聲,說上完自己的課就去。
校長說:“這是最後一次,如果盛揚和羅成才繼續亂來,肯定完了。”
張怕嘆氣道:“完了就完了,熊孩子有的是,他們願意自甘墮落,你管天管地管不了他們願意,何必操這個心?”
秦校長說:“反正就是管了。”
張怕拱手道:“服了,那我出去了。”離開校長室。
看時間還早,想著先去辦公室呆會兒。進門看到羅勝男斜靠在單人床上。
這個姿勢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穿短裙、絲襪,一隻腳赤著,另一隻腳半掛著高跟鞋,一晃一晃的。
房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