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宴請司徒善生,你不怕,不怕,……”丁香支支吾吾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綺羅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甩甩頭,忽略掉心頭的膩歪,輕輕一笑,篤定的說,“放心,司徒嫣兄妹既然派了司徒善生來耀國,他必定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胡鬧,邊城形勢詭異,司徒家的下一代家主還顧不上別的。也許,他也期待著看出好戲呢。”
“可是他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不舒服,我怕小姐吃虧,到那天還是小姐戴著這張面具吧。”丁香忍下心頭的戰慄,堅決地說。
“不,”綺羅搖了搖頭,“騰繩邊城是鸞家最後的屏障,背後的守城之人絕不簡單,到時候你見機行事,必要時配合白風、雲赤他們演另一場戲給他們看。”
綺羅說完,不想丁香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拍拍她的手背,“好了,應付眼前吧,季禮弄暈了門口的守衛,怕是要引起鸞家的懷疑,今晚咱們要格外的小心。”
丁香點點頭,稍微收拾了一番,回到內帳和衣而臥,嚴陣以待起來。
其實,綺羅和丁香有點多慮了,季禮行事一向謹慎。在辰國大軍的營帳內,鸞家人的動靜不少也落在了季禮眼裡,他是瞅準了鸞家來人秘密召見春蘭的機會,鸞家把精銳調去護衛了,他才輕鬆的去了公主帳中。
春蘭被人叫去公主的帳篷帶到一處偏僻之地,來人卻不是安都派來的,而是一直鎮守騰繩邊城的鸞晉州。他面上含著淡淡的笑的詢問了春蘭一路上的情形,春蘭心中掂量了著,撿著無關緊要的事說了一番。
“路上可見到生人靠近?”鸞晉州突然面色一轉,周身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氣勢,彌散了開來,讓他周圍幾丈內的人都禁不住低下了頭。
春蘭心頭一跳,心思稍微一轉,照實說到,“有。”
“哦?”鸞晉州細長的眼睛裡精光一閃,他往前一欺身,身上多年為武將帶兵者的狠戾之氣更盛,“說說怎麼回事?”
隨著鸞晉州的靠近,春蘭只感覺呼吸都困難了幾分,她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沫,略有些結巴的說,“奴婢謹記著太后娘娘吩咐,一路上曾裝作無意的散出訊息,說想找幾個粗使的丫頭,近日彭城太守送了幾個來。奴婢挑了個看著老實的留下,其他的打發了回去,這幾個丫頭的底細,奴婢已經派人去查了,還沒有等到回報,就被將軍喚到了這裡。”
聽到春蘭這麼說,鸞晉州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身子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之上,“好,好,很好。”
鸞晉州一撤,春蘭頓時感覺身子一輕,周遭的氣壓也恢復了正常,春蘭暗自掐著滿是冷汗的手心。她穩一穩心神,端出了紫鸞殿大姑姑的架勢,板著臉抬起眼睛反問了一句,“將軍今日如此,是不相信奴婢,還是懷疑了申科?”
被春蘭這麼直白的一問,鸞晉州也一時口塞,畢竟春蘭是姑姑身邊的老人了,而且這次被鸞家選中深入燕京操控丁香也是驚險萬分的事,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怨恨,或者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族長和娘娘面前,他不好交待事小,壞了鸞家的大事就麻煩來。
想到這裡,鸞晉州馬上浮起一絲謙恭的笑,緩緩解釋道,“春蘭姑姑莫要誤會,您久在太后娘娘身邊,想必也清楚耀家的人死灰不燼,而且巫長老受傷回山,困住耀綺羅的神鼎又神秘的不易而飛,太后娘娘總感覺心裡不踏實。這個丁香是耀綺羅最關心的人,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鸞晉州說到這裡,臉上神色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聽到鸞晉州搬出了鸞秋盈,春蘭也不好在裝下去,她緩和了臉上的神色,揣摩著鸞秋盈平日裡的話風和綺羅透漏給她的話,略一沉吟,穩穩的接著鸞晉州的話說了下去,“奴婢知道,騰繩邊城全靠將軍坐鎮指揮,太后娘娘對將軍的期許很高。娘娘的意思也是趁著這次的機會,把耀家隱藏在騰繩的勢力引出來,奴婢會全力配合將軍行事的。”
聽了春蘭這麼說,鸞晉州終於徹底的對春蘭放了戒心,真誠的說到,“姑姑深知太后娘娘心意,是末將魯莽,怠慢了姑姑。還請大人大量,莫要怪罪。”說著,起身對著春蘭就是一躬。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三三四章 騰繩流言隨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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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四章 騰繩流言隨風起
春蘭稍稍側身,避開了鸞晉州的行禮,大度地說道,“都是為了太后娘娘,為了鸞家,獎軍莫要客氣,需要奴婢做什麼,請儘管吩咐。”
“好,”鸞晉州並不回身就坐,而是在春蘭耳邊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