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搖了搖頭,“你的病不是我治癒的,我只是延緩了發作,真正治癒了你的是你自己的決心和,和適當之人的適時出現,一切都是天意。”
“我不管,你既擔著神醫的名頭,就一定要救她,你能救了她,對不對?你肯救她對不對?我求你救她”公子御說這,雙膝一彎,硬生生的跪倒在了南宮奕身前。
南宮奕大驚失色,急聲道,“御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起來,起來,被被人看到你這個樣子還怎麼登基為帝,統御萬民?”
公子御不為所動,他的武功本就比南宮強,他急怒無奈之下的這一跪,南宮奕根本無法拉起來,公子御穩穩的跪著,帶著哭腔說,“她,她被司徒家、被我害成這樣,若是她性命不保,我還統御什麼萬民?跟著她去了算了”
“你,哎,”南宮奕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急聲說,“你先起來,事情還沒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護住柳絮兒腹中的孩子,等到他平安降生,事情就有轉機。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皇后娘娘心情愉悅,那樣她才能撐下去。”
公子御自己站起身來,抹了一把臉上溼漉漉的淚漬,連聲說,“好,好,都我聽你的,你就陪著她回一趟安都,我調集大漠的精銳護送你們。柳絮兒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妥善的‘照顧’她的。我要讓司徒嫣看看她造下的孽,她的後世子孫如何的來償還。”
看到恢復了理智的公子御,南宮奕終於鬆了口氣,他調整了一下方才因緊張而急促的呼吸,繼續說道,“皇后娘娘擔心她的離去給你登基造成不必要的煩擾,說是讓她的貼身侍女丁香留下。丁香她被鸞家所害,臉上帶著皇后樣貌的面具一時半會兒取不下來,讓她留在椒房殿正好可以省去御殿下交代的煩惱,她頂著先皇后娘娘的身份也好為御殿下登基做一個見證。”
“不可,”公子御想也沒想的就斷然否決到,“丁香是她的貼身侍女,我怎能因為瑣事就留下了她使慣了的人,她現在是最需要知心知意的人照顧的時候。我,我不能親自照顧她,怎能再留下她的人。”
“這一點倒不用擔心,”南宮奕掂量了一下,勸阻到,“我此去安度,會順便給商家的丫頭商蘭解了毒,那丫頭也是伺候慣了皇后娘娘的,而且為了皇后娘娘肯舍自己的命的。而且,耀皇留下的暗衛雲霜也安都,那也是個對皇后娘娘忠貞不二的,有商蘭何雲霜在,你就放寬心吧。”
“好,也好,”公子御抬頭望了一眼靜靜的椒房殿,語帶雙關的說道,“我就成全了她的心思,再承了她這個情。”
南宮奕和公子御商議妥當,各自去準備了。丁香和白風見了面回到椒房殿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一黑一白兩個人影離開的背影。
丁香帶著心頭的疑惑邁進了椒房殿,不解的嘟囔道,“奇怪了,他們一起來的麼?剛才離開的時候明明只見到南宮神醫進來啊。”
“誰?誰在外面?”
這是,綺羅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丁香趕緊一掀珠簾進入了寢殿,“小姐,是我,丁香回來了。”
“我知道是你,你嘟囔什麼呢?”綺羅嗔怪了一句,拍了拍身邊的軟榻,示意丁香過去坐。
“咦,小姐的神色大好啊。”丁香也不客氣,徑直挨著綺羅坐下,瞅著神采奕奕的綺羅欣喜的說道,接著她覷著綺羅的神色,小聲地繼續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好像是辰御的背影一閃,他轉悠了這麼多天,終於肯來看小姐了?小姐你的精神才,才這麼好的?”
綺羅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什麼,隨即正色道,“你胡說些什麼?我精神好是因為服用了南宮奕的師傅留下的聖藥,跟辰御沒有半點關係”
綺羅說的這麼鄭重其事反而引發了丁香的好奇心,她小嘴一撇,拖著長長的尾音說到,“真的沒有半點關係~~~~~”
“自然是沒有,”綺羅的手不自覺地一撫腹,極快的接了口,“你不要在這裡疑神疑鬼的了,安都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聽綺羅問起正事,丁香也暫時收起了小兒女的心思,正經的說道,“安都暫時風平浪靜。只不過,耀宮來了一個神秘的男人。可是現在我們在耀宮的勢力大不如以前了,雲霜派人多方打探也探不出那人的身份,只聽到有人叫他殿下”
“殿下麼?”綺羅神色一轉,自語道,“難道真的被我猜對了,從戎傾巢而出去了皖州,就是衝著還對岸的月國固寧去的?”
“難道鸞家要聯合月國?那怎麼辦?戒癲大師才動身趕過去,小和尚明忍負責傳送訊息出來。不過,訊息還沒這麼快回來,現在,皖州情形還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