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你還不磕頭謝恩”
執墨這話說的不可謂不凌厲,奈何今日的姜醇先是被穆家父女陰謀算計,又被綺羅公主棒喝點醒,腦袋中關於生生死死的他已經聽得夠多的了,所以執墨的這番話一出口,只是在他的心底裡蕩起了一點點地漣漪。
姜醇暗自壓下自己心中翻騰的思緒,努力保持著一份鎮定,一抬眼皮,裝作好奇不解的問,“敢問這位小哥有何高見?姜某除了被你們綁了來之外,可還有什麼兇險?”
姜醇滿不在乎的說著,心中暗自誹謗,你月知文又不是辰國需要的人,也引不來辰國的鐵騎悍兵,他倒真是有些奇怪月知文主僕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憑藉又是什麼呢,他姜醇可不是被人唬幾句就亂了陣腳的人。
月知文不知道姜醇今天連番被嚇,已經有些麻木了,他看著滿不在乎的姜醇,心中疑慮一閃,莫非他看錯了這個人不成?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下去了。
想得明白,月知文驀然抬眸,鳳目中一片肅殺,“孤知道,穆家現在拖延時間,等的就是穆東浩率領的十五萬穆家大軍,”月知文說著,一眨不眨地盯著姜醇有恃無恐的小眼睛,朝著身後擺擺手,緩聲吩咐,“把東西拿上來吧,讓姜幕僚開開眼,看孤是不是在虛張聲勢,唬了他”
“是。”執墨方才被姜醇反詰,巴不得月知文早點吩咐,打掉姜醇的氣焰呢,他清脆的應著,隨著話音,緻密手一揚,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打著滾,滾落在了姜醇腳邊。
此頭雙目圓睜欲裂,七竅流血,還帶著死前的不甘和難以置信,赫然就是穆家正在領軍南下的穆東浩。
“啊”姜醇一見到穆東浩的人頭,馬上困獸一樣的大叫一聲,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帶著死亡氣息的血腥猛烈地衝擊著他的頭腦,離他如此的近,如此的真實,讓他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終於打掉了姜醇的那股子滿不在乎,執墨嗤笑著說,“姜先生不會連自己的老東家都不認識了吧?我這位小哥可是聽說你們剛剛才分手不久的啊。”執墨說著,又鄙夷的嘟囔了一句,“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姜醇聽著執墨的兩潮熱諷依舊沒有抬頭,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彷彿置身凌厲的寒風中,他的身子又抖了一抖。
PS:故事寫到這裡已經過半了,一直冷冷清清的,某遲一直在反思,一方面是某遲的速度,做不到人家上萬的日更,得不到編輯的推薦;另一方面也是男主出現的晚,主角經常不露面的原因,可是某遲固執的認為,主角不是萬能的,能在帝國舞臺佔據一席之地的人物誰都不簡單,總想盡量的把每個人物寫合理了,每個陰謀都交代了,所以一些沒有主角出現的篇幅就拉開了。有時候我在想,下面的故事要不要只寫主角,但是列了大綱,發現我做不到,只能按部就班的交待故事,所以,這個故事風格也只有這麼一直下去了。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三六章 良禽擇木姜醇倒
第二三六章 良禽擇木姜醇倒
月知文見目的已經達到,時間緊迫,下面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他鳳目裡含著一抹譏誚,瞅著失去了一起依仗的姜醇,卻是對著執墨吩咐,“姜幕僚是斯文人,你們玩鬧慣了,也不好太血腥了。現在,人也見了,收拾下去吧。”
執墨聽了吩咐,不甘心的撇著嘴唇擺擺手,暗夜中無聲無息的又飛來一條人影,把鮮血淋漓著的穆東浩的人頭拎了出去,連帶著那股讓人眩目的血腥,也隨著夜風消散在茫茫暗夜裡。
但是那血腥卻在姜醇的心裡久久不散,甚至愈演愈烈,想起他們一路帶著大軍行來時的意氣風發、豪情萬丈。姜醇曾經以為只要穆家大軍橫掃,南京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有了兵權在手,整個月國都可以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當初,姜醇決定出山之時也是在月國的文武二皇子間仔細衡量過的:月知文儒雅風流,籠絡的是天下士子百姓的心,那是虛的;而月習武內有掌管後宮的貴妃母親,外有手握重兵的親舅舅穆彪,這都是實打實的勢力。還有關鍵的一點,月知文為人心思縝密,月習武卻是個坦蕩直爽的性子,無論從哪方面看,二皇子都是他姜醇最佳的選擇。
權衡再三,姜醇這才從穆彪入手,在穆家大營開始慢慢展現自己的才智,漸漸的被穆彪所信賴倚重,進而推薦到穆貴妃母子跟前。儘管穆家父女對他有所防備,但是姜醇也自負有本事慢慢的消除他們的戒心,綺羅公主提點的辰國之事,他也是暗中對穆宛清陽奉陰違的,小心的避開了將來可能的禍端。
但是,姜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