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就剩最後一枚了,那是,那是留著救急用的,豈能隨便就給個身份不明的外人用了?!”白風一聽爺爺要為了床上之人動用家族唯一的聖藥,一下子心急起來,在他心裡面,那是要留給爺爺的,爺爺身子骨越來越差,那藥能讓人起死回生,關鍵時刻就是爺爺的保命符啊。
白泰自然明白白風的心思,他微笑著擺擺手,“人生在世,生死由命。聖藥就該用在刀刃之上,聽爺爺的,去拿來吧,不要讓爺爺留下遺憾。”
白風看著堅持用藥的爺爺,乾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甘,“就聽爺爺吩咐,但願她們值得爺爺如此,否則……”
白風說著沒再說下去,心裡卻暗暗拿定了主意,他一定不會讓家族聖藥便宜了別有用心之人的。
白泰沒有再和白風爭執,他又細細的給床上受重創之人把起脈來,一邊凝神思索著,一邊搖著頭惋惜的說著:“取了我的銀針,順便在拿些墨色雪蓮粉來。可惜啊,一時沒處去找鮮活的墨色雪蓮。”
白風聽了,微微撇了下嘴,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孫兒知道哪裡有墨色雪蓮。她的運氣也太好了,為了不糟踏了聖藥,我這就去取了來。”
白泰一聽能找到鮮活的墨色雪蓮,凝重的面上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微笑來,他起頭欣喜地吩咐說:“你既然知道,快些去取吧,也許這就是天意啊。記著連著墨色雪蓮周圍的冰雪也一併去了來。我先救醒了另外一個小女娃,瞭解下具體情況再動手把握會更大一些。”
“是。孫兒省的。”白風答應著,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隨手帶好了西廂房的房門。然後一個輕身飛躍而起,雁一般滑過寨中重重的屋簷,向著小滿設定陷阱的懸崖峭壁處飛去。
打發孫子去取鮮活的墨色雪蓮和冰雪,老寨主白泰才放下綺羅的手腕。轉身去取了一瓢涼水放在旁邊備用,又從熱水壺裡倒了大半杯溫水,這才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白瓷淨瓶來。
白泰小心的從小白瓷瓶裡到出一黃一紅兩枚散發著淡淡的百草馨香的丹藥,他抬高丁香的頭,捏著她的下巴,撬開了丁香的牙關把那枚淺黃色丹藥放了進去,端過水杯灌了幾口水,見到丁香喉嚨微動,知道她把藥丸嚥了下去。
內服完畢,白泰扶著丁香躺好,又把另一枚橘紅色的丹藥放在剩下的溫水裡化開,均勻的塗抹在丁香被獸夾夾傷的腳踝之處。
忙完了這些,白泰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算算時辰差不多了,他才取過備好的涼水兜頭潑了過去。白泰放了水瓢,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好了,這個小丫頭算是就救過來了。”
白泰說著不再管丁香,又坐回綺羅身邊,捉起她的手腕,凝神細思的琢磨起綺羅的脈象來。
丁香內服了解毒良藥,外敷了化淤聖品,又被兜頭而下的涼水一刺激,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悠悠的醒了過來。
她迷茫的睜開眼睛,漫無目的的掃視著。突然,丁香的眼睛一下子睜圓了,不遠處躺著她的小姐,而小姐旁邊一個老頭正捏著她的脈門,臉上表情迷離著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丁香心中大急,想也沒想,一躍起身,抽出腰間的軟劍就蹦了過去,嘴裡大喝到:“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我家小姐,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丁香嘴裡說著,手裡也沒閒著,挽了劍花,一道湛藍的流光直奔白泰的後心。
白泰正在凝神細想,冷不防丁香的劍鋒就到了,他沒有回身,直接氣慣左臂,輕輕一拍床沿,身子依舊坐著,平平的飛過了一旁,右手依舊搭在綺羅的寸關尺子上,嘴裡輕斥道,“好衝動的女娃子。”
丁香見凌厲的殺招被人家輕巧的避開,又被對方喝破身份,心中一時慌了起來,但是小姐還在人家手中,她強撐著一口氣,繼續問道:“你,你知道我們的身份?你想怎麼樣?”丁香聲音打著顫,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哀求的意味。
白泰依舊平穩的坐著,右手搭著綺羅的脈,閒閒的說:“老朽不想把她怎麼樣,她被紅冠蛇毒侵蝕了心脈,內功氣息也紊亂了,已經走火入魔了,如果老朽不出手,她的性命一定不保。”
這話說的丁香半信半疑起來,紅冠蛇毒小姐確實中過,內息也是紊亂不堪,小姐的情況他都說對了,聽口氣還能救治小姐。
丁香舉著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嘴裡遊移的說著:“你莫要蒙我,小姐的蛇毒已經被我吸乾淨了。”
白泰見丁香不再急著進攻,也沒有計較她才的不是好歹,沉著聲音把事實說了出來,“小女娃,你有所不知,這紅冠蛇和別的蛇不一樣,它的毒素一旦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