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全身穿著厚重的盔甲,體形是普通人數倍的忍者站在車頂上,悶悶地道:“那就殺光他們。”他是豚鬼。
豚鬼身上,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風一吹,似乎整個人都會飄起來,奇怪的是,那身子居然沒有胳膊,原本是胳膊的位置,居然是幾根特製的細長尖刺,腳腕上也有類似的尖刺,尖刺上閃著藍色的光,細聲細氣地道:“我已經啟動了訊號遮蔽器,他們呼喚不了援兵了。”那居然是女聲,她是天鬼。
最後一個人影,趴在車頭上,他的下半身齊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鋒利的尖錐,他是地鬼。
花田命令道:“地鬼,這裡的都是些小雜魚,就那個玩棍子的似乎有些能耐,就交給你對付了。”
地鬼沉聲道:“嘿依。”
這幾個古怪闖入者的對話,讓戰士們驚訝莫名,又憤怒異常--倭語!這幾個入侵者居然說的是倭語!倭奴居然再一次侵略了炎黃的國土!
沒有人下令,戰士們不約而同射出了子彈,在這個世界上,炎黃軍隊與倭奴武裝力量是天然的死敵。
面對如雨的子彈,豚鬼一動不動,天鬼哼了一聲,閃到了豚鬼身後,而花田,則是直接消失不見,地鬼猛地快速旋轉起來,他下身的尖錐如同一個鑽地機,在水泥地面上鑽出了一個洞,整個人消失在洞中。
戰士們射出的子彈,全都擊中了豚鬼,一片叮叮鐺鐺之聲,豚鬼的全身裝甲,將所有的子彈都擋了下來。
豚鬼狂吼一聲:“死!”整個人從車上跳了起來,嗵一聲,落到了戰士群中,粗壯的胳膊一把抓住一個正在透過耳麥呼叫基地,卻怎麼也呼不通的戰士,咔嚓一聲,直接將戰士戴著鋼盔的頭給掰了下來。
這時,躲在豚鬼身後的天鬼也閃了出來,她的身形飄忽,在戰士群中東一閃西一晃,被她肩膀上尖刺刺中的戰士,無論傷口多麼小,都抽搐著倒地--尖刺上有劇毒!
鬼棍正全力防備著突然消失不見的花田以及鑽入地下的地鬼,阻攔不及,氣得長嘯一聲,手中七節棍一抖,變成超長三節棍,向豚鬼凌空擊去,鐺一聲巨響,豚鬼雙臂架住了三節棍。
鬼棍正要再次出手,身邊傳來一聲輕笑:“支那豬,我來會會你。”隨著話音,一抹刀光在鬼棍腰間出現,正是花田--他的隱身術不在牛本五十二之下,而戰力更加可怖。
鬼棍急閃身,三節棍回防周身,鐺鐺鐺,一串密集的響聲,擋住了花田無數次進攻。
花田冷笑道:“不錯,支那豬有點真本事。不過,你的戰友們就太弱了。”
鬼棍捂著腰,他的腰間的衣服破裂了,露出了一道刀口,正在滲著血,那是花田偷襲造成的,幸好入肉不深,刀上也沒有毒。
鬼棍心下大恨--如果邪羅漢等還健在,自己又何止於孤軍奮戰,被倭奴所欺!
在他的身邊,戰士們的射擊聲和慘呼聲響成一片,普通的武器,根本傷不著重灌甲的豚鬼和飄忽不定的天鬼,堅持在戰鬥的戰士越來越少,槍聲也越來越稀。
但鬼棍卻被隱形狀態的花田給逼住,輕易出不了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護衛住幾輛大巴,不讓忍者傷害平民。
最後一名戰士被豚鬼撕開了腹部,將腸子都挖了出來,那戰士將槍口頂著豚鬼的臉部接連開槍,可連豚鬼臉上的面罩都沒有擊破。戰士一時沒死,掙扎著爬向一枚手榴彈,天鬼飄了過來,腳上的尖刺一揚,戰士僵臥在地,再也不動。
護衛平民轉移的戰士們,全滅。
平民們倒是沒死,但縮在幾輛大巴里,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喘。
他們不約而同盯著護在車前鬼棍的背影,他那瘦峭卻如松如竹的背影,正是他,護住了所有人。
有不少人後悔得要命--那些倭奴忍者,顯然是衝著基地而來的,如果自己當時聽從戰士的命令,一早就轉移的話,根本就不會受此無妄之災
鬼棍聽到了來自身後大巴上,平民們驚恐的呼吸聲,他知道,現在能保護他們的,只有自己了,可是,自己究竟能不能護住所有人的安全?
鬼棍沒把握,他心裡清楚,之所以到現在沒有平民死去,那是因為倭奴忍者們沒有向平民展開攻擊,要不然,自己被那紅衣忍者糾纏住,那裝甲忍者和無臂女忍者,輕輕鬆鬆就能秒殺幾輛車子裡的所有平民。
鬼棍絕不相信這是倭奴忍者心懷良善,不忍心對平民下手,而是必有陰謀!
但他一時想不出忍者們究竟想幹什麼,只得以不變應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