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心戒指,要始終在一起。即使是混亂的時空將它們分開,它們也要彼此尋覓,直到找到對方。”
洛羽痕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沉入了睡眠,他或許沒有聽懂她說的什麼,可是她堅定的語氣卻給了他足夠的安慰。
唐果疼惜的抱著睡得深沉的人,讓他的腦袋舒適的靠在她的胸口,手指輕理著他的黑髮。
用解藥讓洛羽痕及他體內的蠱蟲沉睡,只是解蠱的第一步驟。現在需取得一樣施術的材料了。
衛清蕭緊緊靠在右的身邊,看到寒非離左手執一把小刀,右手拿著一隻小杯子緩步踱了過來,頓時驚慌失措,往右的身後藏去。
寒非離走近了,站住腳,對右說道:“讓他將手伸出來。”
右輕聲哄著,勸他把手伸出來:“只劃一小下,不會很痛……”
衛清蕭勉強伸了手出來,緊張害怕得閉上了眼睛有。寒非離手中銀光一閃,他的腕上頓時被劃開一道小口,鮮血涓涓流入小杯中。衛清蕭委屈萬分的趴在右的肩上,無聲的抽泣,像個膽小又脆弱的小孩。
待接滿一小杯血,右連忙替他包紮,將他帶到一邊,千哄萬哄去了。
寒非離將這杯血緩緩傾倒在距離洛羽痕幾尺遠的土地上,口
中念著古怪的咒語。血液滲入土中,留下一個暗色的印跡。
第二日,血跡處冒出一個鮮紅的小芽,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枝長葉、打骨朵,到黃昏時分,一朵血色花朵腥紅綻放,散發著獨特的香氣。
寒非離說,洛羽痕體內的蠱蟲已在解藥的作用下沉睡並慢慢蛻變,七日內,衛清蕭的鮮血化成的這朵花,會引誘它從洛羽痕的身體裡出來,他也就再也不會受到蠱蟲的糾纏了。
聽寒非離如此描述,唐果認為那蠱蟲會以極惡心極可怕的方式從洛羽痕的身體裡爬出來,於是反覆給自己加油打氣,免得到時候嚇得精神崩潰。
到第七天的時候,仍在睡夢中的洛羽痕忽然不適的蹙了蹙眉頭。她的神經“錚”的繃緊,幾乎要繃斷。緊張得抱住他的身體,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一個勁的語無倫次:“不怕,不怕,不怕,出來了就好了,就好了……”
睡夢中的洛羽痕突然被嗆到一樣,猛咳了一聲。她吃驚的看到,隨著這聲咳嗽,一隻巴掌大的藍色蝴蝶從他的嘴巴里噴了出來,在半空中翻滾了數圈,才撲稜著翅膀穩住它纖細的身體。輕盈的在半空中盤旋兩圈,盈盈落在那朵血色花朵上。閃著美麗瑩光的薄翼一開一合,翅緣有淡淡的光暈流轉。
被藍蝶採擷後的血色花朵迅速枯萎了下去。藍蝶旋即飛起,消失在竹林間。
唐果目瞪口呆的望著藍蝶消失的方向。
那個就是……蠱蟲的化身嗎?萬萬想不到,蠱蟲會以化身成蝶的方式,離開它的宿主。醜陋的蠱蟲化成的蝴蝶,居然如此美麗。
臉頰忽然傳來柔滑的觸感。轉臉看去,正對上洛羽痕初從夢中醒來,含著迷濛笑意的眸子清濯如一泓春水,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
“果兒,我為何會睡在這裡?”他講話的語氣,雖然因為久睡而慵懶綿軟,卻已是恢復了正常的成*人口吻。“我似乎睡了很久。”
“久是久一些啦,幸好,你沒有在夢裡迷路。”她含笑帶淚的目光,如絲絲密密的雨水,柔軟溼潤。
他忽然模糊記起了什麼,舉起了左手,與她的右手相扣,細細端詳合在一起兩枚半心戒指。
穿越
不管時空如何轉變
時間怎樣流轉
不管迷失在哪朝哪代
生成怎樣的模樣
身著怎樣的服裝
前世的記憶有如暗夜的微光
指引著命運的方向
哪怕是穿越千年浮世
尋遍歷史的星雲蒼茫
半顆心也會始終不懈的
找尋另外的半顆
今世的命裡
烙有前世的印
不可磨滅,永不相忘。
番外郭糖在現代(上)
指婚……該死的指婚……
睡夢裡,郭糖又在咬牙切齒的咒罵。
“但願有一天,這世上不再有指婚這種混帳事,不再有皇帝這種混帳東西!”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自己像是說了夢話。該死,這種夢話要是被別人聽了去,會不會滿門抄斬?
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果果。做什麼夢呢?夢話都這樣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