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怎麼會算不過來這筆賬。”
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打一會兒罵,上一句話還沒等掰扯明白,她這句裡面馬上又加了個‘奸’字。
商紹城一時間氣得哭笑不得,直看著她道:“你喝酒了?”
岑青禾夾著只剩下不到一半的煙,微微撅嘴撥出一口白色煙霧,搖頭回道:“沒喝。”
商紹城道:“那就是故意找茬了?”
岑青禾側頭回道:“奸在這裡不是個貶義詞,我還樂意別人說我奸呢,奸在東北話裡面等於聰明。”
商紹城說:“少拿你那兒的鬼話糊弄我。”
岑青禾一臉認真,“我沒糊弄你,我真心覺得你特雞賊。”
商紹城:
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用一種威脅且危險的目光。可不知道是不是光線暗,岑青禾看不清楚,她非但沒有像往常那般諂媚示弱,反而是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用嚇唬我,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也就是嘴損點兒,其實心還是蠻好的。”
這一波接一波的攻擊,密密麻麻,商紹城都不知道該從哪筆賬開始算。
興許是負負得正,氣過頭也就不氣了。他只看著岑青禾,聲音聽不出喜怒的道:“你還算不上一隻合格的白眼狼,還能看得出好賴。”
岑青禾別開視線,忽然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我還真挺想當一隻好的白眼狼。”
說罷,她抬起右手,將金色菸嘴送入唇中。
某一個瞬間,從商紹城的角度看她,那副模糊到只剩下輪廓的畫面,當真是美到了極處。他竟會覺得一個不會抽菸的人,抽起煙來,這麼的……頹美。
岑青禾一直都挺努力的,無論工作上還是生活中,商紹城從未見過她像現在這樣。小小的一團坐在沙灘上,眼睛不知道看著哪裡,明明不會抽菸,卻偏要學人家借煙消愁。
“為什麼哭?”
他看著她,聲音低沉迷人。
岑青禾沒有看他,只出神的望著黑暗的某一處,過了會兒,唇瓣開啟,她不答反問:“你喜歡過誰嗎?我是說,真的很喜歡,不像你對蘇妍和袁易寒這種的。”
商紹城心底蕩起一層微妙的漣漪,就像是被一雙很滑很軟的手,輕輕拂過臉頰,奇異的癢。
他猜,岑青禾今晚的異樣一定跟袁易寒說了些什麼有關,而袁易寒會說什麼,百分百是跟他有關的。
如今岑青禾這麼問……
明明心底很歡喜,可他面上偏要做出一副傲嬌的樣子來,薄唇一張,出聲回道:“你這是拐著彎的罵我三心二意,用情不專?“
岑青禾側頭回視他,認真道:“我沒跟你開玩笑,只是好奇,你這樣的人,會不會也有過真心喜歡的人。”
商紹城當即眉頭一蹙,不爽的道:“我這樣的人?我什麼樣了?”
她**裸的歧視他。
岑青禾唇角微勾,輕笑著回道:“你這人真的太小心眼兒了,我隨便哪句話都能戳著你。”
商紹城沒笑,只橫著她,沉聲說:“岑青禾,你可話裡話外揶揄我一晚上了,別說再一再二,你連再三再四都過了。”
岑青禾看商紹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紙老虎。聞言,她故意表情純真的說道:“嗯,所以呢?”
商紹城一口氣頂上來,她還敢挑釁他?
兩人四目相對,昏暗中,唯有遠處傳來的人群嬉鬧聲。過了不知多久,終是岑青禾率先繃不住笑出聲來,“以後別再用這招嚇唬人了,被我識破了。”
商紹城看著她那張帶有嘲笑的臉,真的好想一巴掌拍死她。可是不得不承認,他又捨不得拍死她。
即便看不清楚人臉,可他還是覺得她笑得特別好看。他像是著了魔,只要跟她在一起,就控制不住的心情變好。
商紹城暗地裡鄙視自己,可同時又無法抑制。
這就是人性,即便是人,也不能與之作對。
大半根菸,岑青禾其實只抽了四口,多數都是自己燃盡的。拿著快到菸嘴的菸頭,岑青禾不知道該往哪裡扔。
商紹城見狀,伸手捏過,按滅在沙子裡。
岑青禾說:“走吧。”
商紹城還沒坐夠,或者說還不想跟她分開。看了她一眼,他佯裝無意的說:“你待會兒還有事兒?”
岑青禾手臂一撐,從沙灘上坐起來。拍了拍屁股,出聲回道:“沒事兒。”
商紹城說:“那去吃宵夜吧。”
他也從沙灘上起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