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軒說想夜釣,所以一行人去到碼頭,往前再走十米就上游艇了,可商紹城卻忽然止住腳步,出聲說:“你們先去吧。≠3≠3≠讀3≠書,.↗.o●”
聞言,大家都停下來看向他,陳博軒詫異的問:“怎麼了?”
商紹城面色淡淡,“我落了點兒東西在酒店。”
陳博軒下意識的說:“什麼東西?叫人幫你拿過來好了。”
“不用,你們先上吧,我隨後來。”
說罷,他轉身往回走,袁易寒本能的道:“我陪你回去拿。”
商紹城沒回頭,只有聲音傳來,“你跟他們一起上。”
許是他的聲音太冷漠,袁易寒真就沒敢跟上去,甚至連多一句話都不敢說。
看著商紹城突然轉身離開的背景,袁易寒心裡很不舒服,她想騙自己說,商紹城也許就是這樣的性子,對誰都不冷不熱的,可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這不是情侶之間該有的樣子,更何況,他們才在一起幾天而已。
除非商紹城是沒想好好處,也沒把她放心裡,不然怎會把她一個人隨便丟下。
她有種新婚就被拋棄了的錯覺。
商紹城在轉身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心底忽然非常平靜且踏實,他不想跟袁易寒一起待著,沒錯,就算什麼都不做,只一起出現都不想。
他怕岑青禾會誤會。
雖然他非常不樂意承認,可這一整個下午,滿腦子都是岑青禾,她就像陰魂一樣,糾纏不散。睜眼是她,閉眼還是她,商紹城服了,徹底向心底那個沒出息的自己妥協了。
早前跟袁易寒在一起,就是倔強的為了堵陳博軒他們的嘴,同時也證明自己對岑青禾沒意思。可找了袁易寒之後才發現,這個人不是試探岑青禾對他有無好感的存在,反而是試探他自己真心的一面鏡子。
如果他的心裡裝著一片海,那麼每每看見岑青禾,那片海水總是動盪不安的,他或喜或怒,總是那樣的明顯;可對著袁易寒,他只有煩,以及覺著礙眼。
如果不是沈冠仁明天開業大吉,他真的要馬上跟袁易寒提分手了,可她這一鬧,大家都會不開心,所以他必須得忍著。
可光是忍了一下午而已,整個人都他麼要瘋了。
商紹城覺得自己都快矯情成娘們兒了,一會兒想這一會兒想那,一會兒因為岑青禾的一句話,心裡高興地像個傻逼;一會兒又會因為她的視而不見,所以憤怒的想罵人。
再這麼下去,早晚得出人命。
從碼頭掉頭往回走,商紹城心亂如麻,腦袋也胡思亂想了許多。反正他是沒打算再回來,大不了等他們開船之後,他就找個藉口不來好了。
如此想著,心底頓時輕鬆了許多。他邁開長腿大步往回走,十幾分鍾之後,人便出現在酒店下面。
他下意識的抬眼往樓上看,岑青禾所在的房間,客廳是朝著正門的,如果開了燈,站在樓下會看得很清楚。
可商紹城抬起頭,卻意料之外的發現,她的房間沒開燈。
她說她累了,想回來早睡,難不成真的已經睡了?
一個人乘電梯上樓,待到電梯門開啟,商紹城走在鋪滿地毯的酒店走廊,眼睛盯著的不是自己的房門,而是對面岑青禾所住的房門。
站在兩門中間,往左是自己的房間,往右,是岑青禾的房間。
商紹城糾結了差不多十秒鐘的樣子,終於轉身往右。
他為了她都不出去玩兒了,如果不讓她知道,豈不是很虧。
站在岑青禾的房門前,商紹城按下門鈴,他連藉口都想好了,待會兒她出來開門,他就問她要下午的衣服,順帶著誣陷她,是不是要把他的衣服偷偷留下拿去錢。
門鈴按下,等了快半分鐘,裡面都沒動靜,商紹城不由得有些詫異,這是睡死過去了?
繼續按,反正他是沒打算讓她好好睡覺的。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她,他的心情一掃陰霾,幾乎是撥雲見日般的晴朗。
可連續按了好幾次,等了快三分鐘,房內完全沒有人要來開門的節奏。
商紹城突然後知後覺,她不會不在房間吧?
之前是他太篤定,岑青禾說回酒店睡覺,他就信了。他對她的話竟是深信不疑,如今一個人對著個空房間按了半天的門鈴,商紹城頓時氣得哭笑不得。
下意識的想要掏手機給她打電話,結果一摸褲袋,空的。
下午跟她一起掉進海里,手機進水關機了,被他扔在房間裡。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