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身體素質太好,所以從小到大難以體會這種滋味兒。可是眼下,她終於親身經歷了一把,那是一種意識控制不住身體的感覺,她知道自己倒下了,可卻聽不見聲音,感覺不到地面,眼睛還是睜著的,隱約間,她彷彿看到好多人朝著這邊跑來。
混亂中,她被人從地上扶起,岑青禾完全沒有知覺,只能任人擺佈。
再後來,她一個沒忍住,白眼一翻,然後,就完全黑了。
等到她有意識的時候,岑青禾只覺得右手背處很涼,眉頭一蹙,她動了動手指,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視線非常模糊,她看見面前有人影,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青禾?青禾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岑青禾微微點頭,過了足足十秒有餘,她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白冰。
白冰俯身站在病邊,一臉擔心的凝視著岑青禾。
岑青禾眨了眨眼,低聲道:“我怎麼了?”
白冰輕聲回道:“醫生說你熱傷風,空腹還有些中暑,今天溫度太高,所以才會暈倒。”
岑青禾轉動眼球,看了眼周身的環境。這是在醫院的病房裡面,她右手插著輸液管,上面吊著一大一小兩瓶滴液。
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岑青禾中途就斷片了,此時病房中只有她跟白冰兩個人,岑青禾輕聲問道:“袁易寒呢?”
提到袁易寒,白冰是一臉的嫌棄,當即蹙眉嫌棄的道:“她是不是有病,你好心去叫她回來,她還跟你吵架,我們一幫人都在飯店裡面,也不知道是誰站在門口喊了一聲,說‘商紹城你女朋友跟你助理打起來了,快出來看看’,我們趕緊跑出去,袁易寒跟個瘋子似的,你都倒在地上了,她還站在那裡罵街呢,非說你商紹城,當別人感情裡的第三者。”
“當時那麼多人都在,商紹城臉都黑了,他過去扶你,袁易寒還不知死的罵你倆有一腿,結果被軒軒給罵了,身邊好些人也都沒慣著她,讓她消停點,你是沒看見她當時的那副撒潑樣,非說你跟商紹城合起夥來欺負她,那些難聽話我就不跟你學了,反正現場有夠亂的。”
岑青禾一臉生無可戀樣,怎麼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在別人的開業典禮上鬧這麼一出,現在都不是她怕不怕丟人,反正她跟那些人都不熟,很可能這輩子也就見這麼一面。但是商紹城怎麼辦?他那麼要面子的一個人,當眾出醜,他以後要怎麼面對那些朋友?
白冰不曉得岑青禾心中想什麼,還自顧自的勸道:“青禾,你別生氣,我們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商紹城看見你暈倒,也是馬上抱你上車,親自送來的醫院。袁易寒這種人天生不招人待見,活該商紹城不要她。”
岑青禾問:“那她人呢?”
白冰眼睛一瞥,不屑的道:“走了,她還好意思在這待著嗎?也就看她是個女的,不然我估計都有人要動手揍她了。”
岑青禾腦子很亂,好在這會兒可能是打了點滴的故,她身上沒那麼難受了,也有知覺。
醒來半天也就只有她們兩個在,岑青禾問:“他們呢?”
白冰很快回道:“哦,商紹城跟軒軒本來一直在這裡,剛才接了個電話,說是飯店那邊又有誰過來了,叫他們去一趟,本來以為你不會這麼早醒,所以就留我在這裡陪你,估計他們一會就能來了。”
岑青禾不是怕他們不來,而是怕他們過來。
她輕聲說:“你給軒哥打個電話,叫他們不要來回折騰,我這裡也沒什麼事兒,讓他們先在飯店陪朋友。”
光是看今天到場的賓客,還有人未到送了花籃的名單,岑青禾不難想象,這幫人的交際圈都是上層社會的人。鬧了這麼一出本就難堪,如果商紹城再兩頭跑,那成什麼樣子了,估計沒事兒都被人傳出有事兒來。
白冰聞言,當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陳博軒,告訴他岑青禾醒了。
說著,白冰將手機遞給岑青禾,岑青禾接過,下意識的道:“喂,軒哥。”
手機中傳來的卻是商紹城的聲音,他低聲問道:“怎麼樣了,好點兒了嗎?”
突然聽見商紹城的聲音,岑青禾心底莫名的一陣悸動,不過很快的,她便鎮定的回道:“沒什麼事兒了,我這邊有小白陪我就行,你跟軒哥留在飯店那邊,幫仁哥招呼一下朋友,不用著急來我這兒。”
商紹城很輕的‘嗯’了一聲,然後說:“想吃什麼,等我待會兒過去帶給你。”
不知道是不是岑青禾的錯覺,她覺得商紹城的聲音竟然是溫柔的。跟他認識也蠻長時間了,但這可是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