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袁易寒就是一個被色迷心竅的人,側身倚靠在大衣櫃門上,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商紹城胸前的布料,似是沒想讓他回答之前的話,只佯裝天真的說道:“好滑啊。”
那麼薄的衣料,商紹城清楚感覺到她指尖的溫度。
眼底深處滑過一抹厭煩,他不著痕跡的閃身躲開,走至**頭櫃處,他拿起一隻黑色腕錶戴在左腕上,淡淡說:“你不換衣服?”
袁易寒還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聞言,她藉故回道:“心裡光惦記著你了,一晚沒睡,哪裡想到換衣服?”
商紹城回身看著她道:“待會兒開業你不去?”
袁易寒下意識的回道:“當然去了。”不然她這次來這裡幹嘛的。
商紹城看了眼時間,然後說:“快點兒,不要遲到。”
袁易寒湊上前去,伸手挽著他的一條手臂,揚著下巴,嬌嗔的道:“那你先給我一點補償。”
她這副模樣,滿眼寫著‘吻我’。商紹城微垂著視線睨著她,薄唇開啟,出聲說:“你沒洗漱吧?”
袁易寒還等著商紹城親她呢,結果他突然來了這樣一句話,表情一頓,她有些尷尬。
把手臂從她的懷抱中抽出,他面色很淡的說道:“想看開業就去換衣服,不要耽誤時間,晚一點兒我們聊聊。”
袁易寒長了眼睛,她看得出商紹城對她並不熱絡,甚至是冷淡的。可女人慣愛自欺欺人,尤其是戀愛中的女人。商紹城都做到這種地步,可袁易寒還是不停的在心底替他找各種各樣的藉口。
比如他可能天生不愛笑吧,比如像他這麼優秀的人,有點兒小高傲都是正常的。再者說了,雖然她昨晚去按了岑青禾房間的門鈴,得知岑青禾也不在房裡,可她並沒有親眼看見商紹城跟岑青禾在一起,也許,只是碰巧岑青禾外出,而商紹城自己也說了,他開了新房間,早早就睡了。
女人的聯想能力絕對遠遠超過任何一部好萊塢座科幻片的大導演,她們最會疑神疑鬼,任何的蛛絲馬跡和小細節,都可能成為她們聯想杜撰的‘證據’。可同時,她們也很善於逆向思維,彌補這些漏洞。
同樣的一件事擺在這裡,商紹城回來之前,袁易寒氣到幾欲衝到對面去捉姦,可他回來了,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說了事實,可她已在心裡替他找好了所有的理由,他沒有跟岑青禾在一起,一切都只是個誤會。
這樣的思維,不知道是在騙別人,還是在騙自己。
如今商紹城說要跟她聊聊,袁易寒看著他不苟言笑的臉,正常人都會想到不好的事情,她也一樣。只是這樣的想法不過一閃而逝,因為很快的,她又開始告訴自己,商紹城就是這樣的人,沒準要告訴她什麼好事,或者是有意外驚喜。
如果袁易寒見到過商紹城開心時的模樣,她就會知道,眼下的他是真的不開心。
如果她見到過商紹城看岑青禾時的目光,她就會知道,他是真的不喜歡她,一點兒都不。
愛情就是這樣,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袁易寒自問不是傻白甜,她以為自己只是缺少對商紹城的瞭解,不過不著急,慢慢來,以後多得是時間。
朝他撒嬌不成,她乖乖的回到客臥去洗澡收拾。
商紹城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嫌棄的抬起右臂,湊到鼻間聞了聞。她身上的香水味好濃,隔了**還這樣。
邁步走到浴室,他開啟水龍頭衝了一遍右胳膊,確定沒有留下她身上的味道,這才轉身出來。
已經九點半多了,不知道岑青禾起來了沒有。
他不知道岑青禾跟袁易寒一樣,後者是氣得一整晚沒睡覺,而岑青禾,她睜眼到天亮,心底念得都是蕭睿。
一會兒哭一會兒發呆,漫漫長夜,岑青禾就這麼熬到了天亮。
拖著疲憊發虛的身體來到浴室,她看著鏡中臉色蒼白如女鬼,偏偏兩隻眼睛紅的嚇人的面孔,半晌才別開視線,眼不見心不煩。
洗了澡,勉強化了個淡妝,白眼球都是紅的,這點怎麼化妝也遮不住,好在她從包裡面摸到一副墨鏡,乾脆戴了墨鏡才出門。
眼下時間差不多了,岑青禾剛開啟房門,就聽到走廊傳來熟悉的聲音,聞聲望去,隔壁房間的陳博軒和白冰走出來。
白冰看到岑青禾,笑著道:“青禾。”
岑青禾努力牽起唇角,“小白,軒哥,早。”
三人先碰了頭,陳博軒又去按對面一間房的門鈴,商紹城來開的門,陳博軒笑得滿眼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