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諷,她也不以為意。
扶著他乘電梯來到二樓,找到靜點室,又尋到值班女護士,岑青禾帶著女護士來到坐著休息的商紹城面前。
半宿半夜,值班的女護士已經很累了,見誰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可忽然眼前出現商紹城的臉,她頓時跟打了一劑強心針似的,眼睛都亮了。
“打左手還是右手?”看著商紹城,女護士的聲音比往常甜出了四個加號。
商紹城聞言,第一反應就是抬眼去瞪岑青禾。岑青禾立馬滿臉堆笑的道:“我也想替你了,關鍵紮在我手上,你也好不了啊。”
女護士左右看了看,試探性的問:“怕打針嗎?”
岑青禾點點頭,女護士露出笑容來,看著商紹城的眼神中更多了幾抹母性的愛。
她說:“別害怕,我保證一針紮上,不會疼的。”
岑青禾也從旁敲邊鼓,“相信人家護士的實力,說不疼就一定不疼。”
商紹城心情煩躁,看著護士拿著橡皮繩站在他面前,他好想一腳給她踹飛了。
跟暈針的人說別怕打針,那不是跟恐高的人說別怕高是一樣的嘛,廢話連篇。
不耐煩又恐懼,商紹城又有幾分坐立不安,這場面很是熟悉,岑青禾一看就想笑,在夜城陪他去醫院看病的場面,清晰再現,好像就在昨天似的。
半晌,他抬起左手。
女護士見狀,麻利的用橡皮繩系在他手腕處,一邊拍打手背,一邊說:“別害怕,真的不疼。”
岑青禾說:“你轉過去,別看。”
商紹城臉色本就煞白,如今更是煞白中透著一層灰。
岑青禾沒良心的特別想笑,唇角正要勾起之際,正趕上商紹城朝她看來,她一時間沒收住,被他發現,頓時,他目光幽深,裡面泛著深深地怨念和報復欲。
岑青禾只覺得後脊樑一冷,她差點兒打了個寒顫,本能的走至商紹城身前,她擋住他要扎針的左手,滿臉討好的問:“你想不想吃什麼,我下去給你買。”
護士用蘸著藥水的棉球給商紹城擦拭手背,那股熟悉的毛骨悚然感再次襲來,他控制不住的背脊挺直,眼神已經不能停留在岑青禾臉上了。
岑青禾想要讓他寬心,所以故意逗他,“你看那是什麼?”
商紹城完全沒有看她手指的方向,護士把尖細的針頭扎入他綠色的血管中,那一刻,有的不僅僅是頭皮發麻,還有終於埃落定的踏實感。
岑青禾轉頭一看,打完了。
護士把商紹城的手放到扶手處,看著他,笑眯眯的問:“不疼吧?”
商紹城沒反應,也沒看她。
岑青禾替他回答:“謝謝,麻煩你了。”
護士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商紹城的臉,淡笑著回道:“不客氣。”
等到護士走後,岑青禾看著商紹城說:“你今天真的太棒了,很堅強,我佩服你。”
她對他豎起大拇指,商紹城側頭冷眼瞥著她道:“你拿什麼補償我?”
岑青禾‘嘖’了一聲,馬上回道:“說這話不就顯得外了嘛,咱倆誰跟誰?”
商紹城拉著臉說:“那你怎麼不叫護士也給你扎一針?”
岑青禾回道:“我這身體倍兒棒,皮糙肉厚的,也用不著扎針。”打量著商紹城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她繼續道:“況且我還得在旁邊伺候你呢,你想吃什麼,喝什麼,幹什麼,我都得替你辦妥了。”
商紹城說:“我想吃天使土豆片。”
岑青禾聞言,果斷回道:“k,收到,我這就下樓給你買,還有其他想吃的嗎?”
“你看著買。”
岑青禾對他比出k手勢,轉身欲走。
“欸。”他叫住她,她轉過身去。
他用右手抽走身上的風衣,遞給她。
岑青禾說:“你穿著吧,別凍著了。”
商紹城蹙眉,“別磨嘰。”
岑青禾接過風衣,說:“你等一下,我問問護士,他們這兒應該有毯子之類的東西。”
說完,她大步往前走,風衣一甩,穿在身上。
商紹城莫名的覺得,她這動作有點兒酷,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一個字:爽。
岑青禾去找女護士要毯子,女護士給了她一個,說是醫院原本沒,是她自己的。
岑青禾道謝,拿著毯子回到商紹城身前。
她問:“你是要蓋腿上,還是披身上?”
商紹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