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變得難看無比,商紹城又是個聰明人,當即道:“認識?”
岑青禾不敢再多做遲疑,因為生怕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
所以天知道她用盡多大的力,這才收起臉上剎那間的嫌惡,做出一副狐疑的模樣來,眯著眼睛道:“好像是我爸。”
商紹城這次來冬城,還沒見過岑海峰,所以並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只是抬眼看去,他出聲說:“打聲招呼不就知道了。”
岑青禾說:“算了,免得他看見我們,又得嘮叨。我去給你拿件外套,你等我一會兒。”
她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商紹城,邁步往病房方向走。
眾所周知,醫院的走廊特別長,岑青禾跟商紹城出來的電梯口靠近左邊一側,所以她幾乎是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就看見了岑海峰。然而岑海峰並沒有發現她,因為他連頭都沒有轉一下。
老人的病房在中間偏左的位置,岑青禾走了幾步,來到門口,推門往裡走。
小客廳亮著燈,電視也開著,沙發上沒人,茶几上放著岑海峰的車鑰匙和煙。
之前說好了岑海軍跟萬豔紅守夜,只是他們臨離開之前,岑海峰又回去找岑青青,之後發生了什麼,岑青禾不知道。她只知道,岑海峰跟蕭芳影之間並沒有斷。
一個人站在客廳茶几處,岑青禾腦袋都是懵的。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第一幅畫面就是她衝過去,給岑海峰和蕭芳影一人一個大巴掌。他們一個是有婦之夫,另一個是明知道對方是有婦之夫,卻還要橫插一扛的第三者,這樣的兩個人,非但屢教不改,如今在公眾場所也敢明目張膽的私會。
她氣性大,這口氣撒不出去,氣得手指都在發抖。
死死地攥著拳頭,餘光瞥著對面緊閉的房門。如今她奶身體不好來外市住院,全家人都在醫院陪護,如果這個當口鬧開,豈不是家醜外揚了?
徐莉最要面子,她不能為了報復做錯事的人,就搭上受害者的臉面。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岑海峰言而無信,蕭芳影恬不知恥,他們這是合起夥來在欺負徐莉,當她是傻子。
想到此處,岑青禾埋藏在心底的委屈和酸澀一股腦的湧上來,當即紅了眼眶,這種情緒,是真的想忍都忍不住。
當眼淚湧出眼眶的那一刻,岑青禾立馬抬手擦掉,然後張開嘴,呼氣,吸氣。
她拼了命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哭,商紹城還在外面呢,她不能讓他看出端倪來。
無論什麼事兒,等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將眼淚生生憋回,岑青禾走到衣架處,取了件岑海軍的深綠色外套下來,然後掉頭往外走。
她出門的時候,本不想去看岑海峰跟蕭芳影那邊,可人的情緒就是這樣奇怪,不用嘴上說不想,哪怕是理智說不想,可行為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前去關注。
岑青禾餘光一瞥,右邊走廊盡頭,那裡已是人去廊空。
她不知道岑海峰跟蕭芳影去了哪兒,如果不是礙著商紹城在,她今晚一定追過去罵個痛快。
商紹城站在不遠處等她,岑青禾走過去,從他手上接過袋子,又把外套遞給他。
商紹城看了眼岑青禾,出聲問:“怎麼了?”
她的眼睛這兩天都是腫著的,就算剛才掉了兩滴眼淚,也應該不會被發覺,可他卻一眼就看出來了。
岑青禾也是反應快,變不改色的說:“剛看了眼我奶,心疼她。”
商紹城當然不疑有他,只出聲道:“我看老太太精神狀態挺好的,你別成天哭哭啼啼的,老人看見心裡也不舒服。”
說話間,他已經把外套穿在身上。
岑青禾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我二叔的衣服,你穿上還行,有點兒短,但是夠大。”
商紹城道:“直說你二叔太胖不就得了。”
岑青禾馬上道:“這話是你說的,你看我明天告不告訴他。”
兩人邊說邊往電梯方向走,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她心底竟是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何,她特別害怕商紹城知道她家裡面的醜聞。
有個婚外情的老爸,**的物件還是她初戀的親媽,男朋友被她害的躺在醫院裡面要死不活這一出大戲,簡直撒了狗血了。
商紹城不知道岑青禾心裡想什麼,所以一開口,馬屁拍在馬腿上,“我還沒見過你爸呢,這兩天找個時間,我請你們家裡人吃頓飯,權當給你找個面子,當著他們的面誇誇你。”
岑青禾強忍內心翻騰的情緒,面不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