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能再吃兩根糖葫蘆。”
商紹城見她擼了個山楂在嘴裡嚼,嚼的他胃裡直反酸水,他趕緊別開視線,忍不住道:“我都懷疑你小時候是不是受過窮,捱過餓,這是要一頓吃飽三天不餓的節奏。”
岑青禾說:“小時候我奶每次帶我上街,我只要見著糖葫蘆,她一定會給我買,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多樣,就是山楂的,沒得選,有時候遇見山楂特別酸,那真是酸的人不敢往下咬,我還試過囫圇個吞下去呢。”
“後來長大了,連糖葫蘆的樣子都越來越多,什麼草莓的,檳子果的,香蕉的,反而山楂的不好找了。其實我早就不愛吃糖葫蘆了,就是每次見著都想買,感覺吃了就像回到小時候一樣。”
兩人並肩往前走,岑青禾邊嚼邊說,雖然她語氣是如常的,說的也都是糖葫蘆的事兒,可商紹城卻莫名聽出她心底的言外之意。
他說:“你奶的手術不是很成功嘛,我今天看她精神頭也不錯,休息個把禮拜就會好的,你不用擔心。”
岑青禾目不斜視的道:“你知道我小時候,我奶每次給我買糖葫蘆,我都會說等我以後長大掙了錢,我也會買給她吃,買大房子,接她過來跟我一起住,給她做飯,陪她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山楂太酸了,岑青禾嘴裡泛著酸澀。
她忍著心頭的委屈,努力睜大眼睛,儘量用輕鬆的口吻繼續說道:“可還沒等我長大掙錢,她就得了糖尿病,吃不了糖葫蘆了。”
商紹城說:“那你努力掙錢買個大房子,接她過來住不就好了。”
岑青禾說:“我是想啊,可夜城的房價跟打劫似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個自己的房子,接她過來跟我一起住。”
“我。”商紹城忽然道。
岑青禾側頭看向他,眼帶不解。
商紹城也側頭看向她,黑色的瞳孔中帶著幾分促狹,口吻輕快的說道:“你可以試著求求我。”
岑青禾眉心一蹙,不以為意的道:“求你幹嘛?你能給我一套房?”
商紹城似笑非笑,“不求你怎麼知道我不能給呢?”
岑青禾翻了個白眼,輕嗤著回道:“你要是給我一把刀,我一定毫不驚訝的收下,因為這才是你會送的東西。送房?哈……”
商紹城說:“這位婦女,別太大驚小怪,也別太坐井觀天,給你自己一點兒希望,說不定我會給你一個奇蹟呢?”
岑青禾馬上瞪著他道:“你叫誰婦女呢?”
他的重點在後面,可她的關注點卻在前面。
商紹城只得說:“你不是婦女嗎?”
岑青禾挑眉回道:“我說你是大爺,你樂意嗎?”
商紹城說:“我這打扮,瞎子都不會管我叫大爺,你……”他眼睛上下一掃,搖了搖頭,此時無聲勝有聲。
岑青禾憋氣,第n次重申,“我穿這樣是為了保暖,我又不在意外人怎麼看我,你願意活受罪那是你的事兒,到時候感冒發燒,千萬別讓我看見。”
他這麼得瑟,如果不感冒,她跟他姓。
幾分鐘的路程,兩人沒停過的吵。
終於走到醫院大門口,岑青禾說:“行了,我自己進去,你趕緊回去吧。”
商紹城看著她,出聲說:“別在醫院待太久,太晚回去會嚇到人。”
她都讓他氣的通透了,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好,慢走,不送。”
說罷,不等他回答,她掉頭就往裡走。
商紹城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岑青禾也不知怎麼想的,往前走了幾米,忽然就想回頭看一眼,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這麼做了。
她轉過頭,忽然見商紹城站在原地,兩人四目相對,她心跳漏了一拍,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兒被當場抓住了似的。
硬著頭皮,她停下腳步,轉身說:“你怎麼還不走?”
商紹城面色無異,出聲回道:“看你背影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以前在我家打掃衛生的一個阿姨。”
她‘咔嚓’一下沉了臉,強忍著想罵他滾的衝動,瞪了他幾秒鐘,憤憤的轉過身,大步往裡走。
商紹城見狀,勾起唇角,連眼底深處都是暖暖的笑意。
一直目送她走進醫院裡面,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這才有些不捨的調轉腳步,往回走去。
走著走著,他忽然後知後覺,手裡還拎著一根黑棗的糖葫蘆。拿起來看了一眼,他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