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不起這個人。”
岑青禾第一個不高興了,她蹙眉回道:“你幹嘛老說我們那兒是窮山惡水的地方?仁哥跟軒哥都是海城人,也沒見他們動不動就地域歧視。”
丫有什麼了不起的?海夜混血兒就比別的地方洋氣嗎?
商紹城掀起眼簾,黑色的瞳孔深幽幽的看向對面的岑青禾,薄唇開啟,他出聲說:“如果我對你們那兒有偏見,也是見過你之後才有的,你是不是該檢討一下自己的言行?因為你,都給東北人民抹黑了。”
岑青禾聞言,頓時美眸一瞪,氣湧心頭。
他這是倒打一耙吧?
明明就是他地域歧視在先,如今一頂巨大無比的高帽子扣下來,她可不接。
“我原本也以為夜城人民都是很熱情好客的,但是你讓我對夜城人民的包容性產生了質疑。來夜城這麼久,你是第一個讓我在這兒找不到融入性和安全感的人。”
來吧,互懟吧,岑青禾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大半個月沒見面,第一次見面他就跟吃了藥似的,從超市一直噎到回家。
她承認,她是欠他人情,而且欠的不少。但還情歸還情,她不能一個勁兒的裝孫子吧?
其實如果只讓她一個人裝孫子也就罷了,畢竟為了生活嘛,俗話說得好,要想生活過得去,那臉皮就得豁出去。
可現如今,商紹城把她推到了要為整個東三省背黑鍋的地步,那她可不能‘喪權辱國’。唯唯諾諾的奸商身份,她勉強接受,但要她做奸臣,她根紅苗正的三觀都不允許。
眼看著兩人正面衝突,針鋒相對,陳博軒看熱鬧也不怕濺上一身血,一本正經的從旁插言:“可不是嘛,我就從來沒有地域歧視,我覺得你們那裡的人挺好的,而且我也喜歡你……”
餘光瞥見商紹城冷冷的目光掃過來,陳博軒懸崖勒馬,嬉皮笑臉的接道:“……的性格,爽快,不磨嘰。”
岑青禾看著商紹城道:“大家都在一起玩兒,如果軒哥跟仁哥沒覺得我有什麼問題,那隻能說明,問題不在我身上。”
商紹城道:“沒聽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嗎?”
岑青禾笑了笑,“我就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商紹城下意識的道:“蒼蠅還不盯無縫的蛋。”
說完之後,他立馬後悔,但是已經遲了,只見對面不施粉黛的岑青禾公然咧開唇角,笑著回道:“商總監這是哪兒的話?為了打壓我,也不至於把自己比成蒼蠅吧?”
沈冠仁輕笑出聲,陳博軒已經有多少年沒見過這般刺激痛快的互懟場面?關鍵還懟贏了,他再次無意識的過去抓岑青禾的手腕,滿眼感激和崇拜的說:“禾姐,你牛。”
岑青禾莞爾一笑,目光中透露著難以言喻的痛快。
唉呀媽呀,憋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扳回一局,不然這口惡氣不出,她早晚得被商紹城氣出心絞痛來。
商紹城再次看向陳博軒握著岑青禾手腕的手,面不改色,他出聲道:“用不用我跟冠仁走開避下嫌,別影響你們師徒二人聯絡感情,交流心得?”
岑青禾跟陳博軒皆是抬眼看向商紹城,岑青禾沒反應過來,倒是陳博軒機靈了一把。
他猜出商紹城一定是不爽他握岑青禾手腕的事兒,不著痕跡的移開手,他笑眯眯的回道:“避嫌就不用了,有時候心靈溝通更重要。”
說完,他還故意看向岑青禾,眼神眉飛色舞。
岑青禾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回以一個加油的神情。
牌局繼續,桌上的四人心思各異。陳博軒是一心想要贏;岑青禾是一心想要除了商紹城以外的人贏;沈冠仁是誰輸誰贏都可以;商紹城是,一定不能讓岑青禾贏。
所以牌桌上出現了這樣的局面,沈冠仁給岑青禾喂好牌,岑青禾給陳博軒喂好牌。商紹城會截胡陳博軒的牌,岑青禾給陳博軒使眼色,示意他別給商紹城好牌。
場面看似混亂不堪,實則特別有跡可循,不說三打一吧,其實也差不多了。
打到兩個多小時的時候,岑青禾放在包中的手機響起,她接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怕是客戶打來的,所以岑青禾中途喊停,“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
沈冠仁應聲:“沒事,去吧。”
岑青禾起身往外走,電話接通,果然是個客戶打來的,詢問岑青禾有關房子的事情。岑青禾約對方週一來盛天找她,掛了電話,她轉身剛要往包間裡面走,只聽得左側走廊那邊,傳來一句:“凱揚,出來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