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眸子微挑,“去哪兒”
沈冠仁低聲回道:“你說呢”
陳博軒抱著空碗往冰箱方向走,邊走邊後悔的感嘆,“進來早了,怪我,這事怪我。”
說完,生怕沈冠仁不知道,他又朝著沈冠仁擠眉弄眼的道:“剛才人倆手都握上了,我要是再晚進來半分鐘,指不定就啵啵”
他對沈冠仁撅起嘴,表情甚是肉麻膩歪。
商紹城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出聲道:“本來還想再吃兩口罐頭,看見你瞬間夠了。”
看著商紹城邁步往外的身影,陳博軒撇撇嘴,不以為意的低聲嘀咕,“不吃更好,我一個人全吃了。”
沈冠仁站在廚房,也沒離開,他說:“拿出來,咱倆分。”
岑青禾在客廳抽屜裡翻出藥袋,這還是商紹城前陣子讓人送過來的,當時她看見裡面有紗布之類的東西,還嘲笑了一下,如今倒好,還多虧了這個藥袋。
她這一下扎的挺深,單是一個創可貼會滲血,所以岑青禾翻出紗布,想著剪一塊兒紗布下來,先包上再貼。
商紹城見她豎著右手大拇指,一副小心翼翼又戰戰兢兢的樣,他走過去,徑自拿起紗布,對她道:“手。”
岑青禾抬頭看了他一眼,但見他眉頭微蹙,似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她也沒敢多客氣,省的他嫌她磨嘰。
乖乖的把手伸過去,商紹城幫她在手指上纏了幾圈紗布,然後用剪子把長出來的一段剪成兩條,當成繩子一樣繫好。
岑青禾一看,連創可貼都省了。
“謝謝商總監。”
商紹城隨手將紗布卷往藥袋中一扔,順勢坐在沙發上,抬眼看著她,他認真的囑咐,“別忘了下次換紗布的時候塗點兒辣椒油,好得更快。”
岑青禾撇了下嘴角,悻悻的回道:“真的,流血的時候撒胡椒粉,我姥說的。”
商紹城問:“你見誰這麼用過”
岑青禾眼球轉了幾轉,還真沒遇見過。
“照你這麼說,傷跟刀傷都不用去醫院了,只要胡椒粉管夠就行。”
心情好了,他又不自覺的開啟了懟人模式。
岑青禾也忘記之前的不快,只蹙眉回道:“小傷,我說的撒胡椒粉就是日常不小心切了或者颳了一下,誰說很嚴重的傷了”
她不由得腦補了一副畫面,一個男人胸口處中了一,血肉模糊的倒在上,奄奄一息。旁邊圍了一群醫生,主刀醫生大喊:快,快把胡椒粉給我拿來。
然後一幫副手和護士各拿著一個飯店用的調料瓶,對著患者傷口處猛撒胡椒粉。
猝不及防的被自己給戳中了笑點,岑青禾站在商紹城面前,嗤的笑出聲來。
商紹城嫌棄的瞥了她一眼,“我看你不房子還有好多事兒可以做,擺攤算個卦,帶上墨鏡衝個江湖郎中,反正別糟踐了你這一身的本事。”
岑青禾還沒等還嘴,陳博軒和沈冠仁已經從廚房裡面出來,見商紹城跟岑青禾,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兩人面對面,倒更像是領導在訓下屬。
沈冠仁率先說道:“傷口處理好了嗎”
岑青禾抬起拇指纏著紗布的右手,微笑著回道:“都包好了。”
沈冠仁說:“真不好意思,我們來你這裡吃飯,讓你忙活一上午,這還受了傷。”
岑青禾很快回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說已經沒事兒了。”
陳博軒道:“還想著約你晚上一起打牌呢,你現在這樣還能打了嗎”
岑青禾問:“打什麼牌”
陳博軒說:“麻將會嗎”
岑青禾點頭,“東北麻將會,不知道夜城這邊打什麼麻將。”
沈冠仁說:“其實很簡單,你會打牌,我們跟你一說就懂了。”
岑青禾說:“那什麼時候玩兒”
陳博軒看了眼時間,“我們現在就走吧。”
岑青禾道:“那你們稍微等一會兒,我進去換身衣服。”
岑青禾回了臥室,坐在沙發上的商紹城抬眼看向陳博軒,出聲問:“罐頭呢”
陳博軒回視他,“什麼罐頭”
商紹城說:“黃桃罐頭。” :.\\
陳博軒眸子微挑,“你不是不愛吃罐頭嗎”
商紹城略微蹙眉,“現在想吃了不行嗎”
陳博軒白了一眼,“沒有了。”
商紹城馬上臉一沉,陳博軒不想自己死,所以下巴瞥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