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青禾心底暗自嘆氣,出聲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換。”
徐莉這才舒了口氣,心平氣和的說:“房卡在手裡呢嘛”
“嗯。”岑青禾應了一聲,邁步往電梯口方向走。
看著她的背影,萬豔紅小聲嘀咕:“青禾這次回來,好像有點兒不高興啊。”
岑海軍道:“擔心她奶唄,看那眼睛腫的,指定一晚上沒睡好覺。”
岑海峰坐立不安,出聲說道:“你們去那邊坐著等吧,我去抽根菸。”
岑青禾乘電梯下樓,裹著沒有扣的休閒風衣往前走,走至醫院大堂中間的時候,只聽得有人叫她,“岑青禾。”
她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聞聲望去。
往左一看,斜前方几米遠外,站著個一身紅色薄羊絨大衣的年輕女人,她本就穿得乍眼,加之手裡又拎了個繫有蝴蝶結的紅色果籃,整個人就像是一團行走中的火焰,顯得身後其他人的顏色都黯淡了。
如果不是邢曉茹提前給她打了一劑預防針,三年沒見,岑青禾都快忘記楊璐晨這號人物。可這會兒再看到這張化著精緻妝容的半陌生面孔,她卻很快聯想到高中時期,那時大家都不化妝,每個人都是素面朝天,楊璐晨也是。
看眉眼,的確是她,只是化了妝而已。
兩人隔著幾米的距離,相互對視。這些年她們之間從未有過任何的正面交鋒,頂多也就是在學校裡面擦肩而過,互看不順眼。
對望三五秒有餘,楊璐晨主動邁步朝岑青禾走來。
她個子比岑青禾矮一些,如今腳上踩了雙不下八公分的高跟靴,所以要比穿平底鞋的岑青禾高那麼一塊兒,站在岑青禾面前,她面上沒有笑容,隻眼帶詫色和防備的說道:“還真是你。”
岑青禾雙手插兜,面不改色的回道:“是啊,這麼巧。”
楊璐晨打量岑青禾的臉,聲音不冷不熱的道:“巧嗎蕭睿住院的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這裡照顧他,你呢你是聽誰說蕭睿在這裡住院的”
來者不善,咄咄逼人。
岑青禾本就不爽,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面上不動聲色,她直接開口懟回去,“你舅酒駕撞人,也就幸好蕭睿命大,不然真不用著你在這兒噓寒問暖身前身後了,那時候你就該想想,拿多少錢能給你舅平事兒。”
楊璐晨從沒跟岑青禾這麼近距離的吵過架,她也不過是仗著蕭睿跟岑青禾分了手。
聞言,她明顯的眼睛一瞪,頓了一下,這才不滿的口吻回道:“你還好意思說蕭睿命大,你知不知道出事兒那天他也是酒駕他為什麼喝酒,為什麼喝完酒之後還不要命的開車,你心裡不清楚嗎”
沒有任何人跟岑青禾說過,蕭睿出事兒的時候是醉酒開車,為什麼她心裡清楚。
見岑青禾語塞,楊璐晨一副仗義的模樣,冷聲說道:“蕭睿車禍做了八個多小時的手術,術後麻醉勁兒過了,疼得渾身直哆嗦;醫生不讓他動,讓他臥休息,生活有護工照理,他要強,每次非得自己下去洗手間,每走一步,他都疼得臉色煞白,折騰一趟渾身都是冷汗;他媽媽每天變著花樣的給他做好吃的,他一口不吃,連話都不說,就這麼在上乾耗了一個月。岑青禾,在他最痛苦的時候你不回來,現在還回來幹什麼聽說你在夜城混得挺好的,這就是你拋棄蕭睿的理由早知道是這樣,我絕對不會把蕭睿讓給你。”
楊璐晨說的義憤填膺,岑青禾心底鈍刀割肉,疼到無以復加,到底是變了臉色。 本書醉快更新{半}}{生
紅著眼眶看著面前站著的女人,岑青禾聲音低沉而冷漠,一字一句的說:“別用讓這個字眼,蕭睿從來就不是你的。”
短短一句話,許是岑青禾眼中的嘲諷太過明顯,也許是她說話的語氣太過自信,總之楊璐晨瞬間就變了臉色,面色由白到紅,再由紅到黑,跟變臉似的,煞是精彩。
兩人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堂,相互對視,看似什麼話都沒說,實則目光交流中,已經大戰了三百回合。
最後還是楊璐晨視線一躲,她被岑青禾看得心裡發虛,所以轉了一圈眼球,這才憤憤的說道:“從前蕭睿是你的,但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我只是想勸你一句話,分了就是分了,別想著吃回頭草,走回頭路,當初是你選擇不要蕭睿的,現在也就別厚著臉皮後來找他。”
原本岑青禾是真的沒想再跟蕭睿有任何交集,可面前的楊璐晨簡直聒噪猖狂的令人心煩,所以出於女人的嫉妒心也好,天生的脾氣衝也罷,岑青禾眼睛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