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說:“來你的地盤,你不給我安排,問我?”
岑青禾挑眉回道:“你不是來辦事兒的嘛,公司不給你安排住處?”
商紹城挑釁的說:“我給公司省錢,就讓你給我安排,不行嗎?”
他一副‘我吃你喝你住你都應該’的模樣,岑青禾氣得牙根癢癢,一撇嘴,她出聲回道:“那就住漢庭吧,我也住那兒,離得近,方便。”
商紹城求之不得呢,她還自己說了。
眼看著她邁步就要往酒店方向走,商紹城道:“不急著回去,溜達兩圈。”
岑青禾說:“溜達什麼?”這麼冷的天。
商紹城嫌棄的道:“我撐得難受。”
岑青禾見縫插針的揶揄,“沒見過好吃的?吃那麼多幹嘛。”
商紹城說:“你吃的比我還多呢,一個女人,飯量大的嚇人,一盤子餃子全讓你一人吃了,就看你這飯量,你都註定嫁不出去。”
岑青禾呵呵,“我花的錢,我愛吃多少吃多少,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吃人的嘴軟。”
商紹城哼了一聲:“要是這麼算的話,我請你一頓,夠你在冬城請我二十頓的。”
聞言,岑青禾咻的側頭看向他,故意瞪眼問道:“幹嘛?拿錢壓人啊?”
她就是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譴責他。
但商紹城是誰,他側頭睨著她,眼皮不眨一下的回道:“是,我就是拿錢壓你,你不是吃人的嘴軟嘛,讓你花三百塊你就心疼,還說什麼?**我?嗤……”
他當即給她一記嘲諷的白眼,極其不屑的說:“照這麼算,你已經被我‘**’很久了。”
岑青禾說不過他,還反被他侮辱,當即五官蹙起,她痞裡痞氣的道:“說誰呢說誰呢?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怎麼還有人紅口白牙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呢?”
商紹城說:“我看你不僅腦子不夠用,這眼神兒也不好了,日在哪兒呢?”
“你……”
“別以為到了冬城你就仙兒了,沒聽見你奶說什麼嘛,我是你領導,你最好對我恭恭敬敬的。”他雙手插兜,邊說邊往前走,路燈的光亮從他側面照來,岑青禾都看見他說話時撥出的淡白色哈氣了。
“我奶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才不能讓你領導我呢,光領導我退步了。”
她別開視線,側頭往兩邊踅摸。
商紹城瞥了她一眼,沉聲說道:“要不怎麼說你是來自北方的白眼狼呢,忘了自己是怎麼提前轉正的了?”
岑青禾邊踅摸邊道:“全靠我自己的聰明與智慧。”
商紹城說:“臉呢?”
岑青禾說:“臉長得也好看。”
她眼神好,眺望了一會兒,馬上便發現目標,伸手指向左前方,出聲道:“那兒有買衣服的,走。”
說罷,也不管身旁的商紹城是何反應,她先快步往前走去。
商紹城跟在她身後,往前走了十多米,來到一處街角,這裡並排擺著一些衣架,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棉衣和襖子,幾乎都是深顏色,附近留步駐足的一些人,也都是些中老年人。
岑青禾跟商紹城站在一旁,甚是突兀。
尤其是他,一身白色襯衫,一米五的大高個,往人堆裡面一站,真的格格不入。
他雙手插在褲袋,看著幾欲湊上前的岑青禾,壓低聲音問道:“你要幹嘛?“
岑青禾頭也不回的說:“給你買件外套。”
商紹城眉頭一蹙,上前去拉她的胳膊,把她拽回來。
她不解的看著他,他拉著臉說:“岑青禾,我給你錢,你能不能別糟踐我?”
岑青禾蹙眉回道:“我怎麼糟踐你了?”
商紹城一瞥旁邊的大爺,壓低聲音回道:“比我爸還得大一輪呢,你讓我穿?”
岑青禾‘嘖’了一聲:“這不救急嘛,這麼冷的天,你穿這身也不怕凍死。”
商紹城道:“凍死我也不穿這些,趕緊走。”
她非要給他買,他拽著她的胳膊,硬把她從一幫中老年人堆裡給拖出來。
直到走出幾米之外,他這才撒手。
岑青禾瞥眼說道:“你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風度重要還是溫度重要?”
商紹城說:“你本來就穿的挺復古,我再來一身中老年大爺大媽的最愛,咱倆走一塊兒,人不以為咱倆是神經病?”
岑青禾哭笑不得的說:“烏漆墨黑的,誰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