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
手術室大門開啟,兩名護士推著病車,車上閉目躺著的人,正是谷玉珍。
岑青禾見她臉上扣著氧氣面罩,旁邊也掛著水,當即心底一酸,想叫一聲‘奶’,卻如鯁在喉,怎麼都說不出來。
岑海峰問:“手術怎麼樣?”
回道:“手術很成功。”
徐莉問:“那我媽怎麼不醒呢?”
說:“手術室全麻,老人家年紀大了,神經什麼的反應都會比成年人慢,估計再過個十幾二十分鐘就醒了。”
另一個也道:“來兩個男家屬,幫忙推車,先把患者送回樓下病房。”
岑海峰,岑海軍還有岑青柯都圍過去,指揮,一行人推著車往電梯口方向走。
一路折騰回樓下,醫生也來看過,情況一切正常,岑青禾坐在邊,拉著老人沒有掛水的那隻手,貼在臉頰上,滿眼心疼。
過了能有小半個小時的樣子,老人果然慢慢轉醒,岑海軍叫了護士過來,護士彎腰叫道:“奶奶,您能聽見我說話嗎?”
老人微眯著視線,很輕的點了點頭。
護士直起腰,出聲說:“沒事兒了,等到麻醉勁兒全過就更清醒了。”
徐莉笑道:“護士,謝謝你了。”
“沒事兒,應該的。”
萬豔紅接了個電話,說了兩句,然後就匆匆邁步往外走,不多時,身後房門被人推開,萬豔紅跟岑青青前後腳跨進來。
岑青青呼哧帶喘,進門便問:“我奶怎麼樣了?”
老人躺在上,岑青禾握著她的手,她可以迷糊著睜開一隻眼,岑青青馬上快步走上前去,俯身說道:“奶,你好點兒了嗎?”
她這一彎腰,一股濃重的酒味混雜著多種香水摻雜的味道,迎面撲來,幾乎刺鼻。
岑青禾側頭一看,岑青青穿了件墨綠色的短款外套,臉抹的煞白,還帶著妝,看這妝的效果,也是隔夜的妝。
老人暫且說不出來話,只輕輕點頭算是回應。
岑青青直起腰來,長長的舒了口氣,“這通趕,可把我累死了。”
說完,她馬上看向岑青青,貼著假睫毛的大眼睛一瞪,聲音不小,語氣也頗為驚訝的道:“姐,你怎麼弄成這樣了?出門也不化個妝,嚇我一跳。”
岑青禾原本還以為岑青青趕不回來,是有多重要的事兒,如今一看,心底更是來氣。
面上一點兒笑意都沒有,她淡淡回道:“小點兒聲,奶剛做完手術,醫生讓多休息。”
岑青青像是沒看出岑青禾眼底的不悅,還瞪著眼睛打量她,語氣嫌棄的說:“兩個月不見,你這品味怎麼都變了,裡面那羊毛衫好像我媽那個年紀穿的。”
岑青禾還沒等出聲,岑海軍就怒了,蹙著眉頭,瞪眼說道:“別一進來就吧吧的,你奶住院,你姐化什麼妝?你再看看你,化的跟個鬼似的,趕緊讓你老弟領你把臉洗洗,看著就膈應人。”
岑青青還是挺害怕岑海軍的,眼球咕嚕嚕一轉,不敢說別的。
萬豔紅推著身邊岑青柯的手臂,低聲道:“快去,帶你二姐把臉洗洗。”
岑青柯拉著臉,也是生岑青青的氣,奈何年紀小,只能聽吩咐。邁步走上前,她對岑青青說:“走吧。”
岑青青也就只敢欺負欺負岑青柯,瞥眼說道:“你要死不活的幹嘛?”
岑青柯當即回道:“姐聽說奶住院了,現從濱海飛回來的,從最南到最北,六七個小時的飛機,她都比你回來的早,你幹嘛去了?還嫌人家衣服不好看,姐那是沒帶厚衣服,穿的大娘的。”
岑青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爽就直懟。
岑青青當即眼睛一瞪,“嘿”
萬豔紅馬上快步走過來,一手拉著一個,把他們往門外推。
很快,房間中只剩下岑青禾一家三口,躺在上的老人,還有岑海軍。
岑海軍是又尷尬又賭氣,不由得背過身去,一邊倒水一邊說:“孩子都讓她慣的完犢子了”
徐莉小聲勸道:“行了,你就別說了,來都來了。”
岑青禾不管他們的這些破事兒,只一心看著老人,見她眯眼看著自己,她輕聲道:“奶,累了吧,要不要閉眼睡會兒?”
老人輕輕點頭,岑青禾幫她掖了掖被子,看著她閉上眼睛,又在邊坐了一會兒。
風衣外套中的手機邊震動邊響鈴,她怕吵醒剛剛睡下的老人,趕忙拿出來,起身往外走。
螢幕上顯示的是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