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醫院照顧我,白天晚上倒,我怕他們睡不好覺,讓他們先回酒店,晚一點兒再來。”
隨意的一句話,岑青禾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故意支走了別人。
“姣兒,拿個凳子過來坐,別站著了。”老人心疼岑青禾,拉著她的手,抬眼看著她道。
岑青禾不敢在老人面前表現出絲毫難受的模樣,只面色坦然的應聲。
她轉身去拿凳子的時候,老人又問:“下午跟你領導去哪兒吃的飯?”
老年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也沒什麼顧忌,也就是隨口一問。蕭睿聞言,卻是本能的側頭看向岑青禾的方向。
岑青禾背對他們,臉上表情微變,不過等到拿了凳子,再回身的時候,卻是面色坦然,如實回道:“我請他吃了東北特色菜,就是類似農家樂的那種。”
老人又問:“他吃得慣嗎?”
她微笑回道:“吃得慣,他口味偏北方。”
老人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蕭睿,認真的跟他解釋,“我這個大孫女,真的是無比的孝順,聽說我住院,現從濱海坐了七個多小時的飛機趕回來的,正好她領導也來咱們這兒出差,昨天還特地過來看看我,今天他倆出去吃的飯。”
蕭睿微笑著點頭,輕聲說:“青禾跟您感情很深,以前上學的時候,就總跟我們提起您,說您從小把她養到大,說話三句不離您。”
老人接上這個話茬,開始跟蕭睿講,她是因為什麼把岑青禾接到自己身邊養,把她養到這麼大,中間有多少的趣事,又有多少的不容易……
岑青禾跟蕭睿分坐在病兩側,她就這麼靜靜地拉著老人的手,聽她跟蕭睿聊天。蕭睿聽多說少,偶爾說幾句話,也全都能說到老人的心坎裡面去。
岑青禾不由得回想到從前,她跟她奶之間的很多故事,她都會講給蕭睿聽,包括現在她奶跟他說的,蕭睿也都聽過好幾遍了,可他仍舊極有耐心的坐在那裡,溫順而有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老人未來的孫女婿。
中途,岑青青曾好信兒進來過兩回,她看蕭睿的神情,明明就是充滿了意味深長,進來隨便拿個水果或是沒有用的東西,再出去。
岑青禾知道,蕭睿來看她奶,還是知道她奶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哪怕做不成情侶,他還是把她放在心頭的第一位。
不知不覺,打從岑青禾進門到現在,也得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護士敲門進來,給老人送晚間的消炎藥吃。
岑海軍也跟著進來,他好心提醒了一句:“媽,人家孩子現在也住院呢,聊了這麼長時間,估計也累了,待會兒讓青禾送他回病房,你也歇會兒。”
老人吃了藥,聞言,忙對蕭睿道:“累壞了吧?”
蕭睿微笑著回道:“沒有。”
岑青禾主動站起身,出聲說:“奶,我先送他回去,待會兒過來陪你。”
“欸,快去吧。”
……
從岑青禾所在的樓層,乘電梯上了兩層,回到自己房間,打從進門之後,商紹城就覺得心底空落落的,非但空,中間還夾雜著抓心撓肺一般的癢。
他想伸手撓,卻不知道具體癢在何處,最後只能不情願的承認,他這是心癢難耐。
折騰了一身汗,商紹城脫了衣服去到浴室洗澡。他故意稍稍把水溫調的涼一些,不怕感冒,因為現在渾身上下就是一個熱。 :(.*)☆\\/☆=
頭頂花灑下噴出的細密水珠,密密麻麻的澆在他的頭頂,然後順著他烏黑的頭髮,滑過俊美如鑄的面孔,精緻的鎖骨,精壯的胸膛以及腹部肌理分明的巧克力塊和人魚線,最終匯聚到濃密的一處,再成縷的流下……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岑青禾的臉,她坐在他面前,古靈精怪的模樣,牙尖嘴利的模樣,撇嘴翻白眼的模樣,還有她紅著臉,露著腰,蜷在他身旁的模樣。
心底的那股執念,是身上的冷水所澆熄不了的,非但熄不了,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商紹城覺得身體某處繃得難受,他忽然有些後悔,從來就不是個好男人,今兒還偏偏做起柳下惠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就是知道自己忍不住,所以才儘早斷了後路,如果真在她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要了她,就算是兩廂情願,估計以她那脾氣,醒來之後也難免不會拿喬。
哎,算了算了,忍一時,不是為了風平浪靜,只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爆發。
關了水,擦了身子從浴室走出來,商紹城掀開被子躺在上,想了會兒岑青禾,又高興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