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跟她遛狗,聊天,送她回家……喜歡她。
好多事情,都像是在剎那間突然發生,岑青禾之前沒來得及細細體會,只能等到夜深人靜,自己獨自回憶,獨自琢磨。
其實他表現的已經很明顯,她能感覺到,他是喜歡跟她在一起的,無論是互相鬥嘴架,亦或是沉默著一路往前走。
他連喜歡這種話都得出口,可偏偏沒有一個正式的表白,這算什麼?他心底到底在盤算什麼?
岑青禾發現,她要是想看透商紹城,那就跟孫悟空揣摩如來佛祖的心思一樣,壓根無從下手。
畢竟道行不一樣,琢磨起來特別費勁兒。
想著想著,夜深人靜,岑青禾也睡著了。一定是日有所思,所以夜裡她才會做了這樣一個沒羞沒臊的夢。
夢裡,她回到了初中上過的補習班,在距離市區不近的拆遷平房區域,一幫人都坐在暖氣也捂不熱的下陷平房中,熟悉的老師在前方講課,粉筆劃在黑板上,刷唰掉著齏粉,她坐在長條椅子上,百無聊賴。
好不容易等到老師放下粉筆,中途休息二十分鐘,一幫人瘋了似的往外跑。熟悉的路,一張張有印象卻又看不清楚的模糊面孔,大家圍在一起配手心手背,手心的是警,手背的是匪。
岑青禾跟幾個人都配到了匪,所以有幾分鐘的時間先藏。夢裡面,她像是怎麼跑都跑不快,眼睜睜看著身旁的夥伴們,一眨眼就跑沒影了,她只能在後面努力的追。
腿上棉褲穿的太厚,她好想脫下去再跑。
跑著跑著,她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一幫人的腳步聲,夾雜著:“那邊,你去那邊追,我去另一頭截他們。”
心急如焚,岑青禾使了吃奶的勁兒,事實上卻龜速奔跑在童年的路上。轉眼的功夫,她跑到了一個死衚衕,眼看著前方沒路可走,但她卻不能調頭,因為身後已經有人追來。
這份急迫感,不亞於日本鬼子扛槍在身後追趕,岑青禾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沒轍,趕鴨子上架,她跑到死衚衕的盡頭,眼看著旁邊有幾塊兒碎磚頭,她趕緊摞在一起,然後單腳踩上,另一腿奮力往牆上跨。
“站住!”
身後一聲呵斥,岑青禾嚇得頭都不敢回,只用力往牆上攀。不知是腿太沉還是褲子太緊,空氣中只聽得‘撕拉’一聲,與此同時,她整個人從牆頭上掉下去。
牆高有一米五左右,岑青禾穿得厚,滾下去咕嚕了幾圈,完全不疼。她連滾帶爬踉蹌的站起來,只顧著往前跑,一如身後的不是人,而是豺狼虎豹。
她沒回頭,卻能清楚知道身後的‘警’已經翻過牆頭追上來,果然,沒跑幾步,背身的衣服忽然被人揪住,岑青禾被後來者撲倒在地。
她本能的回手去抓,心底有一個念頭,只要還沒被制伏,那就不算輸。
一轉頭,她猛然看到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竟然是商紹城。
商紹城此時正騎跨在她身上,她一愣過後,忙跟他撕扯,商紹城抓著她的手腕,俊美的面孔近在眼前。
兩人扭打在一起,岑青禾使勁渾身解數,無所不用其極。而商紹城藉助身高跟體重的優勢,將她牢牢壓制在身下。
一隻手將她的雙腕全部扣住,他用另一隻手去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夢裡面,岑青禾並未覺得這樣有何不妥,因為她腦中的設定是,如果衣服被扒了,那就算輸了。
所以她急聲喊道:“商紹城,有種你鬆開我,咱倆光明正大的打一把!”
商紹城一手抓著她的兩隻手,另一手按在她因呼吸急促而上下浮動的胸口處,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他出聲道:“我就是讓你起來,你也打不過我。”
冬天,他一話,口中就會吐出白氣,幾乎氤氳了他俊美的面孔。
岑青禾不服輸的:“那你讓我起來。”
他果然到做到,鬆開她,他長腿一跨,從她身上起來,然後順勢把她也給拽起來。
兩人面對面,商紹城:“我不跟你打,我讓你十個數,你趕緊跑。”
岑青禾心底一顫,悸動,激動,感動……那是兩個人明明相愛,卻又相愛相殺的戲碼。
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他也定睛回視她。明明就是一個遊戲,可此時卻是真正的警與匪,他放她一馬,已是違反了規定。
“十,九……”
看著她,他面無表情著一張臉,漂亮的眼睛中,分明帶著赤裸裸的隱忍和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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