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死活不挪步。
皺著眉頭,她銳聲喊道:“商紹城,你給我鬆手。”
浴室裡面傳來商紹城的笑聲,兩人一個門裡一個門外,隔著牆壁,犟了五六秒,最後到底是他鬆了手,岑青禾趕緊關上門,恨不能從外面反鎖上。
這一喊一鬧,她臉又紅了,心跳如鼓,岑青禾發覺,如果讓她在商紹城家裡住,不用太久,三天她就得心臟病,十天就得歸西。
差不多十分鐘之後,商紹城穿著浴袍從裡面出來,臥室裡面沒有岑青禾的人影,他站在二樓往下看,岑青禾已經換下浴袍,穿上自己的衣服,此時正老老實實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擺弄手機。
“你衣服不髒了嘛,又穿上幹嘛?”商紹城問。
岑青禾扭頭看向他,撇嘴回道:“這一屋子連人帶狗,全都如狼似虎的,我沒安全感。”
商紹城站在二樓欄杆處,拿著白毛巾擦頭髮,聞言,他出聲說道:“我說了不動你,你趕緊上來換身衣服,也不嫌髒。”
岑青禾道:“不用了,我晚上回家就換了。”
商紹城說:“你晚上還回家?”
岑青禾美眸一挑,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分,“我不回家回哪兒?”
商紹城道:“你滿身傷回去,蔡馨媛看見了,你怎麼說?”
岑青禾眼珠子轉了一圈,不由得低聲回道:“我不讓她看見就完了唄。”
商紹城說:“你今晚在我這兒住,待會兒出去,陪你買套衣服。”
岑青禾忙道:“我不在你這兒住。”
她話音落下,商紹城波瀾不驚的口吻說:“晚上有個局,你不是要報仇嘛,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岑青禾面色一變,停頓兩秒才問:“你約了誰?”
商紹城故意賣關子,“見了不就知道。”
說完,他轉身往回走,岑青禾好信兒,馬上起身跟著上樓。
他站在浴室吹頭髮,她扒在門邊,出聲說:“你不會約了人渣吧?他當時被我和薛凱揚揍得挺慘,估計這會兒能不能出院都不一定。”
透過浴室玻璃,她看到商紹城面無表情的一張俊臉,眼神無比冰冷,薄唇開啟,他沉聲回道:“別跟我提他,見他我都怕髒了眼。”
岑青禾納悶兒,“那你約了誰?能治人渣的人?”
商紹城吹乾頭髮,放下吹風機,轉身道:“喜歡動物嗎?”
“啊?”
他思維跳得太快,岑青禾跟不上。
商紹城徑自說:“別問了,帶你看猴兒戲。”
跟他在一起混久了,岑青禾猜不出具體的,但也隱約感覺得到,他說的這場猴兒戲,總不能真的找幾個猴子來演,那麼只能是跳梁的小丑,穿旗袍的猴子,丟人現眼的。
商紹城換了衣服,帶岑青禾出門,先去買了幾套衣服,然後下午一起吃飯。
中途岑青禾接了幾個電話,有金佳彤打來的,問她中午為什麼沒回來,岑青禾謊稱在外見客戶,把這茬給岔過去了。
也有一些客戶打來,說是要看房子,岑青禾剛一動搖,身旁商紹城馬上朝她投來陰沉目光,她趕忙跟客戶賠禮道歉,說她今天有事兒休息,不能赴約。
結束通話電話,商紹城道:“以後一些不知根不知底兒的人,別見,不差那倆錢兒。”
岑青禾說:“剛才打來的是熟客戶,給我介紹新人,這麼好一機會……”
商紹城說:“這兩天陳博軒會去找你,你做成他那單,一個季度的業績都不用愁。”
岑青禾說:“那是你們給我走後門,我總不能一直吃你們的吧?”
商紹城道:“世道險惡,跟錢沾邊兒的東西,更是噁心人,你別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你不坑別人,別人就不坑你,凡事兒留點心眼兒,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把我號碼存快捷鍵,有事兒馬上打給我。”
今天這事兒,也著實讓岑青禾大跌眼鏡,在此之前,她確實以為人性本善,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一些。可當她親身經歷過一回,在利益面前,人性的醜惡,她現在是真的怕了,也忌憚了。
往常商紹城說這話,她可能左耳聽右耳冒,但今天她卻特別認真的把他號碼存了快捷鍵,然後跟他保證,“我以後一定多留心眼兒,有拿不準的事兒,會先跟你商量。”
商紹城先是應了一聲,隨即側頭問:“還害怕嗎?”
岑青禾垂著視線回道:“失望多於害怕。”
商紹城忽然不忍看她落寞的模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