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涵撐著下巴,一臉羨慕的表情說道:“看看我哥跟青禾這感情,嘖嘖……”
沈冠仁也意味深長的說道:“某些人就愛和稀泥,看不得別人好。”
陳博軒側頭看了眼沈冠仁,說:“搞來搞去,還是我的錯了?”
沈雨涵道:“軒哥,少說少錯,不說不錯,來吧,喝酒。”
就這樣,原本站在制高點的陳博軒,生生被岑青禾給拉下神臺,遭身邊人冷嘲熱諷,岑青禾唯有在心底替他默唸兩聲,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誰讓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中午吃完飯,幾人約著一起打檯球,中途陳博軒問岑青禾,“你朋友最近心情怎麼樣?”
岑青禾愣了一下才道:“你說馨媛?”
“嗯,她心情好些了嗎?”陳博軒俯身打了一球,球沒進洞。
岑青禾說:“還行吧,你說有多好,那一定不會好,就每天正常上班下班,有時候我就感慨,這世上總有一些廢人出現在生活中,就是為了證明好人是難能可貴的。”
陳博軒道:“今天週末,她沒上班在家呢吧,你可以把她叫出來,大家一起玩玩。”
原本大家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岑青禾也是因為跟商紹城談戀愛,所以才跟他們在一起玩兒,她早就想叫蔡馨媛一起,又怕多一個人,他們會不自在,如今陳博軒主動提了,岑青禾馬上道:“那我打個電話給她。”
走到一旁掏出手機,岑青禾給蔡馨媛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蔡馨媛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
岑青禾問:“你睡覺呢?”
“嗯。”
“出來玩兒啊,我們在黑8打球。”
蔡馨媛懶懶的道:“不去了,你們玩兒吧。”
岑青禾說:“出來嘛,你都在家憋一天了,晚上咱們一起吃飯。”
蔡馨媛道:“我懶得起來,不去了,你們好好玩兒。”
岑青禾說:“軒哥盛情邀請你,他特地讓我給你打得電話,出來嘛。”
蔡馨媛說:“你替我轉達一聲,謝謝哥們兒,改天有空,我請他吃飯,今天不去了,我困了。”
無論岑青禾怎麼軟磨硬泡,蔡馨媛咬死了不出來。岑青禾意料之中,因為這是蔡馨媛最近的常態,平時上班都沒什麼精神,回家更是癱瘓在沙發或是床上,一副爛泥的活體狀態。
結束通話電話,岑青禾失望的往回走,陳博軒一看她這樣子,出聲問:“怎麼了?”
岑青禾如實回道:“馨媛在睡覺,她讓我轉達你,她改天請你吃飯,謝謝你的盛情邀請。”
陳博軒說:“失戀是這樣的,就跟生了場重病似的,要麼來一劑狠藥,要麼等時間久了,自己就痊癒了。”
岑青禾還沒等回答,一旁的商紹城面無表情的道:“你明知道我碰不得酸的,你這是存心要我的命。”
岑青禾道:“我覺得軒哥說得在理。”
陳博軒回以岑青禾一記‘你懂我’的眼神,隨即撇嘴對商紹城道:“你不能碰的東西多了,‘總有刁民想害朕’,你這是被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商紹城俯身,手起杆出,一顆球利落的滾入球帶,雷厲風行。
他眼睛都沒抬,徑自道:“沒事兒這麼關心別人,我倒是覺得你是非奸即盜。”
話音落下,‘啪’的一聲,又是一顆球入袋。
岑青禾看向陳博軒,陳博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你這髒水真潑不到我身上,我行得正坐得直。”
商紹城抬眼對岑青禾說:“以為對他的瞭解,他從來都不是無事獻殷勤的人。”
陳博軒說:“我是看著禾姐的面子,她朋友就是我朋友。”
商紹城說:“我還是她男朋友呢,你是不是轉頭得叫我點兒什麼?”
陳博軒嗤聲道:“我喊你老公,你敢答應嗎?”
商紹城聞言,手一抖,一顆球插著洞邊彈開,他俊臉難看,是被噁心到的表情。
岑青禾終是忍不住樂出聲來,陳博軒馬上拿著杆走到商紹城身邊,手臂撞了他一下,“躲開。”
商紹城躲得真快,生怕陳博軒碰到自己,一臉吃了髒東西的樣子。
岑青禾對陳博軒豎起大拇指,“你牛。”
陳博軒下巴一抬,不言而喻。
沈冠仁淡笑,從旁打趣,“青禾,要不是你出現,我一度懷疑,陳博軒會不會搶了你的位子。”
岑青禾跟著笑鬧,“我也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