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響起的時候,岑青禾正做夢被商紹城摟在懷裡看鬼片,片子放到最嚇人的地方,她一轉頭,臉埋在他脖頸處,他面板的溫熱,她都清楚感覺得到。
她的嘴唇親吻到他的脖頸動脈,他攬在她腰間的手一緊,氣氛陡然緊張而曖昧起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岑青禾心知肚明。
‘滴滴滴,滴滴滴‘,鬧鐘無情的響著,到底把岑青禾從美夢中生拉硬拽出來。
迷糊著睜開眼,眼睛略微有些乾澀,岑青禾慢了幾秒才抬手拿過手機,關了鬧鐘。重新閉上眼睛,她回味著幾秒前的那個夢。
如果鬧鐘沒把她叫醒,估計往後的事兒,一定是水到渠成了。
心底還挺失望,岑青禾在床上又賴了幾分鐘才起來。收拾完,她提早下樓去會議廳,這次她看得清清楚楚,沒有再找錯門。
眼下才八點四十多,會議廳中只有零星的幾個人,岑青禾還是坐在最後一排,閒極無聊,她惡趣味的打給商紹城。
電話響了七八聲,手機中傳來男人極度低沉的嗓音,“嗯。”
都不是喂,只是從鼻子裡面哼出來的一聲。
岑青禾止不住唇角勾起,明知故問的道:“還沒起呢,這都幾點了?”
商紹城不說話,岑青禾徑自說:“這也睡六個小時了,睡多少是多?來,醒醒陪我嘮會兒。”
商紹城還是不說話,岑青禾大抵能想象出他此時此刻的樣子,定是跟她昨晚差不多,拿著手機閉著眼睛,根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欸,我跟你說話呢,這麼沒有禮貌,連個聲都不出,想想我昨晚是怎麼捨身取義陪你聊天的?”
商紹城低沉沙啞的聲音,終於再次傳來,“有事兒說事兒。”
岑青禾挑釁的回道:“沒事兒,就是覺得你姿勢不對,叫你起來重睡。”
隔著手機,她都能感受到來自商紹城身上的怨憤,果然,他沉聲回道:“想死就直說。”
岑青禾饒有興致的回道:“誰愛死誰死去,反正我不死,我還等著你給我講笑話呢。”
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商紹城終於知道,女人的心眼兒到底有多小了。她故意報復他,他心知肚明,困得要死,卻又不捨得掛電話,所以他這屬於自虐。
岑青禾愣是耗了他快十分鐘,等到廳內的人逐漸多起來,她這才主動說要掛電話。
商紹城道:“我先睡會兒,完事兒給我打電話。”
岑青禾說:“真拿我當你家丫鬟了?”
商紹城道:“你要是我家丫鬟,我立馬指使你上樓幫我更衣洗漱。”
岑青禾眼睛一翻,“美得你,睡你的覺去吧,我掛了。”
兩人見縫插針的膩歪,彼此都不自知,還以為這種行為挺正常。
晚一點的時候,呂雙掐著時間來開會,岑青禾在最後一排給她留了位置,呂雙一來便癱在椅子上,岑青禾問:“怎麼了?”
呂雙要死不活的回道:“擇床,完全沒辦法睡,我今早五點還睜著眼睛呢。”
岑青禾擔心的道:“這麼嚴重,那怎麼辦?”
呂雙低聲回道:“不行,我再這麼耗下去,非得死在外面不可,待會兒開完會,我訂最早的機票回去,你什麼時候走?”
岑青禾想到商紹城,出聲回道:“我還得在這兒待兩天。”
呂雙黑眼圈很重,樣子也很疲憊,她自顧不暇,所以沒空管岑青禾為什麼還要留下,只說她要先走。
一上午開了三小時的會,會議剛一結束,呂雙便起身說:“我回去收拾一下,這就去機場了。”
岑青禾道:“我去送你吧。”
呂雙搖頭,“不用,這兒打車過去也近,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玩兒。”
岑青禾正愁要是跟商紹城出去,不知道怎麼跟身邊人解釋,這回好了,呂雙一走,她跟章語又不太近,所以順理成章的變成‘孤家寡人’,機動性很高。
回房間之後,她打給商紹城,商紹城無一例外的還在睡覺,岑青禾道:“快點兒起來,我們去吃飯,餓死了。”
商紹城低聲說:“你上來找我。”
岑青禾問:“哥,你這身份,我這身份,你覺得合適嗎?”
商紹城道:“盛天的都在三十九層,沒人在頂層,來吧。”
他半睡不醒的聲音特別的磁性,像是某人勾魂的利器,幾句就把岑青禾說的五迷三道。理智說她不應該去的,畢竟光天化日,孤男寡女,萬一被誰看見,指